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躺平”文》 by聞庸
壬寅年四月十二,星分牛女,至之孟夏,時嬰孩謂之“躺”“卷”二子已落地兩載。或簇捧之,或貶責之。今日吾立于“躺”之荒冢,牛羊自山間下,藤草由殘碑蔓。此景運裛,吾撫蒼松而嘆,臨風弄之悼詞。
吾嗟之“躺!”但見曳白。而千夫目恍惚如見日陽遂,眾口安可鑠金。一方墮容惹十方激憤,于是“盛學”之風遂起。由十入百,由百渡千。嗚呼哀哉!無人知之此風病態(tài)邪?時人繼往圣絕學,何不守真?何不尼而長思之何為圣邪?此彼曰“卷”,可乎?盈縮之期百載耳,吾輩而皆仿效之心,則坦坦之大道,實迷津耳。
子厚曰:“順木之天,以致其性焉爾?!贝藶橹晾碓铡湫员旧揭?,長于自然,逆其性者,何談治之?其故曰:“雖曰愛之,其實害之;雖曰憂之,其實仇之?!倍诵陨w異于此邪?襁褓始學,入“卷”之風。始齔皆涉,何用之有?安可肩往圣?亦椿萱之欲哉。而順之人性,順乎自然,“勿動勿慮”者,還初道人曰:“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云卷云舒”,此“育”道之極也,“躺”道之極也。
倚浮云抑筆,回首墳上,桔梗依依。嗚呼哀哉!尚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