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聞言,眼珠都快要瞪出來了,憤怒咆哮。
“你裝什么裝,我們就是巴希爾將軍的人!”
“哼!”秦遠橫眉冷豎,指著他鼻子喝罵:“胡說些什么,你們這些毛賊,殺人越貨,作惡多端,怎么可能是巴希爾將軍的人!”
“你!你!”
哈迪氣的渾身顫抖,指著秦遠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巴希爾嫌棄的撇了他一眼。
“好了,你下去,別給我丟人了?!?p> “是,大人?!?p> 他只得喏喏后退。
巴希爾搖搖頭。
“我不想跟你耍嘴皮子,賈米拉已經(jīng)告訴過你她的身份,可你還是殺了他,你這是不給我巴希爾面子?!?p> 秦遠連忙解釋:“將軍你誤會了,我當(dāng)時以為她在胡言亂語,怕這事情傳出去毀了將軍的名聲,這才出手將她殺了,完全沒想到,她竟然真的將軍的人?!?p> 一席話說的巴希爾面色難看。
“牙尖嘴利,那我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巴希爾一躍而起,抽出腰間長劍,殺向秦遠。
“不聽我解釋,那就別怪我了!”
秦遠橫刀抵住劍尖,真氣加持,腿如精鐵踹向敵人。
“哼,有兩下子?!?p> 巴希爾抽身暴退,他已經(jīng)試探出來,兩人境界相差不多。
秦遠身如鬼魅,霎時追上巴希爾。
“這么快!”
巴希爾一臉見鬼的表情,知道自己大意了。
藏在士兵中的哈迪,見到這一幕仿佛昨晚噩夢重現(xiàn),身子抖如篩糠。
見擺脫不了秦遠,巴希爾對身后士兵怒吼:“全部給我上!”
“殺!”
他想要借這些士兵之力,耗盡秦遠真氣。
按他的估算,頂多損失一百人,就能將秦遠拿下。
秦遠暗自冷笑,圍攻這辦法對付平常的真武還可以。
拿來對付自己,那純粹是在幫忙。
他轉(zhuǎn)頭對張牧和尼瑪說道:“照顧好你們自己,防御為主?!?p> 說罷提刀殺入葛邏祿士兵中。
陌刀上的朦朦刀光,仿佛索命陰魂。
葛邏祿士兵身上的皮甲,難以抵擋分毫。
周遭士兵,觸則即死,殘肢斷臂紛飛,血液瞬間染紅他的鎧甲。
【擊殺葛邏祿騎兵一名,獲得軍功+1?!?p> “果然可以獲得軍功?!?p> 秦遠內(nèi)心再無一點擔(dān)憂,他目光冰冷,大肆收割。
那些士兵雖然恐懼,但有巴希爾在后面督戰(zhàn),他們也不敢后退,只能硬著頭皮往秦遠沖去。
口中不斷喊著“殺殺殺”,來給自己壯膽。
死了三十人后。
秦遠刀上真氣比開始虛弱了不少。
葛邏祿人的喊殺聲,也低了下來。
五十人后,真氣開始明滅不定。
葛邏祿人已經(jīng)閉上了嘴巴,眼中只有對秦遠的恐懼。
打了這么久,他們都還沒傷到秦遠!
他們現(xiàn)在只想退出去,已經(jīng)沒有膽量再喊殺。
“堅持住!他快要不行了!”
巴希爾面目猙獰的大吼,他內(nèi)心也十分痛苦。
“我的兵啊!待會一定要狠狠折磨你!”
謀落吉手下總共只有五千人,他自己統(tǒng)領(lǐng)一千,手下包括巴希爾在內(nèi)的四名大將,各領(lǐng)一千。
今天一下就死了這么多,若是不能將秦遠拿下,王子那里就沒法交待了。
注意到秦遠將要熄滅的真氣,他雙目圓瞪,左手緊握劍柄,死死盯著,想要找機會給秦遠致命一擊。
“看你還能撐多久!”
但秦遠看似艱難,真氣卻始終沒有熄滅,一直維持在明滅不定的狀態(tài)。
七十人后。
“怎么回事!”
巴希爾牙關(guān)緊咬,目眥欲裂,驚怒交加的看著生龍活虎的秦遠。
八十人后。
……
直到一百六十人。
那些士兵都被殺破了膽,擁擠在內(nèi)院門旁,不敢上前。
院內(nèi)遍地殘尸,空氣中彌漫著厚重的血腥氣。
秦遠渾身被血液染紅,只有陌刀刀刃,在真氣籠罩中依舊潔白光亮。
身后的張牧與尼瑪,在他保護下,也只受了些輕傷。
“沖!給我沖??!”
巴希爾揮舞著手中長劍,怒踹那些士兵,面上疤痕不斷抖動。
士兵們都低下頭顱,不敢作聲,顫抖的雙手顯示了他們內(nèi)心的恐懼。
“哼!都是廢物。”
他怒視秦遠,殺氣騰騰的說道:“我看你也強弩之末了吧!”
秦遠咧嘴一笑,滿身鮮血映照下,顯得猙獰可怖。
“強弩之末?哈哈哈…”
他仰天狂笑,陌刀斜指青天。
打開面板,將所剩軍功盡數(shù)使用。
刀刃上那快要熄滅的朦朦真氣,迅速充盈。
真武五重!
“轟隆!”
一股真氣風(fēng)暴從他體內(nèi)猛然噴發(fā),將巴希爾頭頂氈帽吹落,周遭士兵也東倒西歪。
巴希爾披頭散發(fā),震驚的看著持刀向天的秦遠。
“突、突破了…”
秦遠目光冷厲的注視著巴希爾,不帶一絲感情。
“我們,到底誰是強弩之末!”
巴希爾被秦遠目光震懾,嘴巴微張,呆愣半晌才回過神來。
眾目睽睽之下,自己竟然被人嚇到了!
他羞憤交加,怒喝一聲,再度殺向秦遠:“混蛋,看我殺了你!”
“不自量力?!?p> 秦遠目光冰冷,真氣凝于喉間,猛然大喝:“滾…”
滾滾音浪,如潮水般席卷整個后院。
院內(nèi)飛沙走石,房門哐當(dāng)作響。
除了秦遠,所有人都痛苦的捂著耳朵。
巴希爾站在音波攻擊的中心處,突然丟掉手中武器,雙手死死的擠著腦袋,嘴巴大張,神色痛苦。
秦遠學(xué)會了覺元真法后,這一招威力大增,他已經(jīng)能將真氣凝于一線,可以著重照顧想要轟擊的區(qū)域。
只是這招太耗真氣,全力施為,頂多只能用二下。
不過現(xiàn)在周圍這么多葛邏祿士兵,倒不用擔(dān)心真氣損耗。
趁巴希爾無法反抗,秦遠迅速欺身向前。
巴希爾驚恐望著沖來的秦遠,強忍痛苦,劍都不敢去撿,轉(zhuǎn)身往院外跑去。
秦遠那一嗓子把他徹底鎮(zhèn)住,已經(jīng)不敢再打下去。
“撤!快撤!”
巴希爾聲音嘶啞,帶著滿臉惶恐的葛邏祿士兵,狼狽逃出客棧。
“大人,還要追嗎?!?p> 尼瑪注視著渾身浴血的秦遠,眼神中滿是狂熱。
秦遠搖搖頭。
“不用了,我們又不是真的要跟他作對?!?p> 他拍拍尼瑪肩膀:“走吧,我們?nèi)デ逑匆幌?,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大人物來這了。”
尼瑪狂熱的凝視秦遠:“您就是最大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