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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老板柔弱不能自理

十七、損友

我那老板柔弱不能自理 戚月楓 2033 2022-06-19 21:44:15

  藺月繁為什么會來呢,說白了就是閑的。

  藺月繁也是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二代,從小到大基本沒經(jīng)歷過什么波折,生活安定又愜意,像那種商戰(zhàn)片里的家族紛爭,商業(yè)角逐,他壓根沒參與過。

  他是個安逸的小少爺,有推心置腹的好哥們?nèi)~夏,感情上也順順利利,就是普通地談戀愛,分手,又接著談戀愛。生活平淡得如同白開水。

  這種悠然的日子過得久了,他就開始覺得人生無趣,前段時間最大的愛好是拉著葉夏出去喝酒,但是葉夏在自己家公司有業(yè)務(wù)要處理,也不可能整日跟著藺月繁鬼混。

  后來葉夏那邊太忙,藺月繁半個月的時間都沒見到葉夏,再去他公司找他的時候,藺月繁聽到的就是葉夏被分派到云城去了。

  藺月繁多番打聽才知道,葉夏因?yàn)椴幌肼?lián)姻和老爺子發(fā)生了沖突,老爺子一怒之下把葉夏送去“變形”去了。

  對葉夏來說是磨煉,對藺月繁這個快要閑出屁來的公子來說,那簡直就是來活了。

  好兄弟有難,他怎么能不去嘲笑……啊不是,是去“關(guān)心”一番呢。

  于是他暗戳戳跟著葉夏,從淮城一路到了云城。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除了他這個閑不住的人跟著葉夏,他還在高鐵上遇見了葉夏的聯(lián)姻對象——唐影。

  藺月繁和唐影其實(shí)都是那種聽說過對方,但是只在某個宴會上見過一面的關(guān)系。

  認(rèn)識,但不熟。

  所以當(dāng)兩人都偷偷摸摸地買了葉夏的相鄰車廂,在走道里撞見了彼此的時候,還是挺尷尬的。

  那個時候葉夏閉著眼睛在位置上小憩,藺月繁和唐影像兩個賊,站在過道里偷窺葉夏。

  其間兩人還不忘挖苦對方。

  “呦,這不是藺家的大少爺嘛,藺家破產(chǎn)了,委屈您來坐高鐵。”唐影是先聽過藺月繁的一些花邊新聞才認(rèn)識他的,在唐影的印象里,藺月繁和那種游手好閑的草包沒什么兩樣。

  藺月繁對唐影自然也沒什么好印象,外界都說唐家千金是個雞蛋里挑骨頭的事逼,萬事吹毛求疵,得理不饒人。

  他擺出自己的大少爺派頭,回?fù)籼朴埃骸疤拼笮〗闶菗?dān)心自己未婚夫跑了,特意追過來的吧?”

  兩人碰在一起就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退讓,暗暗諷刺對方,還話語里不帶臟字,可謂是集陰陽怪氣之大成者。

  兩人在過道里說著就吵醒了葉夏,他站起來查看的時候,兩人趕緊擠在熱水機(jī)前面假裝接熱水,才逃過一劫。

  然后趁葉夏和習(xí)典說話的時候,藺月繁拉著唐影就跑回隔壁車廂。

  唐影還做戲做全套,真的接了半杯水,被藺月繁拉著跑的時候,熱水灑出來燙到了她的手背。

  那是真疼啊,唐影白皙的手背頓時出現(xiàn)了一大片紅痕。藺月繁用礦泉水給她處理的時候,她眼睛里就一直有眼淚在打轉(zhuǎn)。

  那個時候藺月繁是真抱歉,重話都不敢和唐影說幾句。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唐影這個惡魔就是在那個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軟肋的??墒且矝]辦法了,誰讓藺月繁是個護(hù)花使者,見不得女孩子的眼淚呢。

  后來兩人一路跟著葉夏出了高鐵站,來到出云縣,又跟去了他們吃飯的飯館,順道見證了習(xí)霜和習(xí)軒演的大戲。

  藺月繁對習(xí)霜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姑娘不簡單,是個人才。

  兩人在飯館就吃了面,藺月繁還想吃好吃的,結(jié)果唐影不讓他吃。吃完他們就跑路了,跟了一天也太累了,他們?nèi)コ抢镒∵M(jìn)酒店,晚上還跑出去吃烤串。

  藺月繁還記得當(dāng)時他和唐影正喝啤酒喝得高興呢,葉夏給他打了電話,他自然是看到了,但是沒接。

  主要是唐影喝高了的樣子太好笑了,和她平日里那種兇巴巴的樣子完全不同,不哭不鬧,就抱著酒瓶子自言自語,藺月繁問啥她答啥。

  他還缺德地錄了像,當(dāng)然,這件事情第二天唐影酒醒了就忘了。他也不敢讓唐影知道他錄了她的窘態(tài)。

  這種大招得留著以后唐影無理取鬧的時候拿出來狠狠嘲笑她。

  “喂?傻了,說話啊?!碧A月繁跑遠(yuǎn)的思緒被葉夏的聲音拉回現(xiàn)實(shí)。

  藺月繁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暗暗勾著嘴角,他拍拍自己的臉,對上葉夏的眼睛,說:“我就是來幫你的。你還不快謝謝我?!?p>  “幫我?”葉夏從頭到尾打量著藺月繁,一臉看透地說:“我第一天認(rèn)識你?你來嘲笑我的吧?還幫忙?!?p>  要不說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呢,藺月繁的小心思果然逃不開葉夏的眼睛,他沖著葉夏笑笑,問:“聽習(xí)霜說你昨天雞飛狗跳的?”

  “你認(rèn)識習(xí)霜?”葉夏臉上閃過一絲不易發(fā)覺的微妙,問:“她和你說什么了?”

  “今天在街上碰見的,沒說什么,那個誰……”藺月繁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把唐影的名字吞了下去,話頭一轉(zhuǎn),說:“我飯館的時候就見過習(xí)霜了?!?p>  “當(dāng)時你也在啊,我就說,從我進(jìn)高鐵站開始,就哪哪都不對勁,原來是你一直跟著我。”葉夏站起來就想給藺月繁一拳,被藺月繁躲開了。

  “這叫給你制造驚喜?!碧A月繁說。

  “驚喜?驚嚇還差不多!”葉夏看向那堆藺月繁買來的東西,說,“搬廚房里吧,看看能不能放下?!?p>  “讓我搬?你都沒個助理嗎?”藺月繁由衷地問。

  葉夏腦海里閃過習(xí)霜當(dāng)時說可以做助理的畫面,自嘲地笑了起來,說:“在這個地方,找個助理得日薪六百,你開得起這個價嗎?”

  “啊?”藺月繁震驚,“你在這里當(dāng)土皇帝了,找助理也這么高薪資,那我來給你當(dāng)助理吧?”

  藺月繁思維完全跑偏,到頭來還是要打趣葉夏。

  “你會做飯嗎?”葉夏把當(dāng)初習(xí)霜問過的問題拋給藺月繁。

  藺月繁眨巴眨巴眼睛,誠實(shí)地?fù)u了搖頭。

  “你干嘛買這么多凍品?這東西還真沒地方放,沒冷凍條件,兩天就臭了?!比~夏翻開蔬菜才看見下面的凍品,哀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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