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覬覦族長之位
剛剛幼雪說云桑族和中原之間的路早就斷了,蘇羽清皺眉,不言語。
在來的路上就深有體會,說路上危險重重更是不為過。
這些人冒著這樣大的風險從云桑族跑到中原京城中去,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們在籌謀什么。
她嘆口氣,覺得后面的路會走的異常艱難。
再蘇羽清坐在這里一籌莫展的時候,凌玄臣看到暗衛(wèi)送過來的書信,心再也安定不下來了。
他死死的盯著手中那薄薄的一紙書信,手上的青筋盡顯,額頭青筋暴起,彰顯著他此時的暴怒。
白辰自然是知道蘇羽清對凌玄臣心中的重要性,他站在一旁看著凌玄臣,想要出聲安慰,但是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一些什么。
空氣靜謐了許久之后,凌玄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手中的書信飄落在桌子上,刺眼的幾個字大喇喇的寫在上面。
“派人去找了嗎?”凌玄臣眼眶發(fā)紅,無力的看著白辰,出聲詢問。
“去找了,至今沒有消息。”白辰微微搖頭,眸色微沉。
凌玄臣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他看著不遠處的沙盤,聲音略微有些低沉,思量半晌開口吩咐:“南陽國現在的兵力很弱,短時間內是不會再攻城?!?p> 聽到凌玄臣這樣說,白辰心中隱約浮現出一個答案,讓他心中有些震驚,“主子,你這是……”
“放心,我有分寸。”凌玄臣輕笑一聲,眼中冷意乍現,“上一次戰(zhàn)役過后,南陽國損耗大,我們的也不少。本來我也打算休養(yǎng)生息,再一舉攻城。如今看來,要提前了?!?p> 聽到這句話,白辰突然之間就能接受了。要是剛剛凌玄臣說直接去找蘇羽清,恐怕就算他同意了,那些征戰(zhàn)沙場的大將也會心生不滿,參他一本都有可能。
凌玄臣自然知道白辰心中的擔憂,他輕笑一聲,抬眸看著白辰,“她說過要我大勝歸來,我定然會把仗打贏,然后再去找她?!?p> 白辰垂眸應下,“是,屬下這就去清點人馬,隨時準備作戰(zhàn)?!?p> “下去吧?!绷栊甲尠壮诫x開,獨自坐在屋子中,看著手中的信,心沉了幾分。
他知道她素來很有辦法,總是能夠化險為夷??伤€是很擔心,恨不得現在就出發(fā)去找她,陪在她的身邊。
外面的風吹過來,凌玄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羽清,等我。
風沙吹進屋子中,蘇羽清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凌玄臣的模樣,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
想到他騎馬殺敵的樣子,蘇羽清忍不住輕笑一聲。不得不說凌玄臣的皮囊確實很好,穿上文官的衣服很有書生氣,穿上將軍的袍子也很有氣勢。
“你在想什么,笑的這么開心?”幼雪從門外走進來,坐在她的跟前,好奇的詢問。
“想到了一個故人?!碧K羽清含糊的回答。
但是幼雪只是看了她一眼,隨后立馬反問:“是情郎吧?”
聽到她的反問,蘇羽清立刻抬眸看著她,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隨后只是輕輕的搖搖頭,“朋友?!?p> “那就是你喜歡的朋友。”幼雪雙手架在桌子上,看著蘇羽清笑而不答,微微皺眉,“你們中原人真奇怪,喜歡一個人,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承認?”
“情情愛愛的事情,都說不準?!碧K羽清看著幼雪,認真的回答。
幼雪模樣是真的小,看著也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頭上帶著云桑族特有的頭飾,身上總是穿著一件火紅色的衣裳,看著格外張揚開朗,就和她的性格一樣。
“在我們桑云族,女子喜歡誰就直接給他扔匕首,那人如果收了,就算答應了。”幼雪看著蘇羽清,“到不像你們中原的女子,躲躲閃閃,猶猶豫豫的?!?p> 聽到幼雪說的,蘇羽清突然心中生出來了向往的神色,“你們這里真好啊?!?p> 她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抱著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幼雪有些無趣的繼續(xù)趴在桌子上,目光朝下面看去,就發(fā)現蘇羽清的腰間別這一個很是熟悉的東西。
她瞇了瞇眼睛,猛然直起身子,朝著蘇羽清看過去,一雙黝黑的眸子像是狼一樣的盯著她,“你腰上別著的是什么?”
這樣的轉變倒是讓蘇羽清始料未及,她垂眸看了看自己腰上別這的東西,也沒有遮掩,果斷的拿了出來。
一塊完整的令牌放在了桌子上,推倒幼雪的面前。
“你怎么會有我們桑云族的令牌?”
“在中原,從刺殺我的人那里拿到的,我順著這枚令牌,一路查到了這里?!碧K羽清看著幼雪解釋道。
她抬手摸了摸令牌邊緣處的文字,眉頭微微皺起,聲音都跟著沉了幾分,“這是我叔父的令牌?!?p> 蘇羽清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看著她。
只見幼雪把令牌來來回回反轉了好幾遍,冷笑一聲把令牌丟在了桌子上,“沒有想到啊,我那位好叔父,竟然背著我們去了中原!”
從這些只言片語中,蘇羽清也從中察覺到了其中的關竅,她出聲反問:“你可確定?”
“自然確定?!庇籽┲噶酥噶钆粕系囊淮?,“這上面的文字,只有親王才能使用,而我云桑族上一代沒落,除了我父親就他一個親王,怎么可能認錯!”
蘇羽清料想到持有此令牌的人會在云桑族身份不低,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是云桑族唯一一個親王。這地位,恐怕也就僅次于族長之下了。
“桑云族和中原早就斷了往來,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蘇羽清看著幼雪,出聲詢問,想要知道她的回答。
幼雪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想不把她牽扯進來都難,隨后就嘆口氣,慢慢的開口:“恐怕是為了奪權?!?p> “奪權?”
“嗯?!庇籽╊h首,目光中泛著冷意,想起她的那位好叔父,就讓她心生厭惡,“我阿爹如今病重,又只有我一個女兒,他覬覦族長之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