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或許,在嶄新的世界中,她能找到一個屬于自己的歸處(四)
番外三:或許,在嶄新的世界中,她能找到一個屬于自己的歸處(四)
[很久不見。]
雪之下這么打了聲招呼,不冷不熱的。一色只是微微的向她行了一禮。
而這個人則是好不在意的走了進來,從我和雪之下的對面的桌子前扯過一張椅子順勢做了下來,輕輕的嘆了口氣,顯得有些疲憊的樣子...這樣唉聲嘆氣的可不想年輕人哦,平冢老師。
不過,單從外表來看的話,并沒有什么特別大的變化,完全就和以前一樣啊..明明已經(jīng)三十幾的人了,嘛,不過這也許是時不時的還能遇到的緣故吧。
然后,她向我們這邊看來,說到
[所以,一色說的幫手就是你們兩個嗎?]
[完全不知道...]
幫手?我把目光投向一色那邊的時候,回過來的則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這個時候賣萌...還真會找時間吶.
[嘛,既然人都在這的話就這樣吧.]
似乎已經(jīng)確定下來一樣,這么說著,她往后一靠,椅子發(fā)出了些許咯吱聲,嘴巴里也發(fā)出“唔”的呻吟長長的生了一個懶腰
[我也差不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這可不行呢,平冢老師。]
話還沒說完,雪之下的聲音便在我的身旁響起,抱著雙手一副說教的模樣盯著平冢老師說到
[現(xiàn)在學生會存在的問題還沒有得到有效的解決,怎么說都和老師你脫不了關(guān)系吧?所以,請在我們努力的同時也務必把這個至關(guān)重要的事情解決。]
[別這么說嘛...你看,比企谷不是在的嗎?交給他就可以了。]
[誒?我?不不...把責任放到我身上也太那個了..]
我已經(jīng)畢業(yè)了哦,畢業(yè)差不多三年了,這個人真的不要緊么..隨意的把自己的事情甩到別人身上還真是順手啊。
[啊,交給前輩的話就真的讓人放心了!]
一色雙手一拍,顯得很高興的樣子..不不,這家伙絕對是想“把事情交給我的話自己就輕松了”吧?所以,你們一個個的這樣隨意的推脫責任可是不行的哦,特別是你,一色妹妹.
[不要,讓我一個外校人來參與學生會的組建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所以拜托了請稍微考慮一下其他人的感受。]
就算我同意,學生們也絕對不會同意的.這點我可以保證,雖然都沒見過我但只要看了一眼就會產(chǎn)生“這家伙到底行不行啊”這樣的懷疑這點我倒是十分有自信的。
[別這么說嘛,你可以以前輩的身份去直到后背工作不是嗎?有年長的前輩在場的話就完全沒問題了,嗯、嗯。]
[不,我是前輩沒錯,但如果說到年長的話果然還是老師你才對,三十幾歲了論起工作經(jīng)驗的話...哈?]
剛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雪之下用手在腰間抵了一下,一色也一副“糟糕了”的樣子小心翼翼的看著我,我正疑惑的看向她的時候突然覺得我的正前方傳來一股凄慘的空氣,木楞的回頭看去。
糟糕!我犯了最大的禁忌!此時此刻,某個已經(jīng)三十有幾的如果可以四舍五入的話還能算作是三十歲的前輩已經(jīng)開始全身散發(fā)著讓人絕望的黑色煙霧,匍匐在桌子上不停的發(fā)出低沉的“嗚嗚”聲。
年齡是這個人在場的時候的禁忌詞,絕對不能說的!
不過,現(xiàn)在該怎么辦....哄她么..不不,怎么看都很變扭吧...
知道嗚咽聲慢慢停止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幾分鐘了,平冢老師緩緩的抬起頭來....這個人還真哭了?!眼圈紅紅的還殘留一些淚痕的樣子,不過,為什么這種悲傷的眼睛里會蘊含著讓人發(fā)顫的殺意呢?還有,為什么會盯著我...
然后,看了我?guī)酌耄挚戳丝磁赃叺难┲?,便用十分肯定的語氣對我說到
[我會宰了你.]
[喂!等等?!我沒說錯什么吧?!]
[上次,家里面安排我去相親,不過因為我聽錯點了去到另外一個咖啡店,剛巧遇到了抽獎,又碰巧中了特等獎,獎勵為溫泉旅館的三天兩夜行全家套餐卷,你知道當?shù)陠T恭喜我說“太好了,恭喜您哦,阿姨,回家去把這個禮物帶給您的老公和孩子的話,他們一定很開心的,祝您旅游愉快~”的時候,我是怎么想的嗎?]
一邊咬牙切齒的發(fā)出已經(jīng)變形的聲音一邊露出這種微笑好恐怖啊..真的好恐怖.
[不、不知道...]
...已經(jīng)崩潰了么..這個人...從精神意義上的.
[我居然在想.我一個人去的話,能不能多去幾次呢..畢竟是全家卷,按照三個人來計算的話我最少可以去三次吧...可惡,可惡?。。?!]
到最后已經(jīng)不是咬牙切齒了,而是變成憤怒的咆哮,響徹了這個寬闊的會議室..不過,也正因為這樣,這個人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啊...不,其實,我覺得一個人去也挺不錯的..至少.]
[不行!][駁回呢。]
雖然我是本著安慰對面那個處于悲傷中的長輩,卻意外的得到了兩個不同聲音的答案。
現(xiàn)在我倒是很奇怪為什么你們兩個會發(fā)對一個陳述句就是了..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不妥的東西,雪之下有些糾結(jié)的把臉轉(zhuǎn)開,一色也是靜靜的低著頭..所以,為什么?
[唔、哼。]
一小會兒后,雪之下發(fā)出了類似清嗓子的聲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吊了起來,環(huán)視了一下后說到
[總之,這件事我們會幫忙的,平冢老師...不過也請你做好分內(nèi)事宜,我們只是幫忙,主要的責任還是在您的身上。]
[哦....能幫忙了么?]
帶著木楞的眼神和呆滯的表情,平冢老師愣愣的把視線投了過來。
哇...這個人到底是有多在意這張全家卷啊...靈魂出竅了么?
[誒,可以。]
然后她有些不甘心的用袖口擦了擦雙眼,發(fā)出了一聲長嘆
[那就先這樣吧...一色,你先帶著他們?nèi)タ匆幌虏贾玫膱龅睾瓦M度,資金方面的話,剛才又有一些商鋪來聯(lián)系了,我想...應該問題不大。]
不甘心到底是因為什么啊...年齡還是婚姻呢...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被叫到后才剛剛從發(fā)呆中醒過來的一色的回答有些凌亂
[誒..啊、哦.好的.]
之后,我們道別了這個年長的前輩,從學生會的教室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