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振站在原地,竟看見前方出現(xiàn)一片霧氣,似乎里面有聲音在呼喚他過去。他不由自主地向霧氣中走去,直到所見之處全是白蒙蒙一片。
此時他的身體中正不停有金屬顫音發(fā)出,確切地說是他的頭頂某一處。
突然,一只雪白的兔子出現(xiàn)在楊振的腳邊,眼睛正圓鼓鼓地望著他,像是在渴望著什么。楊振見到它,內(nèi)心大為歡喜,心中駭然情緒消去大半,正當(dāng)他欲將其抱起時,這兔子一下躥上他的肩頭,直往其頭頂跳去,只見一團(tuán)金光在楊振頭頂一閃,聽得“鏘”的一聲,那兔子就消失不見。
緊接著,霧氣消散,在楊振面前顯露出熟悉的山路,此時楊振眼睛卻精茫一閃,對剛才發(fā)生之事已全然沒有任何記憶。等他回過神來時,便想也沒想地直往山下跑去。
“喂!小東哥!”楊振剛跑到山腳處,便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了張東幾人圍在一起,幾人正商量上山去尋楊振。那張慶正唾沫橫飛地朝幾人又比又劃,楊振見到此幕便氣不打一處來,對剛才張慶嚇唬他的事兒心有不滿。
“慶胖子,你為什么要嚇唬我!”楊振跑到幾人身邊后對著張慶后背就是一拳。
“嘿嘿,開個玩笑嘛,你不是一直在我身后嗎,怎么現(xiàn)在才下來,我們正想上山去尋你嘞!”張慶故作憨像地回到。
“這我哪知道,你一下跑沒影了,我追都追不上,怎么,你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嗎?”楊振內(nèi)心有些疑惑地問到。
“害,可不是嘛,我跑下山都快一炷香時間也沒見你下山來,正好小東哥他們也過來了,正說一起再去山上找你呢”張東也心有疑惑,并且略帶解釋地說到。
此時,他們哪里知道,剛才楊振另有一番遭遇,甚至楊振自己本人對路遇霧氣的事都絲毫沒有印象了。幾人互相看了一下背簍中的草藥,便開始往村里走。
“你們倆找的草藥可真不少啊,還有很多都是比較值錢的?!睆垨|邊走邊沖著楊振和張慶兩人說到,他沒想到自己三個人竟然還沒有楊振他們兩人采得的草藥多。
“嘿嘿,我們運(yùn)氣比較好,咱們明天就去城里把這些草藥賣了吧,說不定還能賣個好價錢,我也好給我母親抓點(diǎn)藥帶回來”張慶如此回到,他和楊振因?yàn)榕卤回?zé)怪,并不敢提起他們跑到山腰以上去采藥的事。
第二天,幾人和村里要去城里買賣東西的幾個叔嬸一起去了城里賣藥,得了些錢幾人便平分了。
說起來,他們?nèi)サ某且?guī)模并不算大,全城僅有十幾萬人口,名為少陽城,此城中的領(lǐng)主是一位被皇城邊緣化的親王,平時并不太愛折騰,倒也給其領(lǐng)地內(nèi)的百姓省去不少麻煩,其名聲也因此不好也不壞。
楊振從少陽城回去后,依然過著很平靜的生活,時常與張東幾人下河捉魚,上山采菌。在兩年后他還參加了張東的冠禮,因?yàn)檫@是他第一次參加此類活動,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自張東受冠禮之后,便很少再和幾個孩子一起玩耍了,開始頻繁往來村子和少陽城,家里也開始與他說親,準(zhǔn)備為其成家。
兩年后的一天,對楊振來說是極為特殊的一天,因?yàn)樵谶@一天,他也將受冠,自此成年,可婚娶成家。
當(dāng)天一早,楊振便被安排進(jìn)宗廟,等待宗內(nèi)長輩為其加冠。
待到巳時,大賓們和其叔父、母親相繼來到宗廟。
因?yàn)闂钫駨奈匆娺^其父親,且大家都對此緘口不言,每當(dāng)楊振向其母親問起父親之事,其母親也總是不言不語地走開,所以對楊振授冠之人便由其叔父楊謙擔(dān)任。
在祭祖后,楊謙為楊振授冠?!皸钫瘢诮袢战o你加上成年人的服飾,請你放棄孩童的志趣,造就成年人的情操,培養(yǎng)美德,長持威儀,并祝你長壽大福。”楊謙儀態(tài)威嚴(yán)地對楊振說完后,便送在場大賓至宗廟門口,敬酒、贈肉。
楊振受冠禮后,心中自然難掩激動,自今日后便是成年人,要開始成家立業(yè)了。當(dāng)天夜里,楊振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當(dāng)時間來到午夜子時,楊振頭頂竟開始有青光浮現(xiàn),有關(guān)黃天道人贈書的事情和幾年前白兔化為金光遁入其頭頂?shù)氖虑橄嗬^出現(xiàn)在其腦海,顯然這一部分記憶解封了。
當(dāng)楊振從床上坐起,一道金光一閃,一頭狀若金毛犼的四足獸出現(xiàn)在床邊,口吐一道青黃之光,化為一層淡淡光幕將楊振臥房籠罩在內(nèi)。
“你是小白兔嗎”他突然向其問到。
“咳,小子,別瞎叫,我乃玄奇大仙。你倒是膽子不小,見我竟不害怕!”玄奇眼睛沖著楊振一撇又道“你體內(nèi)的《定觀經(jīng)》是從何得來,按理說像你這樣的凡夫俗子是永生無緣得見此書的”
“定觀經(jīng),原來這書叫這名字”楊振即使再笨也立即明白了這《定觀經(jīng)》正是當(dāng)年那自稱黃天道人的老道所贈之書。
也不知為何,楊振在經(jīng)歷奇遇的記憶恢復(fù)后,竟對這突然出現(xiàn)的金毛犼毫無畏懼之心,還一下想起了幾年前一白兔化作金光匿在其身體中的事。
“這是幾年前一個叫黃天道人的老頭送我的”楊振在稍微平復(fù)下心情后回到。
“什么!是黃老給你的此書?怪不得當(dāng)初我能被此書上的禁制波動喚醒”,玄奇吃驚不小。
“這也難怪,若不是黃老的禁制,恐怕我也沒辦法借其暫時封印魂力的,既然黃老給了你此書,自然是已經(jīng)收你為徒了吧,不知你有何特別之處?”玄奇滿臉疑惑地又問到。
“當(dāng)時那道人倒也確實(shí)說過收我為徒的話語,但我不愿去。至于我有何特別之處我又怎會知道?!睏钫衲换氐?。
“哈哈哈,你小子可知你錯過了多大的機(jī)緣?黃老可是北岳山主,雄霸一方,跟著他可受用無窮?。 毙嬲A苏Q劬τ终f到“讓我看看你有何特別之處!”說完,玄奇目中青光一閃,往楊振身上掃去。
“輪回之體!??!”玄奇突然大目圓睜地驚聲說到。
“難怪了,難怪了,黃老愿意收你為徒,雖然你未立即拜其門下,但黃老既然贈你《定觀經(jīng)》,也就是他已經(jīng)認(rèn)定你這個徒兒了”隨即玄奇又恍然大悟似地說到。
“黃老當(dāng)時還交代你什么沒有?”玄奇眼睛一撇,望向楊振問到。
“那老道當(dāng)時好像還說讓我百年內(nèi)去北岳山尋他?!睏钫衩嗣掳拖肓藭夯氐?。
“既是如此,以你的潛力,百年內(nèi)確實(shí)有希望將《定觀經(jīng)》修煉至第五層的,不過嘛...”玄奇故作深沉地望向楊振。
“不過什么?”楊振好奇起來。
“不過有了本大仙的指引,讓你百年內(nèi)修煉到第九層也不是不可能之事?!贝藭r玄奇竟一臉傲然地說到。
“你一口氣說個不停,我根本不明白,什么輪回之體,什么第五層第九層的”楊振竟不理玄奇,頭一撇似是不在乎地說到。
“小子,你現(xiàn)在還只是個凡人,自然對修仙界知之甚少,留待日后本大仙親自指引你一二就了”玄奇倒也不生氣,悠悠說到。
“本大仙本大仙的不停,不就是一小白兔嘛”
“你小子??!”玄奇聽到此言是欲言又止,顯然氣得不輕。
不過玄奇正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想了會兒又對楊振說到“小子,自今日后,這《定觀經(jīng)》上的禁制已是自動解除,你自可進(jìn)行參悟,只是本大仙提醒你,以后你必刻苦修煉,休要倦怠,等你修煉至第五層時,我便可領(lǐng)你去北岳山正式拜黃老為師”。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我又為什么要修煉這什么《定觀經(jīng)》?”楊振作出一臉不屑的表情說到。
在楊振語畢后,玄奇表情難看至極,其身上開始散發(fā)出熾熱光暈,在其身后出現(xiàn)了一尊龐大法相,那法相和玄奇一模一樣,只是足有三十層樓高,正揮舞巨爪在咆哮著,振得周圍光罩直顫。
當(dāng)然,這光罩正是玄奇剛出現(xiàn)時就布下的一個禁制,用來屏蔽光罩內(nèi)的一切聲音和景象不被一般凡人發(fā)現(xiàn)。
在一番發(fā)泄之后,玄奇收回法相,默不作聲地再次化為一道金光,遁入楊振體內(nèi)。
楊振也感到莫名其妙,只是也未多加理會,竟然直接躺下睡覺了。
。。。。
楊振直睡到第二日正午才醒來,今天竟未見楊母像往常一樣喚其早起。楊振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他迅速穿好衣物去尋其母親,但找了半天竟四處都未尋到,這是從未發(fā)生過的事。
當(dāng)楊振來到客廳,赫然發(fā)現(xiàn)桌上有一封信,楊振心里咯噔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他迅速跑過去,拿起信讀了起來。
......
“振兒,從今天起你已成年,是時候告訴你一些事情了。你不要對接下來所說的事情感到驚訝。其實(shí)你父親...”
要開始了,要開始修煉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