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是你的奴隸
秋水大祭司被打擾,渾身冒火。
看見是虎飆,將要噴射而出的怒火瞬間熄滅了,只臉部表情有些僵硬。
“大晚上,你來干什么?”
虎飆抹了把額頭的血,呲了呲牙,匍匐著上前。
“大祭司,救命啊!戰(zhàn)士昊冤枉鹿鞭和我偷他的骨刀,如今鹿鞭已經(jīng)被戰(zhàn)士昊抓去了?!?p> “又是那個戰(zhàn)士昊!”秋水如今聽到這個名字就頭痛。
他咬了咬牙,“你們偷他骨刀干什么?”
“我們沒偷……”虎飆不想承認。
秋水冷沉著臉嗯了一聲,虎飆立即慘白著臉不敢說話了。
秋水冷笑一聲,“你是什么德性,我不知道嗎?”
虎飆膝行著到秋水的腳邊,可憐巴巴地望著秋水。一個粗漢子做這番小媳婦的狀態(tài),看地秋水汗毛都豎起來。
他不耐煩地揮揮手,“站起來。你一個戰(zhàn)士,像什么樣子!”
虎飆趕緊爬起來,挺拔地站著。
虎飆不知道為什么,秋水大祭司明明喜歡人匍匐在他腳下,把他當神明一般仰望,可輪到他,秋水總嫌棄他不夠男人氣概。
“求大祭司救救鹿鞭,他,是奉我的命令去偷那些骨刀的……不過我那樣做,都是為了給大祭司您出氣。我聽人說,他對大祭司您不敬……”
虎飆偷瞟著秋水的神色變化,強行解釋。
秋水舉起了右手,示意虎飆不要再說了。
部落有規(guī)定,不論出于什么原因,偷盜都是必須嚴懲的重罪,砍手腳,掛廣場上,死后丟去喂狼。
強行辯駁被打斷,虎飆有些著急。他忍不住求救地望向坐在虎皮上的媯雪。
好歹是一起睡過的。
虎飆病急亂投醫(yī),媯雪別過了臉。整個部落,她最恨戰(zhàn)士昊,其次是虎飆,雖然排在第二位,卻不代表她不想殺虎飆。
跟著虎飆那些日子,她遭到的苛待,她都記著呢。
“大祭司,偷盜可是重罪,這虎飆明知故犯……”
“滾出去!”秋水厲喝著打斷媯雪。
媯雪微微一怔,難道自己又說錯了話?
她弄不明白自己錯在哪里,可現(xiàn)在她不敢忤逆秋水,攏了攏身上的獸皮吊帶裙,走出了帳篷。
自從跟了秋水,她就下令讓部落的女人給她做了許多吊帶皮裙,鹿皮、虎皮、兔子毛的……如今物質(zhì)上,她過的很不錯。
“以后你少招惹媯雪?!鼻锼當Q著眉頭警告虎飆。
虎飆撲通跪在地上,連聲說不敢了。
虎飆原本也不敢再打媯雪的主意,只是太害怕偷盜的懲罰,一時亂了方寸,求錯了人。
秋水這才緩了神色,“鹿鞭去偷骨刀時,可有人看見?”
“住在附近的姞草看見了?!?p> “蠢貨!”秋水怒斥。
虎飆嚇地哆嗦了一下。
他是真地怕秋水大祭司,這個人在部落,一句話就能定人生死和死法,比猛獸還讓人恐怖。
“你們主仆是沒腦子嗎?”秋水氣地差點兒再砸虎飆一下,可目光瞥到虎飆還在流血的額頭,又忍下了怒火。
他站了起來,“你在我的帳篷里呆著,別出去?!?p> 虎飆連連點頭。
此時此刻,他哪里還敢出去??!
恨不得一輩子躲在秋水的帳篷里。
“鹿鞭那邊……”他怕萬一鹿鞭咬住他不放。
秋水用力瞪了虎飆一眼,虎飆就縮了脖子,不敢再問一句。
大祭司既然留他在帳篷,應(yīng)該是要護著他的意思吧?
部落的戰(zhàn)士把鹿鞭押到云昊帳篷前時,云昊已經(jīng)收到消息,知道虎飆逃進了秋水的帳篷。
“說,那些骨刀被你藏哪里了?!”戰(zhàn)士姞草一腳將鹿鞭踩得趴在地上。
鹿鞭吐出嘴里的泥巴,抬起頭,看見云昊黑沉著臉,身子害怕地哆嗦了兩下。
他是親眼見過云昊削長嘯耳朵的,豈能不怕?
可他還沒完全失去理智。
“什么骨刀?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絕對不能讓他們坐實了偷骨刀的罪名!
“說謊!我親眼看見你從戰(zhàn)士昊的帳篷里扛一大包東西出去!”戰(zhàn)士姞草氣憤憤地噴,“你還跟我說大祭司讓你來的!”
鹿鞭點點頭,“我確實扛著東西從戰(zhàn)士昊的帳篷里出來,可是那包東西是我自己的,我進去戰(zhàn)士昊的帳篷時就扛著的。你只看見我出來,又沒看見我進去……”
鹿鞭急中生智,嘴越說越順,語氣都變地理直氣壯起來。
“都在吵什么?”
人群后面響起秋水的怒斥。
人群趕緊往兩邊散開,讓出一條通道來。
秋水擰著眉心走到云昊面前,厲聲喝斥,“怎么又是你惹事兒!”
眾人見到秋水,都愣了愣。鹿鞭趁機頂開戰(zhàn)士姞草的腳,從地上爬起來,離愣歪斜地湊到秋水面前。
“大祭司,那戰(zhàn)士昊沒完成任務(wù),怕挨鞭子,竟然誣賴奴偷了他的骨刀!大祭司,您要為奴做主??!奴冤枉啊……”
鹿鞭撲通跪在地上,哭嚎起來。
云昊無語地望著唱作俱佳的鹿鞭。
好一個倒打一耙!
沒想到原始部落還有如此“人才”
秋水暗暗點了點頭,總算不是太蠢。沒認罪,否則就算他想救,也晚了。
“戰(zhàn)士昊。”秋水望向云昊,“你說他偷了你的骨刀?”
云昊點頭,“戰(zhàn)士姞草可以作證,今晚看見了鹿鞭進我的帳篷。我回來,九十把骨刀就丟了?!?p> 秋水沒問姞草,只盯著云昊,“有人可以證明你今天確實磨了九十把骨刀嗎?”
“奴可以證明。”狗尾花高高地舉手,“我?guī)椭魅藬?shù)的骨刀,九十把一把不少?!?p> 秋水搖頭,“你是戰(zhàn)士昊的奴隸,不能作證。還有其他人可以證明嗎?”
額,云昊撓撓頭。
今天并沒有其他人進過他的帳篷。
秋水卻已經(jīng)再次開口。
“聽說今天你去給阿月的父親處理傷腿了?”
云昊點頭,“是有這事兒。不過,那是下午,骨刀是我上午磨的……”
秋水揮手打斷,“我不管你說自己什么時候磨的那些骨刀。沒有人能給你證明你確實磨了九十把骨刀,奴隸鹿鞭的話就不是全無道理。月已在頭頂,今日交骨刀的時間要到了。你的一百把骨刀呢?”
秋水本來還打算再等等,可當他聽到,戰(zhàn)士昊竟然先后給戰(zhàn)士滕吉和阿月父親治傷,他就再忍不住了。
這個戰(zhàn)士昊決不能再留在部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