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戴百萬名表的伴侶,她養(yǎng)不起
還能做什么。
許美鳳擦著手嗤笑:“你姐個豬腦子,聽婆家人講了幾句好話,就殷勤地要帶他們?nèi)タ捶?,我不跟著去,三?lián)排都可能買下來!”
“那么多錢,她肯掏出來?”姜時宇半信半疑。
有時候——
越是憎惡一個人,反倒越是了解對方。
作為姜時初的黑粉頭子,姜時宇再熟悉不過她的秉性——對自己小氣,對別人更小氣!
前日他還看到姜時初更新了淘友圈動態(tài)。
姜時初花九塊九買了二十雙襪子,還是全國包郵的那一種。
就這么個摳門精,會給婆家人買別墅?
他媽說姜時初要給他在冮灣壹號買大平層,其實(shí)他是不太信的,畢竟他跟姜時初的姐弟關(guān)系一直算不上多好。
姜時初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買上億的豪宅給別人住。
“那是因?yàn)槟氵€不夠了解女人?!?p> 一想起姜時初那副被男人牽著鼻子走的德性,許美鳳慶幸這不是她親生的,要不然,能把她給氣死!
“有的女人,平日里瞧著精明,一遇上看對眼的男人,她就跟腦殘一樣,別說是為這個男人散盡家財(cái),就是叫她去賣,回頭她都要幫著人數(shù)錢。”
姜時初現(xiàn)在無疑是被喬家那兒子給拿捏住了。
“有的男人,他沒什么本事,就是對女人有辦法!”
姜時宇:“可是,姜時初她算女人嗎?”
許美鳳:“……”
“怎么不算呢,你姐再是根棒槌,遇著喜歡的人,也得化成繞指柔!”
“至于在冮灣壹號買房的事?!痹S美鳳扯出一張紙巾,替兒子擦了擦嘴角:“甭管你姐她是不是隨便一說,既然話已出口,媽自有辦法讓她給你兌現(xiàn)。”
“什么辦法?”姜時宇刨根問到底。
等馮媽出門扔垃圾,許美鳳才又開口:“你生病的事,該找個機(jī)會告訴你姐了?!?p> 姜時宇秒懂母親的意思。
因?yàn)榘d癇,他想找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妻子怕是很難。
就算婚前隱瞞,也不可能騙一輩子。
“她以為我得了肝癌,如今也肯跟我好好說話。”許美鳳跟兒子道出自己的計(jì)劃:“到時候,我就告訴她,你們生下來的那一年,因?yàn)樗w弱多病,家里疏忽了對你的照看,才會導(dǎo)致你患上癲癇。”
女人都感性。
那死丫頭也不會例外。
但凡她還有一丁點(diǎn)的良心,就不會不管患病的弟弟。
更何況,自己還為她設(shè)計(jì)了一副道德枷鎖。
“你就放寬心,你姐拍了那么多爛片,錢沒少圈,在冮灣壹號買一套房子的實(shí)力還是有的?!?p> 說著,又給兒子剝了一只大蝦:“你要做的,就是選好裝修風(fēng)格!”
姜時宇依舊有疑惑:“那喬家會同意?”
“你姐自己婚前賺的錢,他們管得著她怎么花?”
許美鳳再次完美地實(shí)現(xiàn)邏輯自洽:“與其讓你姐被喬家騙光錢,倒不如拿來補(bǔ)貼娘家。”
“至于喬家那幫豺狼虎豹?!痹S美鳳冷笑:“你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們!”
*
道德教育的漏網(wǎng)之魚姜時初,離開娘家就回了給她包吃包住的喬家。
一上樓,姜時初就聽見畫室傳來關(guān)門聲。
回到臥室沒多久,劉嬸給她送來一盤現(xiàn)烤蛋撻。
“大小姐下午茶想吃蛋撻,我就給少奶奶你也留了幾個?!?p> 這會兒,蛋撻皮還是溫?zé)岬乃执唷?p> 姜時初有些感動,分了劉嬸一瓶六個核桃。
劉嬸看姜時初一口一只蛋撻,一邊勸她慢點(diǎn)吃,一邊做起和事佬:“中午少爺下樓用飯了?!?p> “年輕夫妻鬧別扭總有的,關(guān)鍵在于誰先退那一步,少爺他一向寡言少語,卻也不是不給人臺階下的性子,只要少奶奶你去畫室請他,少爺還是會回來的?!?p> 姜時初抬頭,發(fā)出來自靈魂的拷問:“我為什么要去請他?”
劉嬸:“……”
因?yàn)槟銈兪欠蚱薨。?p> 還是新婚夫妻!
劉嬸正想引用那句‘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姜時初沒給她機(jī)會,“我們本就是商業(yè)聯(lián)姻,這樣子互不干擾挺好的?!?p> “商,商業(yè)聯(lián)姻?”劉嬸怔愣。
“要不然呢?”
姜時初答得理直氣壯:“要不是商業(yè)聯(lián)姻,您覺得我能嫁給他?”
“圖他長得丑?圖他像竹竿?還是圖他自命不凡?我都還沒說什么呢,他倒矯情上了,”姜時初說著,冷魅一笑:“如果不是我媽哭著喊著求我,我能看上他?”
劉嬸:“…………”
這和是沒法勸了。
更糟糕的是——
劉嬸尋思一圈,發(fā)現(xiàn)自己真找不出少爺?shù)膬?yōu)點(diǎn)。
想說長得高,話至嘴邊,她注意到姜時初修長的雙腿。
然后,劉嬸想起來,少奶奶跟少爺站在一塊兒是差不多高的。
也因?yàn)樯倌棠躺蒙砀咄乳L還好看,襯得長相一般的少爺更普通,聽了少奶奶這會兒不小心吐露的真言,劉嬸忽然就理解少爺了——
一個別無所長的男人,娶個漂亮老婆,確實(shí)跟鮮花插在那啥上一樣。
也是難為少爺了!
反PUA達(dá)人姜時初送走劉嬸,繼續(xù)喝她的六個核桃。
喬修南不想見到她,她又何嘗不是。
應(yīng)付一個入不了自己眼的男人,可以說煩不勝煩。
只不過,上輩子她選擇了去適應(yīng)。
既然相看兩生厭,實(shí)在沒必要再彼此勉強(qiáng)。
咬著吸管,姜時初腦海里,毫無征兆地浮現(xiàn)出一道身影,高大英挺,還有那光華內(nèi)斂的氣質(zhì),在精英匆匆來往的街頭,依然是不容忽略的存在。
那樣的男人,才是她真正喜歡的。
然而,她更明白一個道理。
喜歡不代表合適。
她需要的,是一個顧家的伴侶。
而不是一位在商場上殺伐果斷的王者。
一旦她選擇這樣的愛人,必然會放棄很多,其中或許就有她最為在意的東西。
再說——
戴百萬名表的伴侶,她也養(yǎng)不起!
大夢初醒吖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