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xué)們好這是我們的新轉(zhuǎn)校生,你來給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紹。”
一個怯生生的女孩小心翼翼的走上講臺“大家好,我叫陳沫?!?p> 聲音本是空靈又優(yōu)美但小到只有陳沫和旁邊的老師聽到,自卑的將頭埋的很低很低,似乎想找個地洞鉆進去一樣。老師也看出這個女孩的性格內(nèi)向,就向全班介紹道:“這是新同學(xué),叫陳沫,希望同學(xué)們都能好好相處,尤其是那幾個調(diào)皮的男同學(xué)不要搗亂,好了陳沫你去做那個女同學(xué)的身邊吧?!?p> 陳沫就這樣緩緩的向座位走去,還有班上小孩子好奇的目光。這是陳沫第一次的轉(zhuǎn)學(xué),那些小孩子看似童言無忌的話語終是成為幼小陳沫心中的刺一般,久久無法愈合。
升入小學(xué)的陳沫還是和其它人一樣上學(xué),玩耍,但不同于其他人他是沉默寡言的這也讓其他人無法明白她的心意。但也許是陳沫的容顏還是對小時的孩童有著不一樣的吸引力。男孩子為了吸引女神的芳容也是“煞費苦心”這樣的男孩可能在學(xué)習(xí)上不太用功,但在搞事這方面來說絕對是頂級人才,敵退我進,敵進我退。但是陳沫,體能不好不說,還有疾病在身,又怎么可能跑的過男生的騷擾,往往是這樣的男孩讓她氣的無話可說。
直到有一天陳沫不要命似的奔跑那個一直騷擾她的學(xué)生,誰也沒想到陳沫這次是真的拼了命一樣,追著那個男孩拳打腳踢。直至后面她都要哭了出來,一邊喘氣一邊流淚手中的動作也不曾停下,仿佛是用盡了全部的力量才能在那個男生身上留下淺紅色的傷痕??烧l會想到這樣的一次反抗在陳沫的心中埋下厭世的種子,社會的黑暗淋漓盡致的展現(xiàn)在她的眼前。打了小的就要上老的,陳沫打完一頓后雖然解了氣,但今天的寧靜只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征兆。
第二天,老師將陳沫叫道辦公室,此時的陳沫還不知道事情的緣由。
老師:“打電話,去吧你的家長叫來?!标惸南搿班?,我做錯什么了嗎?!?p> 質(zhì)問道:“老師為什么?”
老師:“為什么,你說呢,你把人家劉巧給打的,我以前也沒看出來啊,陳沫原來我以為你只是性格柔弱一點,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p> 陳沫反駁道:“老師我沒有?!?p> 此時陳沫還未曾注意到站在旁邊的劉巧叫嚷道:“還沒有,都快把我的手給打折了?!?p> 還有一位年輕的女人兇狠很的盯著陳沫,陳沫雖然還想說什么但老師打斷她“快去打。”
陳沫委屈的都快要苦出來打起電話“喂,媽就是老師,老師說讓你到學(xué)校一趟?!?p> “啊,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沒事啊陳沫我一會就到?!?p> 此時的唐燕還在工廠工作,突如其來的事故讓她有點始料不及也知道自己家的女兒,沉默寡言,應(yīng)該也不會惹事啊!這次是怎么回事呢?雖然還在猶豫畢竟下午請假,還是會扣除一天的工資的,但想到學(xué)校的陳沫。咬咬牙向車間的負責(zé)人批了假條,騎上小電驢就像學(xué)校趕去。
“打完了嗎?”
“嗯,她說她一會過來?!?p> 老師:“來陳沫你好好說一下昨天的情況。”陳沫一五一十的向老師匯報著昨天發(fā)生的事情,說到性急之處像是將要把劉巧和他那些胡作非為的狗肉朋友都說一遍。
但老師打斷道:“只是讓你說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你說那么多無關(guān)的干嘛?!?p> “也就是說,劉巧和一些男士昨天騷擾了你,然后你就將她們打了一頓,對不對?!?p> 這可讓陳沫說什么可好,老師明擺了向著劉巧。陳沫這回沉默了,她實在是辯不過這個老師。此時辦公室內(nèi)的陳沫還在和老師交談,一墻之隔的另一邊,一個中年的男子愜意的靠在沙發(fā)上,桌子還泡著精致的茶葉。如果陳沫還在這里一定會十分震驚,每次在開學(xué)典禮上的副校長這時正在,給這個看起來讓人厭惡的男人端茶倒水。
“劉總,你今天是怎么有心情到寒校來一趟啊?!?p> 男子,揮了揮手拿起水杯吹上兩口氣,抿了抿說到:“你這里可不是寒校啊,就憑我們這關(guān)系我還不知道啊,每年教育部給你們學(xué)校撥款多少錢我心里沒數(shù)啊。”
“劉總說笑了,學(xué)校這幾年蒙誠劉總上心了?!本従彸槌鰩赘鶡焷磉f給劉總。
劉總:“虧你還有些良心,我這次來也不是為了什么就是聽說我的“小”兒子好像被欺負了,實在忍不住那人的跑耳根就過來看看?!?p> “我當是什么事情呢,你放心好了我已經(jīng)和那邊的老師說了?!?p> 劉總不可一世的笑道“那還差不多?!?p> “那劉總我們之間的合作這,你看?!薄胺判哪昴┥俨涣四愕摹!保ㄔ挿謨深^)
此時的唐燕剛到教學(xué)樓下,廠里的衣服還沒有換,也沒有畫什么狀,只好硬著頭去辦公室剛進辦公室就看見一個穿著華麗,濃妝艷麗的女人站在那里。
陳沫:“媽。”唐燕回過神來看見陳沫那委屈的小眼神,心里一陣痛苦,還有幾分揪心。
老師:“你就是陳沫的家長?!碧蒲啵骸笆堑摹!?p> “你的孩子打人了你知道嗎?”唐燕一驚來的時候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但陳沫怎么也不像是會打人的樣子啊。
“怎么會啊?!?p> 老師:“但事實就是這樣啊?!本瓦@樣老師將陳沫打劉巧的事情重復(fù)一遍但怎么聽都覺得不對,這版本怕不是刪減了所有劉巧的惡習(xí)。雖然唐燕再怎么不相信也明白了什么事情,怕是這個小孩有點惹不起啊。陳沫苦著臉悄悄的躲在唐燕的身后,她也明白自己的發(fā)聲像是海上那一點微不足道的漣漪,在大人的世界又有什么一定的對錯呢只不過是利益的使然罷了。
年輕婦人:“向我孩子道歉就行了,我也不要你賠醫(yī)藥費?!?p> 陳沫此時心有些痛,一是看到這世界的絕望,二是看見什么叫狗仗人勢。
唐燕:“那里有孩子道歉這個說法的,是我管教不好我來吧?!?p> 婦女:“不行,這是孩子的問題。”
陳沫從未看見母親如此卑微的場景淚水在眼中打轉(zhuǎn)?!皩?,對不起?!?p> 話還未說到一般淚水就像泉水般涌出。唐燕心也慌了心想“我的孩子為什么要受這種委屈”
所謂子母連心在此刻感受的一摸一樣。青年婦女不再說話了,劉巧也沒想到會將自己的女神弄哭,但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又有人能說些什么。
老師:“知道錯就好了,今天你就把她接回去吧,讓她回去靜靜?!?p> 唐燕牽著泣不成聲的女孩向校外走著,此時正好是下課時間,學(xué)生還在外面看著,陳沫就這樣社死了一次,這對自己幼小心靈的打擊無以言表。坐在小電驢上的陳沫趴在母親的背上止不住的哭泣。
說道:“媽你相信我嗎,明明是他們欺負我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我連一句道歉的權(quán)力都沒有。”
唐燕心疼著自己的孩子,但她自己在社會底層生活的規(guī)則怎么不知道,不能隨意出聲的道理誰都明白。
“沫,有些事情我們沒有辦法去改變,我們只能盡力的做好自己,雖然這有時也會成為一種奢望,但,活著就還有希望?!?p> 那時的陳沫尚且不明白這句話的意義但在她人生的故事里這樣的無奈有何嘗不是千千萬萬小人物的無奈。
“要是有爸爸就好了。”陳沫的聲音雖小,但流進唐燕的耳中還是那么刺耳,但又有點認同至少,好像這樣可以讓自己輕松一點。
于是第二年陳沫就轉(zhuǎn)學(xué),在新的學(xué)校,風(fēng)氣比上一所好上不少,陳沫雖然被其他人說是怪人,也沒有什么朋友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度過了自己的小學(xué)時光,她只有自己的書與之為伴。憑著說不上杰出但也不差的成績,考上了西伶初中。這里的她情動初開,但又萬念俱灰,帶著無盡的悲傷在高中沒有了愛,沒有體會男女懵懵懂懂的校園愛情,一直到大學(xué)遇見“千古厚臉皮李誠一”。
初中的陳沫過的平淡成了其他人眼中看不見的小角色,存在與班級的邊緣人物,大多數(shù)人對她都沒有什么印象,成了被所有人孤立的存在。她的孤獨無與人言說,獨自面對孤獨的痛比肉體上的苦難更加殘忍。正值五月的中旬中考的壓力,心中的寂寞無人可以訴說,殘忍的摧殘著她最后一絲希望。本來陳沫還是年紀上游水平,但幾次聯(lián)考的成績下滑,父母的期盼,老師的勸說,都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也許是陳沫這次的打擊太大了幾分,陳沫落榜了,當然也沒有在意。唐燕雖說不上,滿意但也體諒自己的孩子。上了普通高中,雖然去一本的機會不大,但陳沫一樣平淡又努力的學(xué)習(xí)。三年時光碌碌無為,各走天涯時陳沫才注意到,自己的身邊永遠的只有自己的影子忠實的陪伴著自己。雖然不盡人意,但考入了武漢的二本院校。陳沫,你的新人生就此展開!
大學(xué)的的確確是個極度需要交際的地方,陳沫在這一個方面還是一片空白,這也使得她在大學(xué)寸步難行,但好在舍友韓瑤同陳沫一般,是這樣不擅長交流自顧自一個人生活的人,陳沫發(fā)現(xiàn)了一個與自己相同的鏡像人,投其所好,兩人自然也是迅速熟絡(luò)了起來。到后來遇見李誠一,那又是一個冥冥中自己好像無法拒絕的人,明明前有劉淼的前車之鑒,但李夢澤不同于他,樂天派的人生,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但又像是久經(jīng)情場的老手,但也有無人知道的害羞。就是這樣的獨特的人,沒有什么缺點,天真也會成為優(yōu)點。你對他好,他仿佛會將整個心拿出來送給你。如果他是枯葉我相信他會點燃自己,閃爍出最后的光芒和微不足道的余溫。
誠一:“陳沫,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對嗎?”
陳沫:“是的,我們還會有很多的故事沒有去講,我再等風(fēng),也在等你,不然我的人生只有遺憾可言?!?p> 誠一:“那我再最好的年齡遇見正當好等我的人,我便成風(fēng),帶她脫離世間疾苦。扶搖青天入云去,天上人間享余生?!?p> 陳沫:“好啊,那我永遠陪著你?!?p>
牽絲夢語
沉淀回歸,開始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