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靈境，神山之外，無窮無盡縮小版的神山堆疊，蔓延到了天空的盡頭。
此時的賈環(huán)，身處最下一層的縮小版神山的山腳下。
在觸發(fā)了破境之戰(zhàn)的時候，他便脫離靈境戰(zhàn)場，被傳送到了這里來。
他也并不知道，賈母、鴛鴦、琥珀等，正在第二靈境，觀看他的破境之戰(zhàn)。
不過，他卻清楚，自己鬧出了這樣大的動靜，明天的各種報紙頭條，肯定沒跑了。
我得注意，不能露餡，讓人看出我的底細，認出《巨鯨圣靈卷》來……
賈環(huán)暗想。
至于他的容貌，反正胡捏的，誰認得出來？
就算有長得像的，也肯定不叫這名字。
神山聳立，巍峨料峭，古木參天，花繁葉茂。
與外界不同，這神山卻無人，且僅一條大道，直通天際。
賈環(huán)知道，踏上大道后，便正式開啟破境之戰(zhàn)了。
他卻不急，在原地閉目調(diào)養(yǎng)了一會，方才動身。
咻！
突然，一把長劍，從那神山頂部，猛地顯現(xiàn)，而后沖下，劃破長空，劍鳴聲清脆，波震九天。
來了！
賈環(huán)凜然，同時認不住心里吐槽：
尼瑪，云中天下脊的主人，不是煉丹師嗎？怎么搞了這些東西……
真是……煉丹師學什么劍啊，不務正業(yè)……
好吧，我也不是純粹的符師……
吐槽歸吐槽，賈環(huán)的應對，卻很迅速，手捏掌印，向上一拍。
轟?。?！
那把完全由靈力化形而成的長劍，直接被賈環(huán)一掌拍碎，碎片散逸，尚未落地，便化光雨消散。
賈環(huán)疾速而行，穿梭神山大道，往山頂攀登。
途中，不時有長劍凝聚，飆射而下，劍芒凌厲，刺穿虛空！
因其往往是一劍一劍下來，非是千百萬劍氣，同時殺伐，所以賈環(huán)倒應對得不顯吃力。
很快，這最下一層的縮小版神山，賈環(huán)便等了頂，未等他在峰頭細看，呼的一下，天旋地轉，卻又進入了第二座神山的山腳下。
這一次，往下攻伐的利劍，卻多了一柄。
賈環(huán)沖鋒，藍光繞體，水波蕩漾，如電一般，疾馳穿梭，間或拍出一掌，當?shù)囊幌拢鬯榱藘傻绖狻?p> 很快他便踏破了第二座、第三座、第四座縮小版神山。
外界，人們見得賈環(huán)的速度，都是嘖嘖驚嘆。
在這一刻，不管大界人，還是小界人，都驚訝于賈環(huán)的神速，往常第二靈境的破境之戰(zhàn)，可都沒這樣快。
此等盛事，數(shù)年難得一見，每出現(xiàn)一次，都轟動一時，各方圖書史冊之上，也會有相對應的記錄，濃墨重彩，青史留名。
真正意義上的青史留名！
哪怕無法成功！
“咦？”
第二靈境那真正神山的山腳下，賈母原本側躺著，微微仰頭，觀望賈環(huán)的破境之戰(zhàn)，忽然，她驚咦一聲，坐直了身子。
“老太太？”鴛鴦忙開口。
“為什么這個江雪所動用的法術，我覺得……有一些熟悉？”賈母驚疑不定，莫不是賈府的頂尖法術，被哪個不肖子孫流傳了出去？
可認真一想，卻又不可能。
畢竟江雪出身小界，和他們基本上是扯不上什么關系的。
兩位初代國公離世后，賈府便沒有足夠的力量，去經(jīng)營小界了。
到得現(xiàn)在，就連賈府本應有的一些優(yōu)渥待遇，也保不太住。
否則何必送賈元春到那見不得人的去處，搏上一搏？
“是有些像《巨鯨圣靈卷》?！兵x鴦抬眼凝望，又忙低眉順目，說道，“老太太，水屬性的法術，或藍，或青，或綠，無外乎這三種顏色而已，若是摻雜了冰寒屬性，或許多出銀白之色，一般情況下，也僅限于此了?！?p> 說著，鴛鴦輕輕笑笑：
“再說了，老太太，如果江雪的法術有變，可能和《鏡月青光圖》，便又表現(xiàn)類似了?！?p> “天下間術法雖多，但總有定勢。”
鴛鴦輕輕開口，開解著賈母。
不是花言巧語，她心里真的這般想。
誰能知道，“江雪”便是賈環(huán)呢？
不單鴛鴦，邊上的琥珀、翡翠等，還有一干婆子，同樣是這個想法。
聽得鴛鴦先開了口，她們方才你一言我一語，這個說“在理、在理”，那個說“鴛鴦姑娘說的是”，還有的說“老太太不必煩惱，小界術法，怎配與國公爺所創(chuàng)的仙法神術相提并論？”
賈母亦臉露笑容，復側躺下去，和煦開口：
“理是這個理。小界法術，能到第八天梯、第九天梯，儼然是過百代人的積累了，而府上你們修煉的法術，卻都直指第九天梯哩?！?p> 琥珀笑著開口：
“都是托福，我們呀，運道好，進了府中，不然啊，指不定在哪個泥塘里打滾呢?！?p> 賈母聞言，頓時開懷一笑。
“江雪若在府上，倒有希望得授《重鯨元靈錄》或者《綠月經(jīng)》的全本?！辟Z母說道，言外之意是說江雪到了府上，當為奴仆。
除非甘當贅婿！
不過，贅婿和奴仆，倒說不好誰優(yōu)誰劣。
《重鯨元靈錄》是《巨鯨圣靈卷》的簡化版本，《綠月經(jīng)》則是《鏡月青光圖》的簡化版本。
而簡化版本，在賈府內(nèi)，那都是給仆人修煉的。
主子奶奶們，只會修煉原本術法，直指第十天梯，且相當克制簡化版。
當然，哪怕簡化版本，因出自第十天梯的國公之手，卻也直指第九天梯！
放到外界，那都是一等一的仙法神術了！
“可惜啊，江雪偏是小界出身，且他既是頭一回進入十二靈境，想來他所出身的小界，也十分偏僻，恐怕有史以來，還沒出過一尊第九天梯的天仙或天神吧？”賈母惋惜，說道，“其實，我倒想給他一份機緣，但認真一想，還是算了?！?p> “老太太有這心，已經(jīng)是菩薩心腸了?！兵x鴦笑道。
“老太太慈悲?！北娧诀咂抛舆B道。
賈母搖搖頭，仍凝望大屏，見得江雪登山，八柄利劍落下，鋒芒畢露，卻皆為江雪一掌打得潰散。
賈環(huán)已入第八山！
自第八山開始，劍器的形制，便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
“飛劍！海外仙山員嶠的飛劍之術！四百五十年前，那位員嶠煉氣士，便是靠著一手出神入化的劍術，一劍破萬法，重定了第二靈境，取名‘云中天下脊’！”賈母沉聲道，蒼老的眉眼間，卻似乎有一抹劍意潑灑，仿佛要拔劍飛天，試劍天下英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