翌日清晨,陽關(guān)灑進寢宮內(nèi),司徒墨才睜開朦朧的雙眼,這一覺睡得格外安穩(wěn),夢里似乎聽見汐月喚著他,終于有一次汐月在夢中原諒了他。
他雙手撫上臉頰,再次回想夢中的溫柔。不一會兒他掀開被子走下床,看了一眼隔壁的榻上已經(jīng)沒了身影。
正要開口詢問時,門被輕輕打開,那個男人帶著食盒走了進來。
“陛下醒了,不如吃個早膳,都是小人親手做的,您嘗嘗?”
說著便將食盒里的東西拿出來,擺在桌子上。一臉諂笑,任誰看了都知道這是有求于人。
司徒墨看著這似曾相識的一幕,有些出了神,然后悠悠開口:
“過來,伺候朕更衣!”
我以為他是喊門外的下人,所以站在桌前沒有動彈。
“怎么?朕現(xiàn)在是使喚不動少東家了?”
司徒墨臉色微怒,盯著我。
“啊,啊,好,小人這就來”
我這才意識到,這人是要使喚我?說話間,我已經(jīng)朝他走過去。但是我沒伺候過誰穿衣服啊,所以有些拘謹。
硬生生地把衣服套在他身上,還命令他把手伸出來。搞得司徒墨也一臉無奈。最后實在忍不了,叫來宮人為他更衣。
我乖巧地站在一邊,今早只要他心情好,放我和聽風(fēng)出宮,一切就萬事大吉。
見他穿好衣服,我連忙殷勤地讓他坐下,給他夾菜。他示意我和他一起吃,我表示自己身份低微怎么敢,他說了一句話差點沒把我送走。
“那不如少當(dāng)家去凈個身,做個太監(jiān),留在宮里吧!”
我心底默默罵了他八百遍。終于等到他要上朝,我鼓起勇氣問道聽風(fēng)和我出宮的事情,他撂下一句“退朝以后再說”,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寢宮,我呆坐在原地。
不吃白不吃,反正現(xiàn)在也走不了,吃過了早飯,我想去看看聽風(fēng),便找來宮人詢問,卻沒有人知道。
我猜應(yīng)當(dāng)是不敢說,我只能讓宮人帶路去了御書房等待。還沒到御書房就看到了珠光寶氣的“沈汐月”,在陽光下差點閃瞎我的眼。
雖然不想和她有交集,但戲還得接著演。我假裝歡快地跑向她,然后左右偷瞄了一下,神經(jīng)兮兮地對她問道:
“師妹,你上次和我說陛下那兒有惡疾,寵幸過的女子后來都得了病,還有死在后宮的,是真的嗎?”
聞言“沈汐月”臉色慘白,呆愣在原地,顯然被我的話嚇呆了,隨即左右搖晃,由著宮人扶著快速離開。
我嘴角笑意難掩,心里舒服極了,這樣一來,她就不會想方設(shè)法勾搭司徒墨了。
我抬腳進了御書房,剛好看到司徒墨認真查看奏折的樣子,想到我剛才編的渾話,不由得笑出了聲。
司徒墨聽見門口的笑聲,抬起了頭,正好撞見男人捂著肚子笑得停不下來的樣子。
“怎么?少東家有什么喜事,不妨說與朕聽聽?”
這要是真的說出來,估計會被五馬分尸,暴尸街頭吧!我連忙搖搖頭。
“陛下,昨天的約定,小人已經(jīng)做到了,現(xiàn)在小人可以帶哥哥出宮了嗎?”
“這次就這么算了,膽敢有下次,朕就封了你的醉玉樓,抄了岳府!”
這么說是放過我了,我連忙跪拜謝恩,然后馬不停蹄地帶著聽風(fēng)離開。
此刻的聽風(fēng)不知為何還未蘇醒,我將他輕輕放到轎子中,然后跟隨轎子走出宮門。
我細細地看著這偌大的皇宮,雖是富麗堂皇,但是卻顯得格外冰涼。司徒墨雖處高位,可高處不勝寒,想來是更加孤獨的。
終于坐上了馬車,我看著聽風(fēng),本來健康的小麥色皮膚,現(xiàn)在卻有些慘白。
我將他的頭靠在我的肩膀,右手為他診脈,他先是中了很濃的合歡散,而后又受了嚴重的風(fēng)寒,現(xiàn)在高燒未退。
估計是為了緩解合歡散的藥效,浸入了冰水之中,才會染了風(fēng)寒,我心中的愧疚又多了幾分。
馬車最終到了岳府,我將聽風(fēng)扶回房間,放在床上,然后取了一下治療風(fēng)寒的草藥,讓管家去煎藥。
我打了一盆涼水,為他不斷地擦拭臉頰和手臂。不一會兒,紀宇收到消息也回到了岳府,替我照看著聽風(fēng)。
直到晚飯時刻,聽風(fēng)才醒了過來,看到居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有些詫異。
當(dāng)看到我有些泛紅的眼睛,他出聲安慰現(xiàn)在他沒事了,不用擔(dān)心。
他說到了拾汐苑,只看到“沈汐月”和一名婢女,好像在梳妝打扮,后來頭就越來越暈,感覺渾身燥熱,只能跑到院子里的冰水中,讓自己清醒,卻被忽然出現(xiàn)的高手敲暈,醒來就回到了岳府。
和我想的差不多,我簡單說了入宮以后的事情,自然是沒有談及和“沈汐月”在御書房門前的對話。
現(xiàn)在看來這個“沈汐月”處心積慮想要得到寵愛,但是聽聞司徒墨有惡疾,卻只是后怕,可見對司徒墨并不是真的喜歡。
那就是攀炎附勢之輩,不過可以輕易蒙騙一國之主,可見背后有不小的勢力。
明日便是我的生辰宴,只請了一些親近的人和朋友,聽風(fēng),紀宇,袁叔,周氏夫婦,還有陳婉兒。
管家還在張羅著晚宴所用的吃食,苑中也裝飾了一個簡單的戶外宴會場。
我很期待,這個十八歲的生辰宴,好像還有什么約定,在內(nèi)心深處。
晚些時候,岳府門前有人端著一個禮盒,說是北雍王殿下送來的生辰禮物。
我很詫異,他怎么會知道我的生辰?難道是府內(nèi)有人透露出去的?但此刻的我并不想和他再有交集,連忙推辭。
對方卻說這是王爺?shù)拿?,如果要退,請少?dāng)家當(dāng)面退給王爺。我心中一陣無語,接過禮盒打開,引入眼簾的是一套紅色的男裝,還挺應(yīng)景。
但我從來都不想欠別人的,這份禮物,我自會還給他。聽風(fēng)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詢問我要不要備些美酒。
原來是上次答應(yīng)我,從大商回來就陪我喝酒,沒想到一回來就出了這么多事。
我開心得不得了,連忙和他說,自己想要喝葡萄酒,讓他多備一點,然而陳婉兒是個姑娘家,需要搞些果汁。
瞬間聽風(fēng)有些懵,果汁是什么?
我這才想起來,這個世界還沒有果汁的說法。我連忙表示自己會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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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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