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宮女扶著太后,的確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就把她再次扶道床上。
替她蓋上被子。
就默默的退了出去。
然。
下一刻。
莊盈盈雙手結印,在房間內布下一個結界。
然后,右手手指一動,房間里的煙霧,熄滅所有點燃的拿住。
太后的寢宮,再次陷入無窮無盡的黑暗。
“太后,這是你自找的?!鼻f盈盈冷笑一聲。
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曼陀羅香。
“把鼻子堵起來,千萬不要吸入任何香氣。”莊盈盈拿了兩顆特制的紅棗給拓跋燊。
“如果你擔心自己做不到,我可以等你逃出去之后,在做法?!?p> 今晚。
太后注定難以入眠。
莊盈盈冷漠看著躺在床上女人。
“放心,我不會拖你后腿。”拓跋燊拿紅棗塞在鼻孔里,隨后又運功閉氣。
待莊盈盈把手中香點燃,口中又默念化身咒。
“從吾身,化吾身,吾身化作太后心中懼怕的蕭淑妃。她見到的桌子是蕭淑妃……見到萬物都是蕭淑妃,全身不露一毫分,急急如律令?!?p> 言畢。
一道強勁的風,把平躺在床上的太后,用力的扯下來。
滾了好幾圈的太后,一頭撞在桌子腿上就醒來。
她睜開眼睛,看見身穿白色衣服的蕭淑妃,披頭散發(fā)的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惶恐的喊著:“跟我沒關系,你不是我殺的?”
“你不是我殺的?”
莊盈盈收到消息。
改變嗓子,幽怨的回復著:“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不是我,不是我——”太后抱著頭坐在地上,痛苦的搖頭道:“當年你要沒害死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我也沒不會在你飯菜里面下毒。”
“現(xiàn)在,你的兒子當上皇帝?!?p> “還冊封你為太后?!?p> “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莊盈盈還真沒想到,能一口氣炸出這么多信息。
但是,站在一旁的拓跋燊,臉色驟然聚變,小聲跟莊盈盈說:“你問她,為什么要削藩王?”
莊盈盈當然知道。
很明顯,拓跋燊想聽太后親口說。
便再次問著:“為什么要利用我兒子的手,削藩王?”
“這……這……”
被嚇得不知所措的太后,左顧右盼,想說,卻又不知道怎么說。
見狀,莊盈盈拿著一個茶杯,滾到太后的眼前。
她看到的是蕭淑妃的人頭。
嚇得她不停地往后退,身后又撞上桌子腿。
等她抬起頭一看,是另一個蕭淑妃站在自己身后。
“因為我想立自己的親生兒子,曹骨當皇帝。”太后緊閉雙眼的回道。
莊盈盈看向拓跋燊,想看看他是否滿意。
只見,拓跋燊陰沉的臉,比她制造出來的幻境,還要危險。
一瞬間,她看見拓跋燊手中亮出,冰冷的暗器。
他只需要動動手指,太后就徹底沒了。
“今晚,她還不能死?!鼻f盈盈說道。
倒不是,莊盈盈想幫太后求情。
而是白天她跟莊老太,才來看過太后。
晚上太后就是了。
外界的人,第一個懷疑對象。
就是她跟莊老太。
這樣做非常不明智。
“哼?!蓖匕蠠鍪掌鸢灯?,用看死人的眼神,睨視的看著太后:“暫時留著你的狗命?!?p> 聽聞,莊盈盈心里才松了一口。
覺得折磨得差不多了。
利用幻境中的蕭淑妃打暈太后。
他們就迅速離開皇宮。
京城的大街上,現(xiàn)在沒有半個人影子。
莊盈盈心里卻特別的高興,拓跋燊心里卻特別的難受。
“剛才我忘了問,她有沒有對皇叔下毒。”
拓跋燊抿著眉頭說。
假如太后真的想讓曹骨當皇帝,除了削藩王,還有就是除掉皇叔。
皇叔一死,他距離死亡也不遠了。
該死的女人,我就該一刀了解了她。
拓跋燊越想越氣,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肯定下過毒?!鼻f盈盈用腳指頭想,也能想到。
皇上不死,曹骨怎么當皇帝。
不僅皇上,還有拓跋燊,都是太后要出掉的對象。
可惜,今晚真的不是事后。
“那我明天就找太醫(yī)去給皇叔檢查身體?!蓖匕蠠稣f道:“一旦確定,皇叔身體里有毒素,我就叫人把太后抓起來?!?p> “御林軍歸曹骨管,你貿然帶兵進宮,別人就會說你謀反?!?p> “說你,無法忍受無權、無職位的清閑日子?!?p> “想自己當皇帝?!?p> “到那個時候,原本支持皇族的官員,不得不站在沈佑那邊。”
“而你,就成了曹骨的墊腳石。”
莊盈盈幫拓跋燊分析出局面。
讓大腦陷入混亂的拓跋燊,腦子里清醒了幾分。
莊盈盈說的沒錯。
他現(xiàn)在的兵力,不足矣跟御林軍抗衡。
即便是僥幸贏了,天下的百姓也不會擁戴他。
拓跋燊唯一的出路,就是等。
等到,天下百姓看清楚太后、沈佑、曹骨的嘴臉。
他才能動手。
“盈盈,謝謝你?!蓖匕蠠錾钋榈恼f著。
再過去。
遇到這樣是事情,煙雨只會告訴他,一定要把握時間,努力爭取。
結果爭取到現(xiàn)在,他什么都沒有了。
不知道,為什么。
他覺得待在莊盈盈的身邊,特別有安全感。
心里也特別踏實。
仿佛,只要有她在。
無論再大的問題,都能夠得到解決。
“真要謝我,就快送往回侯國府吧。”
這一路,走的我腳都快疼死了。
莊盈盈捏了捏原主的小腿。
她明明早著以前的功法修煉了。
但是,自己的靈魂,至今還沒有跟原主的身體完全融合。
長期下去,她擔心會出現(xiàn)大問題。
要么,她無法控制原主的身體。
要么,她的靈魂會被彈出原主的身體。
至于是回去,還是去哪兒?
她也不知道。
所以,她的首要大事,就是趕快回去睡覺。
“好?!?p> 拓跋燊,沒有否決。
熟練的用右手摟著莊盈盈的腰,用輕功,送莊盈盈回到侯國府的懷月院。
落在院子里。
突然,拓跋燊輕輕地吻了吻,莊盈盈的額頭。
莊盈盈向往身后躲。
拓跋燊卻一把摟她入懷,深情的說著:“盈盈,答應我,除了我,不要喜歡上別人?”
咦?
莊盈盈滿腦子問號,渾身僵硬的杵在原地。
沒有對這個擁抱做出絲毫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