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你都沒有關(guān)心過母親一個人過得好不好?所以這就是你身為一個夫君推卸責(zé)任的理由嗎?”
面對耿光羽的質(zhì)問,耿無痕深感歉意道:“或許我并不是一個好相公,也不是一個好父親。
這么多年來,我并沒有盡到做為相公和父親的責(zé)任。
我也沒有任何資格去解釋什么?我知道你們心里對我有怨言,我也知道你們心里有委屈。
可是,耿家從上到下都已經(jīng)爛透了,用披著羊皮的狼來形容都不為過。甚至比起離殤殿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站在正義的立場,你們覺得我是應(yīng)該繼續(xù)同流合污?還是選擇離開?
不去向世人揭露它真正的面目已經(jīng)是我對問天宮最好的報答了。”
“不可能?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騙我們。”
眼見耿光羽二人被蒙在鼓里,耿無痕繼續(xù)苦口婆心的解釋道:“你們可知道老祖的真實身份?”
“那又怎樣?就算她出身不好,也總得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jī)會吧?佛祖不還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
聽著耿光羽的解釋,耿無痕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真的改了嗎?為了殺寶玉,他們不惜勾結(jié)域之三界,還將三大邪兵親手奉上。為了統(tǒng)治修真界,不惜利用假天邪做計來借刀殺人,讓你們這一代四派最杰出的弟子全部狼入虎口。多惡毒的一招釜底抽薪?”
這話一出,耿光炏二人臉色驟變,彼此對視一眼,隱約想起了什么?
“可她們是我們的外祖母和親舅舅???她們這樣做對他們有什么好處?”耿光炏明顯難以置信道。
“外祖母?親舅舅?呵呵…!寶玉還是他們的親孫子,親兒子,不還是一樣被誣殺?”
此話一出,耿光羽和耿光炏明顯有些動搖了。
“就算他們是壞人,可這和母親有什么關(guān)系?”
見耿光炏問起,耿無痕長嘆一口氣道:“終究還是親情占據(jù)了她的理智,讓她為了仇恨而黑化?!?p> “如果母親聽到你這句話,該有多寒心?”
面對耿光羽的質(zhì)問,耿無痕有些自責(zé)道:“是我愧對你們母親,當(dāng)初我就應(yīng)該強(qiáng)行將她帶離耿家,或許就不會發(fā)生今天這一幕了?!?p> ………………………………………………
“就算不是我的本意,但伯仁終究因我而死。”
聽著寶玉的滿口自責(zé),靈兒寬慰道:“真正的罪魁禍?zhǔn)资顷庫`?!?p> “可當(dāng)時如果不是我收劍太慢,或許就不會發(fā)生這一切了。今后,我又有何臉面去面對光羽和光炏?”
九陰女聞言,苦口婆心勸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該考慮如何報仇?!?p> “先殺陰靈,再殺我自己嗎?”
九陰女聽后,頓時被問住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死其實很容易,可就算你以死謝罪,她就能夠原諒你嗎?還是你能以命換命,使她復(fù)活?”靈兒這句話說的很無厘頭,但卻懟的寶玉啞口無言。
一一從始至終都緊緊抱著寶玉的一只胳膊,默默的陪伴著寶玉。
或許在她這個年紀(jì),還聽不懂太過深奧的話題,但她也有著自己表達(dá)關(guān)心的方式。
見眾人一時陷入沉默,九陰女略微遲疑了一下道:“看來今晚又要露宿了,我先去拾些柴火。”說完,也不等三人回應(yīng),獨自離去。
看著九陰女遠(yuǎn)去的背影,靈兒出言責(zé)怪道:“你剛剛那句話是不是有些傷人?況且她說的也沒錯啊?”
離開寶玉三人,九陰女直奔叢林深處,一邊走,一邊還時不時回頭四處張望。
怎么看都感覺生怕有人會跟蹤她一般,難道真的只是她過于謹(jǐn)慎?
很快,九陰女就來到一處看起來比較隱秘的地點。
然而這里有一個身影已經(jīng)等候她多時了。
一見九陰女到來,那灰袍老者忙對其恭敬一禮:“屬下見過圣姑?!?p> “這么急找我,可是寨子里出了什么事?”
“回圣姑,屬下等人辦事不力,漠北冰原傳人不知因何突然現(xiàn)身苗寨,由于我等修為不濟(jì),差點被她將整個苗寨都給連根拔起。好在大長老以命相博,這才給了我等逃生的機(jī)會?!?p> 九陰女也就是灰袍老者口中的圣姑聞言,臉色驚變,慌忙追問道:“大長老現(xiàn)在如何?”
灰袍老者聞言畏畏縮縮回道:“大長老…不幸戰(zhàn)死。”
圣姑聽后臉色唰白,身體不由自主的倒跌兩步,險些摔倒。
“圣姑…!”
微微擺手,圣姑睜了一秒,恨聲道:“可惡的冰原!竟老是跟我作對,騎驢看唱本,咱們走著瞧!哼!”
圣姑說著,雙手緊緊攥拳,指甲不自覺的插進(jìn)肉里,滲出絲絲鮮血。
隨后,圣姑再次問道:“眼下教眾身在何處?”
“回圣姑,寨子以西十里處,孟姜女溝?!?p> “嗯!那里的確算得上隱蔽,你先回去安撫好教眾,待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就會回去?!?p> “要不要屬下將五行散旗派來保護(hù)圣姑?”
“不用,那小子聰明的很,免得漏了馬腳?!?p> 腳音未落,寶玉的聲音隨之傳來:“那小子不才,多謝圣姑夸獎?!?p> 此言一出,圣姑與灰袍老者臉色猶如見鬼一般難看至極。
急忙回身環(huán)顧一眼四周,最終齊刷刷將目光落在不遠(yuǎn)處的一株樹頂。
那里,樹枝承載了寶玉的體重,明顯彎下了腰。
一見寶玉,圣姑臉上明顯多了幾分警惕,身旁的灰袍老者更是擺出了防御架勢。
“看來我還是小瞧你了?!边@句話明顯出自圣姑之口。
“也許是我這一米六的小個,入不了圣姑的法眼?!?p> 圣姑聞言自嘲一笑:“你是什么時候察覺我不對的?”
寶玉聽后儒雅一笑:“或許是你博學(xué)多才的見識,又或者是更早?!?p> “更早?怎么講?”
“九陰一脈向來人丁單薄且隱世不出?九陰圣母更是等了八百多年才遇上那么一個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玄陰女。一個從小長居深山之人,又是如何那么清楚當(dāng)今天下之事?”
“單憑這一點好像并不能服眾?”
“那你可知?處子之身對九陰一脈是何等的彌足珍貴?那可是她們看的比性命還重要的東西。所以九陰一脈之人都會有守宮砂,砂在人在,砂掉人亡?!?p> “難怪那丫頭被毒王糟蹋時當(dāng)場就咬舌自盡了?”圣姑說完自嘲一笑:“還有嗎?繼續(xù)?!?p>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八個兩次下山,這里邊都少不了你的攛掇吧?”
“我只是稍加利用了一下她們報仇心切的心里?!?p> “其實我也有些好奇?看樣子你和毒王宗關(guān)系不淺,不然也不會說服毒王將你假扮九陰女交出?!?p> “沒辦法,弱者總要學(xué)會報團(tuán)取暖嘛?!?p> “那你費盡心思接近我,目的何在?”
“如果我說是想找顆大樹好乘涼,你信還是不信?”
“你覺得我有幾分會信?”
圣姑聞言不自覺的笑了笑:“為啥?”
“你若真想找個靠山,就不會用盡心機(jī)來分化我身邊的力量了?!?p> “那你覺得我接近你是為了什么?”
“這世上想殺我的人很多,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但她們就是一心想要殺我?!?p> “所以你覺得我也和他們一樣想殺你?”
“你接近我應(yīng)該不是為了這個?!?p> “既然這樣,我們不妨來談個條件。”
“為什么?”
“因為我可以滿足你的好奇心?!?p> “條件呢?”
“你放我離開,我們各取所需,何樂而不為?”
“有些東西和故人相比,就沒那么重要了。”
“這么說你是想好要殺我了?”
“要怪就怪你不應(yīng)該動我身邊之人,就像我之前說的,這個世上有太多的人想殺我而后快。好不容易遇見那么兩個愿意和我做朋友的,我自然得對他們負(fù)責(zé)才是?!?p> “這么說沒得談了?”
“準(zhǔn)備吧!”
看著一步步逼近的寶玉,灰袍老者跨前一步攔在圣姑身前道:“圣姑先走,屬下拖住他?!?p> 圣姑聞言,欣慰的看著身前灰袍老者笑道:“也好,長老多加小心,我會以最快的速度派人來接應(yīng)你?!?p> 圣姑說完,目光再次撇向?qū)氂裆衩氐男α诵?,隨后飛身離去。
寶玉見狀,沒有阻攔,只是嘴角勾起的笑容讓人看上去有些后怕。
然而還未等圣姑飛出幾里,只見一道巨掌憑空而現(xiàn)。
輕易便將毫無防備的圣姑逼落,此時正神色微怒的盯著那一大一小從天而降的兩條身影。
“我說剛才不見你們出現(xiàn),原來是躲在這里等我?”
從圣姑這句話中不難猜出,這一大一小在此等待多時之人正是靈兒和一一。
“害死人還想走?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怒視圣姑,靈兒宛如在和死人說話一般。
“看不出離殤殿還真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今天就算你父親在這,也得給我?guī)追直∶??就憑你?”
對于圣姑言語中的托大,靈兒明顯不吃這一套:“怎么?你怕了?”
“呵呵!我會怕你一個乳臭未干的臭丫頭?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