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深海美人魚VS殘暴科學(xué)家(16)
?。?p> “不怪你的,就算沒有你們也會有下一個帶他來找我們麻煩的,我們活著就是罪孽?!?p> 他們兩人深情相擁,幽蕚同他們格格不入。
“喂,你們是不是忘記自己是來干嘛的了?我的粥呢?”
兩人如夢初醒。
手忙腳亂地幫幽蕚擺出吃食。
幽萼看他們的眼神很奇怪。
助手抬頭看一眼,沒看懂,但很快又被小美人魚吸引。
就沒在意。
“好了,我吃好了,你們走吧,讓我一個人待會?!?p> “幽幽姐,那你需要我干嘛你就說?!?p> 幽萼扯出一個有些蒼涼的笑,“好,我知道了?!?p> 小美人魚同助手一起跟她道別。
兩人一走,那副拽天拽地的氣勢就上來了。
“我去我去我去?。?!不是說用止疼藥就不疼嗎?臉都給我疼白了!”
在取尾骨之前,幽萼想拼命再刷一波好感,就給857預(yù)支止痛藥。
857冰冷的機械音緩緩道來。
“宿主,止疼,并不是不疼,它只是短暫延緩疼痛?!?p> “那不是系統(tǒng)出品,必是精品嗎?”
857電波吱吱地閃,“我升級才有精品。”
幽萼跟它對罵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
幽萼嘖了一聲,“現(xiàn)在反派攻略到多少了?”
“98,只差一點了?!?p> “他游艇應(yīng)該快成功了吧?”
“對,有你的背后推動,這次建造幾乎可以稱為飛速,再加上尾骨,安裝就成功了?!?p> 幽萼聽完就不說話了。
系統(tǒng)也不是話嘮就悄悄關(guān)注反派動態(tài)。
緩了兩天,幽萼終于活力滿滿,這兩天內(nèi)她幾乎將自己的資源全砸在財閥身上。
世界男主所處的娛樂公司,也因為她推薦的那幾個草根,和雪藏的人,閃閃發(fā)光。
蘇卿雪出獄后一直作,花邊新聞不斷,只是那些新聞都被顧宴離擋下了。
薛禮則一心沉迷于游艇,連自己身邊可使喚的人越來越少都沒發(fā)現(xiàn)。
等薛禮實驗終于成功后,他站在獲獎臺,對幽萼說了很多很多的感言。
雖沒指名道姓,但幾乎人人都知道他有一位杰出的徒弟。
而他徒弟,幾乎如同一位科研狂魔,只要有機會,她就能做出各種有利民生的大事。
連續(xù)多次被國家點名表揚。
風(fēng)頭竟是漸漸有后起之秀的規(guī)模。
幽萼。
她這幾天太忙了。
既要抽時間看薛禮動態(tài),還要一直往實驗室跑。
實驗室里動物幾乎都被她換了。
理智善存的都被她放回應(yīng)在地方。
而如今的水箱里,全是被各種實驗逼瘋,或者都是實驗替代品。
它們狂暴,嗜血。
“宿主,你確定要這么做嗎?”
857第一次有些關(guān)心幽萼。
幽萼涂著指甲油,將腳趾涂上血紅色。
“這是最簡單粗暴的辦法?!?p> “可是反派已經(jīng)被攻略滿100,完全可以通過其它途徑,給反派,還有人魚一個好結(jié)局?!?p> 薛禮在領(lǐng)獎的那一瞬間,摸著游艇,想起里面刻有幽萼尾骨。
他的攻略值就在那一刻穩(wěn)定在100。
幽萼幾乎沒有情緒波動。
“可從來都沒有好結(jié)局,小美人魚全族被他所害是事實。”
“那是上一世的事,宿主你這次不是幾乎沒受什么大傷害嗎?”
幽萼低頭不語。
她單方面切斷同系統(tǒng)聯(lián)系。
薛禮快回來了。
他捧著杰出榮譽獎回來。
她也要給他準(zhǔn)備一個禮物。
幽萼穿著一條火紅長裙,略微卷曲的長發(fā)被她束在腦后。
脖子上戴著一串她自己以前在手術(shù)床上哭出的珍珠。
踩著高跟鞋,如同參加一場高級宴會一般,噠噠噠地走向薛禮最常待的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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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禮終于結(jié)束那些煩躁的噓寒問暖后,捧著獎牌滿臉欣喜。
他想著,這次他沒遺憾了。
以前他總是在想自己以后該做什么。
還時常思考自己理想是什么。
但在這一刻。
他明白了。
薛禮握緊心口的血霧珍珠。
他還飛快地去花店,挑下一束最美的玫瑰。
薛禮輕嗅玫瑰,馥雅的沁香使人心情愉悅。
他要親自手捧鮮花送給幽萼。
小人魚每次看偶像劇,看到女孩子收花都會目露羨慕。
他想讓她也做令人羨慕的女孩。
這次他再帶幽萼去小島隱居。
地方他已經(jīng)看過,非常好,很適合兩人一起暢游。
薛禮一路心情愉悅地朝實驗室走去。
他第一次覺得這條路這么長,怎么也走不到頭。
終于到實驗樓,薛禮將玫瑰藏在身后。
卻突然聽見砰的一聲。
玻璃應(yīng)聲而碎。
他下意識后退一步。
伸手擋住飛濺的玻璃。
一聲重物墜落后,又陸陸續(xù)續(xù)掉落很多只動物。
有兩眼發(fā)紅,到處破壞的。
有什么都往嘴里咬的。
也有聞著血腥味就奮不顧身追上的。
薛禮愣了一瞬。
這些,不都是他以前實驗失敗丟棄的動物嗎?
它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薛禮連忙從身上找手術(shù)刀,可他今天想帶幽萼回去歸隱,什么也沒帶。
在大廳中央,各種嘈雜的聲音混合在一起。
薛禮只能勉強看見正中央有一抹鮮紅色。
但他沒在意,掏出電話準(zhǔn)備給助手打,想叫找安保處理這些不該出現(xiàn)的畜生。
可電話打去,一直無人接聽。
薛禮不耐,開始給幽萼打起電話。
他背對著大廳中央的混戰(zhàn),對里面壓抑,憤怒的嘶吼視而不見。
直到聽見熟悉的手機鈴聲。
薛禮才僵在原地。
“薛禮,你又給我打電話了嗎?薛禮,你又給我打電話了嗎?薛禮,你……”
鈴聲中是幽萼以前調(diào)皮一直找手機鈴聲找不到,然后自己錄的。
而此時鈴聲響起的地方,是身后嘶吼聲不斷的大廳中央。
薛禮心臟幾乎驟停,他遲疑而僵硬地回頭。
電話孤零零地躺在角落,它上面染著鮮血。
沒響多久,就被一只長臂猿捏碎。
幽萼看向混戰(zhàn)的正中間,那里面有一個瘦弱的女孩正在跟它們殊死搏斗。
她雪白的臉上布滿多道血痕,纖細(xì)修長的雙手不自然扭曲著。
她的魚尾無力地抽著一只又一只奮不顧身沖上去撕咬她的動物。
薛禮失語了。
它們都是他以前為了做實驗而造出的怪物。
她是他想破壞,卻又忍不住被吸引,想一起歸隱的存在。
短暫的沉默后,是薛禮幾乎瘋狂的吶喊。
藏于身后的玫瑰砸落在地,花瓣摔出,同玻璃渣混合在一起。
他的叫聲,使他被里面神志不清的動物發(fā)現(xiàn)。
一部分動物搖晃著殘缺的身體,張著血盆大口就那么奔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