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shù)?,你能不能老是盯著我,我不是告訴過你么,大爺也是個貴族?!?p> 一名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頭套男一腿星火掃開面前的對手,接連向著基座拉開了幾步距離,才對他破口大罵,心中更是無比的郁悶。
他從來沒有見過竟然有人舍得用軟銀這種稀有的材料,制作一件不入等的檢測器物,說出去怕都沒有人信。
這對他們這種使用軟鋼纖維來掩飾身份的家伙簡直是降維打擊,要不是武考作出規(guī)定,不能使用入等的超凡奇物,可能他現(xiàn)在連昨天吃過什么東西都被檢測出來。
雙手交叉,擋下一擊的陳岸再次纏了上來,三五個游斗之后,捉住他的破綻,對著他的臉門賞了一記熾拳,將其擊出數(shù)米遠。
陳岸手捏著拳頭一步一步向他迫近,途中接連擊飛幾個不自量力的家伙,道:
“開什么玩笑,小老弟!我家花了那么多錢才弄到的好東西,怎么可能你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而且你沒有發(fā)覺么,咱們可是熟人?!?p> “現(xiàn)在擺在你面前的懸選擇只有兩個,一是從了我,給老子當個護衛(wèi)什么的,貢獻光熱,這個大家都好說話,事成之后有你好處。要不然你就從這離開,錯失這個基座,我知道我攔不住你,所以也沒打算攔。”
看見對方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就是在廣場中認出他的幾人之一,頭套男沒有再演下去的想法。
“真是的,今天可真倒霉,竟然一到來就遇到了你這個混蛋,不過,要想就這樣吃定我,你還是想的太輕易了。”
他抹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血水,爬起來,直視前方的陳岸,手指指向不遠處擠了一堆人的紅色基座,道:
“看到?jīng)]有!那臨時的第一權限隨時可能回被拿走,你要是再繼續(xù)在這糾纏我,就要錯過這里唯一的名額,可得想好了?!?p> 頭套男自信滿滿,眼前這個男人的實力比他還要強上一點,一定會擋不住那種可以在長夜之中大幅增加底蘊的誘惑,畢竟連他都有這個野心。
陳岸揉了揉拳頭,毫不在意的嬉笑道:
“拜托!區(qū)區(qū)一個內(nèi)環(huán)的廢物竟然還想外出打野,你是看不起中環(huán)那些家伙的團戰(zhàn)能力,還是覺得外環(huán)那些打小混在怪物堆長大的獨狼跟我們是一樣的貨色,抑或是外面的怪物是吃素的?”
“拜托你們能不能像我一樣有點嘩數(shù)好不好?我的目標只是想搞掂你,弄個好點的幻神而已?!?p> 第一權限。
這個名字,陳岸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在知道眼前這人無意中給他說出他們爭奪的是這個之后,他立刻就明白了緣由,也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在長夜期間,內(nèi)六環(huán)城、中六環(huán)城、還有外六環(huán)城都會處于封閉之中,相互之間的城際列車也會停運,唯一能夠聯(lián)系各大環(huán)城的只有城中的傳送門,那個只有戰(zhàn)時才會完全開啟的傳奇級別的超凡空間造物。
這種東西是如此的重要。
非戰(zhàn)時,要想啟用就需要有對應的權限,至少三等權限以上,整個城中只有三個人有,那就是城主、副城主和城衛(wèi)軍統(tǒng)領三人。
在長夜之中將三等以上的權限拿出來,其實就是為了方便他們這些萌新跨越各大城,獲取一種名為靈種的超珍惜資源。
照理說,如果僅僅在城內(nèi)的話,其實也用不到第一權限這么離譜。
可是,城外的資源品質更高,而一級權限卻可以讓人離開永環(huán)城,在這兩個月的寶貴停戰(zhàn)時間里面外出打野、尋寶。
所以,他說對了,這種一級權限對于陳岸來說無法抵抗的了,陳岸對此志在必得。
也就那邊人太多,陳岸沒有把握拿下這個開門紅,才找他做的工具人磨時間,等人少了點再去拼命。
不僅僅是他,就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對這東西無比的垂涎,凡是有點想法的都想走出去完成最完美的晉升。
好有道理,完全無法反駁。
頭套男聽的一陣臉抽,完全沒有料到人還真可以跟咸魚掛上勾。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他那遠大的理想還在前方等著,可不能就在這倒下,就算栽也不能栽在這樣的一個家伙的手中。
他抹去臉上的血水,體內(nèi)的原力在緩緩燃燒,來自火涌產(chǎn)生的熾熱已經(jīng)展現(xiàn)了自己的決心。
下一刻兩人身形消失,直接戰(zhàn)成一團,成為這個內(nèi)圈之中一個細微的縮影。
而在外面。
一米二高的基座邊上的戰(zhàn)況無比激烈,完全無規(guī)則的千人大亂斗,即便是相熟的同伴,進了里面也成陌路人,然后在不知不覺之中拳腳相加。
情況很混亂,就是隱藏在暗中的考官們也不得不出現(xiàn),站在不遠處隨時阻止傷亡的出現(xiàn)。
可是這種奇特的安全感無疑給了所有人一個底,一個不會死的理由。
這就造成了,幾乎所有考生逐漸生出一種嘗試染指第一權限的想法,并且欲望越加濃烈,最后付之于行動,給這片戰(zhàn)場添了好一把火。
“讓...讓我出...去,我不要那個......草~!”
有人硬頂著狂風暴雨般的攻擊要離開這個修羅場,已經(jīng)到了戰(zhàn)場的邊緣,眼看就要解放的時候,突然瞪圓雙眼,被迎面而來的新人重新擠了回去,口中句句不離某種綠色植物。
而再下一刻,他終于如愿以償,夾在剛剛那群萌新之中,從里面接二連三的飛了出來,眼中飽含著復雜的淚水。
以前自己還是一個人的時候,總以自己很行,區(qū)區(qū)的長夜閉著眼也能將它橫推,現(xiàn)在方才發(fā)覺外面的世界很大,連出門拿個入場卷都如此的遙遠,倍感艱辛。
倒地后的老兄心中無比灰暗,久久沒有起來,正在被現(xiàn)實催熟。
事實上,他的素質再這一批人之中算是好的了,曾殺進內(nèi)圈,也差點從里面沖了出來,接連挨了不知多少頓打,依然沒有被揍趴,就可想而知。
再看看其他人,連幾十巴掌的入場卷都沒法承受,然后光速被擊飛、躺尸,這對比,自然就出來了。
時間在推移。
無數(shù)不知死活的年輕萌新懷揣著遠大的夢想,擠進那已經(jīng)成為一片爛泥地的公園之中,領取人生的第一場毒打,然后夢想破滅,帶著滿臉的刺激感光速退場,靜等這場亂斗結束,隨隨便便混一個臨時三等權限就心滿意足了。
人數(shù)不斷在減少,也就不到半小時,內(nèi)圈里面的人數(shù)剩下不到五百,而且人人帶傷,一狀態(tài)下滑的嚴重。
已經(jīng)有人開始暫時遠離基座摸魚,避免陷入圍毆的局面,同時慢慢恢復體力和原力等待合適的時機。
就在這時,一直關注這那邊的陳岸也看清楚了這種狀況,心知要想讓這群家伙繼續(xù)拼下去并不現(xiàn)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最后的時機。
于是,他喘著粗氣,裝作一副體力不支的模樣,接連賣出數(shù)個破綻,受了兩人一套默契的連擊。
之所以說是兩人,是因為在這半個小時的僵持之中,一個攪局者出現(xiàn),插手了他和“老熟人”之間的對決。
在某人有意的放海下,三人小團隊一指僵持到現(xiàn)在。
陳岸倒飛,一頭扎進戰(zhàn)場的最深處,頓時受到了熱情的招待,數(shù)十個拳影、腿影落在他的身上,發(fā)出一身耳酸的悶哼,最后很是巧妙地趴在了離基座只有四五米的地方。
一倒不起,要不是背后起伏不斷,就真的以為他沒了。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位置,離基座太近,很容易形成新一輪的沖擊,當即就有人過來要將他清出去。
來人沒有廢話,到來便踢腿對著陳岸的臉門來一記勢大力沉的抽射,風聲呼嘯,腳下兩邊的氣流被切開兩條白色氣浪,前方凜冽凝聚的風壓,直將下方的爛泥壓出出一個深凹。
這種力度,這是要將陳岸平地抽飛出去,順便在他的臉上留下一些難忘的印記,這種心思也夠黑暗的。
“嘭~!”
陳岸所在的爛泥地被抽炸,大片黑色的漿如泉噴般單向爆射而去,厚重的泥幕激起,數(shù)不清的漿液將遠處的綠化帶射的七零八落。
反觀,陳岸的身體并沒有如想象的那樣被抽飛,在那千均一發(fā)之間,他直接出手將它給擋了下來,并借力翻起,于半空之中,一記兇猛的鞭腿踢在他的側脖處。
那人一陣眼暈,腦子陷入短時間的短路之中,被陳岸捉住機會將整個人抄在手上,作為盾牌,攔截其他人的追擊。
一聲聲悶響從背后傳來,陳岸借力沖到基座前,展開自己的全力,強行打退周邊的人后,表面從口袋抽出自己的身份晶卡,實際上從系統(tǒng)空間之中傳到手中抽出,對著基座上圓盆中央的凹槽一把插了下去。
“唰~!”
手上的晶卡沒入了三分之二,基座瞬間檢測到了晶卡的插入,凹槽周的圓盆亮起一道綠色的圓形進度條,進度條很快,十來秒就可以完工。
在這之前,只要保持插入的狀態(tài),就可以拿到他所渴望的第一權限和長夜的入場卷。
可是。
“一起...上??!這…家伙很...厲害,早在兩年前,我就已經(jīng)將硬化修煉到三段,可是剛剛的一擊,就將我給秒掉了?!?p> 被物理打醒的某人回過神來,咬著牙齒硬頂著別人的攻擊,將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為的是盡可能給陳岸吸引更多的仇恨,以阻止他獲得第一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