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默追問:“那他叫什么名字呢?”
泰生搖了搖頭,站起了身,徑直走到門口,才開口說:“他說名字只是一個稱呼而已,還是和你們說說我和他的故事吧!”
……………
百年前,一胸口帶著獸牙的少年手提砍刀像往常一樣往山里走去,他正是百年前的泰生。
突然,他發(fā)現(xiàn)山道旁躺著一個穿著金色衣服的少年。泰生雖然家境貧窮,但心地善良,見少年暈倒路旁,趕緊上前查看究竟,這少年中等個子,身形有些偏瘦,膚色蒼白,顯得文弱秀氣,干癟微張的嘴唇里隱隱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濃濃的書卷氣。
這一代常有猛獸出沒,要是碰見猛獸可就糟了……想到此,泰生就抱起少年搖晃起來:“小子……小子你快醒醒,快醒醒……”
呼喊了半天,少年終于慢慢睜開了眼睛!少年睜眼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靠在一個陌生人懷里,立刻就是一驚,少年想要掙扎,可他沒有一絲的力氣,最后扭動了下身子放下了最后的倔強,用微弱的聲音喃喃問:“你是誰?……”
望著少年干裂的嘴唇,泰生想著:這孩子一定是被餓昏了。于是,泰生趕緊拿出干糧和裝水的葫蘆,一點點把水和干糧喂到少年的嘴里……大約過了一個時辰,見少年慢慢好了一些,泰生就問起他的身世。聽泰生這么一問,少年忍不住悲傷,哭訴起來——
原來,眼前的少年名叫言馬午奇,不是這本國的人。午奇家住百里外,也就是這個國家之外,那里叫行馬峰,處于兩個凡人國度之間,不屬于凡人國任何一個國家,峰下有一斷崖,名行馬涯,而他的家就在那里。一個月前,行馬涯來了一群十分兇殘的人,他們所過之地,皆被搶奪一空,而午奇因輕聲咒罵了一句,結(jié)果惹出了一場大禍:那天夜里,父母被殺,家里的房子被燒,他哥哥帶著他拼命逃了出來。
他和哥哥逃離家鄉(xiāng)后,帶的銀兩很快就花光了,他們舉目無親,一邊乞討一邊躲避追殺,而他哥哥也因為在一次追殺中掉下懸崖,他為了活下去,只能逃進了凡人國度,后來就不幸被餓昏在了路旁……
知道了午奇的不幸身世后,泰生深表同情,就這樣把他帶回了家里。
回到家后,泰生依舊上山砍柴采藥,少年在家修養(yǎng)身體。過了一段時間后,午奇見泰生心地善良,也沒有其他親人,自己獨自生活也挺不容易的,就主動提出認他為哥哥,以后一起上山還可以幫忙。反正泰生平日里就一個人,也挺孤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為什么不同意呢?
一天,兩兄弟邊吃飯邊喝酒聊天,午奇就問起了泰生的家世。一提起家世,泰生立刻眉飛色舞地向午奇訴說起來:“我祖輩以前也是修煉之人,到了我爺爺那代,家里逐漸衰落……”
聽了泰生的講述,午奇忍不住高興地問:“泰生哥,以前家里既然是修煉世家,那應(yīng)該入不了這凡人國度吧?你也是后來才…?”
泰生搖搖頭嘆息,沒有說話,在凡人國度之中,如果不是逃難,誰會放棄得道成仙的逍遙快活,來這里度過平凡的一聲啊,哪里用得著每天上山打柴采藥才能存活?要知道,對于修煉者來說,這二十七國中的人都是螻蟻一般!可泰生也愛面子,見午奇這樣問,也沒有正面回答,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敷衍了過去。
可讓泰生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他打柴回來,只見院子里被午奇挖得亂七八糟。他有些生氣地問午奇在干什么?午奇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高興地告訴他,他在布陣,至于什么陣法,以后就知道了,說完就又繼續(xù)大干起來。
夜里,泰生發(fā)現(xiàn)隨著時間推移,院子中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靈氣,泰生從小修煉過一些時日,自然對靈氣很是熟悉,就在泰生正驚奇不已繼續(xù)感應(yīng)的時候,午奇高興地攔過他說:“泰生哥,不急不急,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我沒有騙你吧,哈哈!”泰生急忙停下探索的腳步,一動不敢動,害怕自己一個失誤,害的午奇前功盡棄。
又一個時辰后,午奇長嘆一口氣,回過頭來見泰生還在發(fā)呆,午奇大笑著拍了拍泰生,對著靈氣四溢,猶如煙霧繚繞的仙境一般的大陣說道:“泰生哥,我可要先提醒你,這大陣可不能告訴別人啊,不然這凡人國度也沒有你的立足之處了哦……”見午奇婆婆媽媽起來,泰生只得順水推舟點頭道:“知道了知道了,以后除了你說可以,就算我死了,這大陣的秘密也會帶走,不會有任何人知道的!”
有了這個大陣,泰生立刻開始了修煉之路,而午奇也經(jīng)常出遠門,說是尋找供應(yīng)大陣運轉(zhuǎn)的材料,泰生也沒有多問,只提醒到注意安全,就再也沒有上山砍柴了,平時有泰生帶回來的辟谷丹,也不擔心三餐,修煉雖然不快,但是也在緩慢進行著!
泰生現(xiàn)在已不再是過去那個整天上山砍柴,為一日三餐發(fā)愁的樵夫了,他仗著家里的大陣沒日沒夜的修煉,一年又一年就那么眨眼過去,偶爾他也會在修為停泄不前時,外出過一段凡人的日子,但是時間長了也怕被人發(fā)現(xiàn),畢竟修煉者的容顏不會改變,于是午奇教了他變化之術(shù),而且午奇每次回來時,容貌體型也各不相同。
可是泰生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還是被有心的村民們發(fā)現(xiàn)了異樣,官府來人查探,詢問‘泰生’去了各處,他們又姓甚名誰,從何而來,為何占著‘泰生’的屋子,泰生只能用錢財收買官兵,才能繼續(xù)‘小住’!
久不聞世的泰生早就不知道人性的復雜了,當有一個官兵從泰生這里拿走錢財,就有其他官兵打著其他‘旗號’而來,直到變本加厲,一次又一次的索取,每次他們那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泰生時,眼里的貪婪都毫不遮掩,或者說掩飾不住吧!
在凡人國度,是不允許任何非普通人停留,更何況是居住,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就不是簡單的驅(qū)逐了,而是要被抓走的,要是敢反抗殺人,那便是會被追殺到天涯海角也是死路一條,所以泰生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因為按照‘泰生’的年齡,他早就已經(jīng)死了,他也不能說是‘泰生’的后人,因為他沒有出生后的登記,官府查詢不到此人更是免不了的麻煩
就在泰生看著家財快要被揮霍一空暴走之跡,泰生家的門也被推開了,泰生看見自己屋外被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而門口一個人正在哈哈大笑,臉上的得意之色盡顯無疑,按照以前的約定,那大笑之人右手做出的一個手勢,讓泰生松了一口氣,雖然那人容貌泰生認不出,但是那手勢,卻是泰生和午奇約定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