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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三國:西涼鐵騎雄天下

第七十章,甄氏,糜家

  甄儼不論是話中含義還是面部神態(tài)都透露出一個訊息,不差錢!

  謀士一時無言,這話也確實沒說錯,甄氏如今在官場的影響力或許不行,但論財富,縱然是袁氏也比不過他。

  看看自家老爺?shù)捏w格,再看自己這骨瘦如柴的模樣,這也許就是鈔能力的作用吧。

  “縱然如此,家主也無需以身犯險,派一能者前往即可。”謀士仍有顧慮,話中的含義已經(jīng)盡顯無遺。

  他這是怕李傕強行扣留甄儼,敲詐勒索,畢竟這么肥的羊可不多。

  “先生多慮了,李傕絕非這等不顧大局之人。”

  “可縱觀西涼軍一貫的做派……”

  “先生,李傕與董卓不是一類人?!?p>  甄儼糾正道:“縱觀李傕掌權(quán)后的種種舉措,與董卓一味的掠奪不同,李傕更懂得長久之道,可見其有遠見?!?p>  其他商賈只看到招商令可能帶來的利益,可甄儼卻注意到了同時施行的均田制。

  他竟舍得將這些唾手可得的土地讓給百姓,以當下來看或許會吃虧,可若是看得遠一些,仿佛已經(jīng)能想象到三五年后的長安了。

  平民百姓最看重的是什么?

  土地!

  因為這是可以傳承給子孫后代的東西,比錢財更實際。

  尤其是這塊土地永遠屬于自己后,老百姓會把它當成寶,用心經(jīng)營。同時,西涼軍以往的惡行就顯得微不足道了,老百姓將會擁護這個賦予他們土地的男人。

  他之前很看好袁紹,因為其有著四世三公的底蘊,又表現(xiàn)出杰出的能力,是一個出色的梟雄。

  可如今這個想法不覺間產(chǎn)生偏移,李傕似乎也是個不錯的潛力股,尤其是在他徹底掌握董卓勢力后。

  嚴格來說,西涼集團才是現(xiàn)如今長安最強勢力,當然這里指的是軍隊。

  甄儼喃喃道:“吾當前去與小妹商議?!?p>  “在下告退?!?p>  謀士跟隨甄儼已久,知道這位家主遇事喜歡找那位妹妹商量,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

  更何況他見識過那位甄大小姐在商業(yè)上的才能,對其也是心服口服。

  ……甄氏作為大富之家,其府邸自然恢宏氣派,雖不如皇宮內(nèi)院那般富麗堂皇,卻也是別具一格。

  遼闊無邊的府邸,精巧細致的樓閣水榭,一座座巧奪天工的假山交錯縱橫,山與水構(gòu)筑成優(yōu)美的風(fēng)景畫。

  而在山與水之間,兩道身影于假山下相鄰而座,宛如畫中仙。

  女子正處妙齡,絕美的面容如湖水般平靜,一身綠衣與周遭花草相得益彰,整個人透著一股歲月靜好的神韻。

  一雙青蔥玉手正在認真地撥弄算盤,她時而陷入沉思,時而又看向一旁的少女。

  少女一襲黃裙,面容精致尤勝綠衣女子,身上那股清麗脫俗的氣質(zhì)也更加明顯。若是再過個三五年,恐怕要把姐姐們比下去了。

  甄儼渡步走來,忍不住感嘆道:“甄氏女兒個個萬里挑一,奈何與吾同胞?!?p>  這話既有惋惜之意,同時也是在打趣自家小妹。

  大致意思就是……我的妹妹一個比一個漂亮,可惜都是親生的,只能是妹妹了。

  一想到有一天他要親手把這些花容月貌,氣質(zhì)動人的妹妹送給那些大豬蹄子,他就忍不住想要捶胸頓足。

  為何我是甄氏男兒?

  正在撥弄算盤的綠衣女子聞言,不禁莞爾一笑,戲謔道:“誰讓兄長當年投錯了胎?!?p>  甄儼忍不住長吁短嘆:“奈何時光不可逆?!?p>  “嫂嫂們?nèi)羰侵辣恍珠L嫌棄,恐怕又要跑回娘家了。”

  黃衣少女忽然開口,聲音如黃鶯的叫聲般清脆,讓人如沐春風(fēng)。

  甄儼卻是臉色一變,急忙道:“小妹,為兄這是與你說笑的。”

  “宓兒也是與兄長開玩笑的?!?p>  少女一臉認真的說道。

  甄儼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自己這個最小的妹妹似乎天生就是清冷的性子,給人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長兄如父。

  甄儼想了想,覺得自己有必要糾正小妹的問題,于是正色道:“宓兒,你在家里如此說話也就罷了,若是在外面恐怕容易得罪人。”

  這性格說好聽點叫天真無邪,說難聽點就是口無遮攔了,尤其是這一臉清冷的模樣,外人絕不會認為她在開玩笑。

  “我何需向那些愚昧之徒解釋?”

  甄儼無言。

  ——

  徐州,下邳,糜府。

  自曹操退兵后,原本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頓時煙消云散。

  至于原因,呂布與兗州士族勾結(jié)偷襲兗州,短短半月已經(jīng)攻陷大半個兗州,后方失守的曹操自然顧不上徐州。

  “今日那劉玄德又拒絕了陶公讓徐州之議?”糜芳見兄長回返,于是忍不住詢問。

  “嗯,此人仁義,不愿奪陶公基業(yè)?!?p>  “仁義?他若是當真不想要徐州,就不會率軍來援了,這分明是假意拒絕?!?p>  糜竺有些詫異,不得不說,自己這個弟弟的才能雖然不算出眾,但是在這件事上看得還算通透。

  一州之地誰不想要,即使劉備是“仁義之君”,可只要他想有所作為,就必須要有一塊根基。

  糜竺沉吟道:“如我所料不錯,陶公三讓徐州便是徐州改天換日之時?!?p>  他大概能理解陶謙的無奈,坐擁中原重鎮(zhèn),膝下兩子卻找不出一個能繼承基業(yè)的,最后只能將徐州拱手讓人以求自保。

  劉備仁義,不論是真是假,為了維持這份形象,他也會護陶謙兩子周全。

  “招商令之事怎么辦?”

  糜芳提出顧慮,如果徐州易主,自家兄長身為徐州重臣,自然不能輕易離開。

  “為兄是脫不了身了,你代我去吧?!泵芋脟@息,和甄儼一樣,他也看出其中的重大商機,李傕欲扶持商業(yè)的舉措已是昭然若揭。

  糜芳咕噥道:“我?我可斗不過甄胖子。”

  甄氏,糜家同為大漢巨商,各自的產(chǎn)業(yè)都遍布大漢各地,兩位家主又都年紀輕輕,自然免不了競爭。

  “不必與他相爭,你只需了解其中內(nèi)情,以求獲取最大利益即可?!?p>  糜竺有些無奈,徐州是他的大本營,此刻又是多事之秋,這次注定要被甄儼領(lǐng)先一步了。

  他不能親至,終究是落人一步,如何能與之相爭。

  其實他與陶謙的處境有些相似,后繼無人,凡事只能自己親力親為。

  于是乎,以甄,糜兩家為首,各州商賈紛紛派出代表,向著長安進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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