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機跟隨,拍攝著清晨的清江大學,晨露撫枝丫、學子結(jié)伴行。
姜冉也趁著空擋功夫瞧見了上妝出鏡前的虞城白——他的裝扮也是素凈干爽,清大的白色衛(wèi)衣配上休閑的黑色長褲,瞧著倒是有個大學生的味兒了。仗著身高優(yōu)勢,一點兒不顯腿短。
支棱的手機開著直播。
虞城白正認真回答粉絲的問題。
鏡頭里簾子被撩開,黑白參半的道家流珠纏在皓白如雪的手腕輕輕晃蕩,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他連忙扣下手機。
虞城白的個人直播間瞬間黑屏,聲音卻還沒關。
“姜老師!”
姜冉一愣,剛剛龍飛助理放她近來,可沒說這小小化妝棚里塞滿了人啊。“是不是打擾到您了?”
攝影師運鏡也是很懂事的避開了姜冉的正臉,導致直播間一片哀嚎。
萬人爆評論區(qū),求嫂子露臉。
【我是黑粉:笑死我了,感覺虞城白和女友關系并不融洽。我愿稱之為史上最不熟情侶?!?p> 【黑糖瑪奇朵:最惡心這種立人設的,談戀愛高調(diào)宣傳都能被說成‘深情’。我家狗也可以!】
【地中海:這人是丑的多慘絕人寰才不好意思露鏡頭?!?p> 【刺猬信條:還有某人的粉絲,瞧著都大度的喊什么嫂子,指不定背地里怎么編排她。】
黑粉帶節(jié)奏,惡語相向,想來是‘自爆戀情’影響了某些人的利益,從而派來的鍵盤俠。心智不夠成熟的魚粉情緒受影響比較嚴重,但大部分已經(jīng)進入反黑狀態(tài)。
魚粉邊看邊笑邊舉報:“撈戰(zhàn)績!還有這等好事兒。”
只可惜虞城白馬上進入拍攝中,也看不到評論。棚子里也忙碌起來,各司其職,自然也不會因為網(wǎng)絡上只言片語打擾到工作。
瞭臺之上,
“怎么沒去看大明星拍攝?”林悅踩著隔柵,翻身坐上了那手臂粗的護欄。
“這不是你來了么?!痹僬f她本就不喜歡人多嘈雜的地方。
姜冉搭了把手:“小心點?!?p> 初升太陽灑下的光撥開云霧打在輕松愉悅的臉上,她側(cè)頭微笑,“看來我比大明星重要?!?p> 姜冉背著雙手,這里雖然離得遠,但夠高,能看見西操場全景,少年揚鞭策馬、春風得意。
“還記得那會兒我們剛?cè)ド谒?,除了訓練就是這么坐著看星星?!鄙厦娴男切呛偷厣峡吹降臐M船星河璀璨不同,那兒離太陽很遠,借著微弱的光也只能瞧見星球的輪廓。
林悅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撐開向后長仰就倒了下去。
姜冉迅速伸手拽住她。
林悅噗呲大笑,明知道自己在騙她,不管多少次阿冉還是會忍不住緊張呢。
姜冉有些氣惱又無語,迎著風,黑色襯衫緊貼肌膚透露出雙臂勻稱的線條?!皼]個正行!”
擱以前,阿悅性子溫和、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是那種乖巧的小學霸,反觀她才是那個上躥下跳沒正行的;倒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兩人換了角色。
為了更好的拍攝效果,西操場飛起了無人機。
靶場,鮮紅的大字‘箭不指人,弦不空放?!唤M十二人束好護具,做完熱身后到達指定區(qū)域搭弓拉箭。
今早操的功課,虞城白抽中了射箭。
漂亮的箭羽離開長弓,銀色的箭矢破空而去,扎向遠處山坡的標靶。
“你們拍戲?qū)W的射箭好看為主,重在表演;而我校教學箭術實用為主,重在制敵。”特殊材質(zhì)制成的弓、弩是星際戰(zhàn)場上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肖安逸宸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趴靶場圍欄上看練箭?;钕駛€調(diào)皮的小少爺逃課出來偷窺練功的兄長。
他憨兮兮的朝下面招手。
虞城白有被逗笑。
學長怒斥:“下來!”
評論區(qū)似乎也被嚇到了,若不是半響過后陸續(xù)有人發(fā)出三個‘?’,導演都要以為是直播間卡了。
【歲歲平安:這個學長好兇[哭泣][驚悚]】
【似宸非塵:你憑什么罵哥哥?!?p> ‘一個該不該出現(xiàn)在靶場護欄的問題’魚粉都還沒說話,宸光和路人先爭執(zhí)不下。有人覺得是大題小做,有人覺得是性命攸關。
姜冉輕捻指腹。
藍晏看了一眼姜冉。
姜冉撇頭,四目對視。藍晏立馬心領神會轉(zhuǎn)身離開。
林悅也是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了兩個字‘蠢貨’,靶場附近是能停留的么。
早八的課,虞城白和肖安逸宸都沒能上,擱圖書館自習室抄寫校規(guī)。
也不多,把自己犯的一條抄寫百遍——虞城白箭矢空放、肖安逸宸翻越靶場。
導播看著稿子:“等你們抄完再去借同學的筆記補沒上的課?!?p> 虞城白不理解的是這校規(guī)還必須用毛筆,字也不能潦草;更不理解的是為什么不等課上完了再罰。
在他認知里,學習應該是大于一切的,亦如他讀書的那個年代。
清大卻不同,有過當場罰,少一節(jié)課后面補。
回頭問問姜老師。
實時直播的鏡頭下,肖安逸宸哭喪著臉,‘他也就學過架勢,哪兒會寫毛筆字?!?p> 光抄書沒互動,節(jié)目的鏡頭給到其他嘉賓,也算是給兩人開個小門兒了,虞城白收拾東西拔腿就跑。任由肖安逸宸后面喊,也不帶回個頭。
抄寫校規(guī)在哪兒不是抄,他去姜老師辦公室抄。
這叫‘山不見我,我自去看山?!?p> “嘿小孩!”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了窗子上,滿眼的戲謔,也不再出聲,似乎瞧他幾時能發(fā)現(xiàn)自己。
肖安逸宸左顧右盼尋找聲音的源頭,最后瞧見窗戶多出到陰影才鎖定位置。
“你喊我?我不是小孩。”
自習室這會兒沒其他人,不是喊他是喊誰。她一躍而下,穩(wěn)當落地?!安皇切『??那你抄個書怎么還哭?!?p> “沒哭!”他只是寫的手抖手抽筋,趴一會兒。
肖安逸宸的字遠瞧著還算好,走近一開,實在不敢恭維。
她取毛筆沾墨,在宣紙落字,娟秀清雅卻透著少許鋒芒。三下兩下就寫完了‘馬場慎入、靶場禁行?!?p> ‘非訓練者不允在場地逗留、訓練者需嚴格按照規(guī)定操作’是寫進規(guī)章制度的。這可不是兒戲,違規(guī)的學子輕則抄校規(guī)、重則背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