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歌謠,是我們的最愛,一路邊走邊唱才是最痛快,我們要唱就要唱的最痛快,你是我天邊最美的云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
“一身琉璃白,透明著塵埃,你無暇的愛,你從雨中來……”
“………”
大街小巷里,播放著各種不一樣風(fēng)格的歌曲,這讓徐長卿一時(shí)間,有些不知所措,
他思緒萬千,對于認(rèn)知的歌曲,依舊還停留在,老鼠愛大米,以及秋天不回來的時(shí)代,
“我這是,回到了2009年的年末了嗎?”
低頭看了眼手表,時(shí)間顯示正是2009年12月4號……
出生千禧年,徐長卿很清楚,這次突然回來,而且是選擇2009年,也不是沒有任何理由……
因?yàn)?009年這一年,徐長卿經(jīng)歷了家破人亡,而這一切的發(fā)生,也是因?yàn)閵蕵啡Φ牟啊?p> 深呼吸一口氣,徐長卿在隔壁小店買了一張唱片,紅白山出版,這張唱片公司,在當(dāng)?shù)剡€挺出名。
再次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看著映入眼簾一座座熟悉的店鋪,內(nèi)心百感交集。
這里,在十年以后,將會是整個(gè)江城最大的娛樂場所,同時(shí)也會帶給所有老百姓,前所未有的視覺沖擊,以及高端定制品牌的誕生!
“算命咯,算命咯,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cuò)過,算錯(cuò)不要緊,錯(cuò)了不要一分錢!”
跟其他小商販不同的是,算命的大多數(shù)都不會說話,而是將生辰八字以及十二生肖的配對畫譜擺在地?cái)偵?,供人圍觀……
老人家看上去不大,應(yīng)該是六十歲左右,但是在徐長卿的印象里,并沒有這個(gè)人的存在。
“你好,老先生,能不能給我算上一卦?”
一位女子,行色匆匆,臉上有些蒼白,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別說是算命先生,就是徐長卿也能看出來,這女人身體有問題,絕對是亞健康狀態(tài)。
“老夫掐指一算,你這,應(yīng)該是趕著往醫(yī)院去吧?”
還真別說,算命老者此話一出,女人向后退了一步,隨即蹲下來對老者尊重道,
“老先生,您是不是看出什么來了?”
女人雖然面容憔悴,但是仔細(xì)看能發(fā)現(xiàn),這個(gè)女人絕對不簡單,單單行李箱,就價(jià)值不菲,
“天機(jī)不可泄露,女娃娃,你這陣子,可得小心敬慎囖!”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女人臉色蒼白,瞬間不顧形象,直接抓著老者的手臂說道,
“老先生,能不能告訴我,我爸他能不能活下來?”
“你要是能告訴我,他到底能不能活下來,我會讓你子孫后代,一輩子衣食無憂!”
“這張支票,500萬,告訴我一個(gè)答案,我會直接給你?!?p> 女人直接掏出支票,放在算命先生旁邊,算命先生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說道,
“女娃娃,多陪陪家里的老人吧,看你還年輕,應(yīng)該沒成家立業(yè)吧?”
見老者問自己的私生活,女人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
“老先生,這是我的私生活,不方便告知,對不起啊?!?p> 算命老者見女子確實(shí)不方便,看了眼旁邊的徐長卿,指了指說道,
“女娃娃,這小兄弟,可是你的朋友?”
由于徐長卿靠的太近,所以被誤認(rèn)為是女子的朋友,也就無可厚非。
徐長卿剛準(zhǔn)備說話,卻被女子搶先了一步,
“老先生,他是我男朋友,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告訴我,我該怎么醫(yī)治我父親?!?p> 好家伙,女子是實(shí)在人,抓住算命先生,就如同救命稻草一樣……
“咳咳咳,大姐,我們之間認(rèn)……”
徐長卿認(rèn)識還沒說完,便被女子打斷,
“徐長卿,你能不能別煩我?我現(xiàn)在是在救咱爸!”
被女子冷不丁這么一兇,徐長卿怔住了腳步。
最要命的不是因?yàn)榕拥拇蠛鸫蠼?,而是對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p> 等等,難道這女的,是老爸和老媽的女兒?!
還沒等徐長卿繼續(xù)想下去,女子直接站起身來,朝著徐長卿一臉嫌棄的說道,
“你剛剛叫我什么?是不是叫我大姐來著?!”
語氣中明顯火藥味十足,徐長卿算是聽明白了她的意思,連忙搖頭說道,
“沒有沒有,我剛剛是準(zhǔn)備叫你大姐姐呢!”
“大姐姐?呵呵!還不是一樣,嫌我老唄?”
女人追著徐長卿的話語不放手,徐長卿連忙解釋道,
“那個(gè),大姐姐下面還有小姐姐,小姐姐下面還有小丫頭,小丫頭下面還有小……”
“行了行了,別小了,我就問你,我哪里是大姐姐了?”
女人盯著徐長卿,眼神里的玩弄之意,讓徐長卿很不舒服,
于是乎,徐長卿將目光轉(zhuǎn)移了陣地,盯著女子的胸部,
“你!”
女人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一樣,嗔怒道,
“臭不要臉!”
話剛說完,隨即便轉(zhuǎn)過身,繼續(xù)低下身子,
“老先生,別理他,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父親到底怎么了?”
聽到女子的話,徐長卿張大了嘴巴,好家伙,女人果然是善變的動物,前一秒還跟你怒目相對,下一秒居然就跟別人嘻嘻哈哈了?!
果然,女人心,海底針吶~
算命老者搖了搖頭,繼續(xù)指了指徐長卿說道,
“解鈴還須系鈴人,女娃娃,我?guī)筒涣四?。?p> “第一,我不是醫(yī)生,第二,我沒有能力幫你,第三,我不過就是個(gè)算命的,混口飯吃?!?p> “還有,你這張支票,收起來吧,我不需要,也用不到的?!?p> 被算命老者拒絕,是女人想都沒想到過的。
畢竟,五百萬,相比較大多數(shù)人而言,是個(gè)天文數(shù)字。
而且眼前的算命老者,也不像是有錢人,即便是有錢人,哪有人會把逆天算命當(dāng)愛好的?
“不是,老先生,這張支票既然給你了,你就收下吧,我不缺錢?!?p> 女人確實(shí)不缺錢,最關(guān)鍵的還是,她從來都沒有送出去的支票,還會再收回來。
“小兄弟,你過來?!?p> 被算命老者點(diǎn)名,徐長卿悻悻然的走了過去,
他現(xiàn)在啥也不是,用不老套的話來說,就是個(gè)過路的趕路人而已……
“這張支票,你確定要贈予我?”
老者盯著女人,笑了笑說道,
“確定以及肯定?!?p> 女人直截了當(dāng),話音剛落,算命老者直接將支票遞給了徐長卿,
“女娃娃,這一次,咱們兩不相欠了吧?”
“這張支票,我給了你小男朋友,算是物歸原主,因此,請回吧!”
見老者如此操作,女人有些生氣,可是又不好當(dāng)面發(fā)作,
她可不相信,算命老者不知道,徐長卿就是個(gè)路過的而已!
“老先生,這張支票,我覺得還是您保管的好?!?p> 女子這句話,明顯有些瞧不起人的意思,徐長卿也聽出來了。
“怎么,你這話說的,好像這筆錢,必須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才能使用?”
老人很清楚,眼前的女人不是普通人,但是徐長卿不同,那種土生土長的味道,他再熟悉不過。
“不好意思,老先生,荔枝沒那個(gè)意思。”
女人開口說出荔枝的時(shí)候,徐長卿再次震驚了一下,
她居然是荔枝,就是憑借一首《她》,瞬間火爆整個(gè)江城,并且在一個(gè)月的時(shí)間內(nèi),實(shí)現(xiàn)自由的神秘女子?
“我知道你沒有,不過我得告訴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p> 老者有些不耐煩,擺擺手說道,
“女娃娃,你回去吧,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p> “剛剛跟你說的那幾句話中,老夫早已經(jīng)給你開了一副藥了?!?p> 說完這話,算命老者直接將支票遞給了徐長卿,隨后便開始收拾地上的物品。
荔枝有些傻眼,明明剛剛老者還說過,他沒有那個(gè)能力幫自己的父親,怎么現(xiàn)在,又說早就開了一副藥了?
“老先生,荔枝有些不大明白,還希望老先生著重告知?!?p> 見荔枝執(zhí)意要良藥,算命老者搖了搖頭,
“他是你的貴人,他能幫你父親,而我,無能為力。”
“女娃娃,對于你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一切還是得學(xué)會,好自為之吧!”
不愧是算命老者,徐長卿聽了滿頭霧水,任憑他是本科的文憑,對于老者的言外之意,也是無濟(jì)于事……
一切還是得學(xué)會,好自為之?
是學(xué)會好自為之,還是好自為之是因?yàn)?,之前荔枝的所作所為?p> 不得不說,華夏文字,博大精深,單純憑借這算命老者的一句話,就能讓徐長卿自愧不如……
不知道對方,是上過學(xué)還是跟別人上的不一樣?就連說話,也是上文不接下文!
可老先生又不像是騙人的人,難道說,這不過就是個(gè)局而已?
一切,都是徐長卿看到的假象,也許,手里的這張支票,也是假的!
想到這里,徐長卿忍不住打了個(gè)冷顫,天上不會掉餡餅,要掉餡兒餅也絕對是無底洞……
“那個(gè),不好意思啊,荔枝大姐姐,這張支票,還是你收著吧!”
徐長卿說完,直接將支票還了回去,
荔枝看了眼徐長卿,再看了眼手里的支票,有些啞口無言……
到頭來,這張支票,依舊是“物歸原主”了嗎?
“年輕人,這張支票,算是我給你的報(bào)酬吧?!?p> “你放心,這張支票絕對不是假的,不信你現(xiàn)在就可以直接去銀行兌換試試。”
荔枝想要將支票塞回去,徐長卿又怎么可能讓她如愿?
“還是別了吧,無功不受祿,更何況,咱們倆素不相識,也沒那個(gè)必要。”
徐長卿擺擺手,連忙推脫,
這張支票,完全就是個(gè)燙手山芋,如果拿了,肯定會過意不去。
可不拿吧,徐長卿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可理智告訴他,一旦接受這東西,絕對會變成害人不淺的玩意兒!
“唉,好吧!”
荔枝嘆了口氣,父親還有十天的生命,醫(yī)院也下了最后的通碟。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個(gè)算命先生,卻被對方玩弄了半天,
再次看了眼徐長卿,打量了一下,穿著打扮也還說得過去。
不如……就租他當(dāng)自己一天的男朋友吧?!
敢想敢干,恐怕就是荔枝能成功的最大功勞了吧?!
“年輕人,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林憶憐,別人都叫我荔枝。”
憶見猶憐,果然是她,荔枝林憶憐!
“呃,那個(gè)……我…我是徐…徐長卿?!?p> 徐長卿支支吾吾,不是害怕,而是激動到語無倫次。
林憶憐聽到徐長卿的話后,先是遲疑了一下,隨后像是不相信一樣,再次問道,
“你剛剛說,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徐長卿,家住江城西南區(qū),紅河花園19棟108樓?!?p> 徐長卿為了確定,眼前的荔枝就是林憶憐,直接將家庭住址給報(bào)了出來,
他沒辦法啊,萬一林憶憐某天突然造訪,找不到自己可怎么辦?
即便是想想,也得先說出來才行,萬一真讓對方想起來自己了呢?
更何況,上一世的徐長卿,是個(gè)名不見經(jīng)傳的作詞作曲演唱人,只是空有一聲歌喉,沒有伯樂罷了!
“噗嗤!”
林憶憐噗嗤一笑,果真是讓徐長卿看呆了半分鐘,
“年輕人,真沒想到,你居然和他同名同姓。”
“或許,正如剛剛那個(gè)老先生說的那樣,你是我這輩子的貴人吧!”
林憶憐低著頭,傷感轉(zhuǎn)瞬即逝,
不過這個(gè)舉動,依舊瞞不了仔細(xì)觀察林憶憐的徐長卿,
畢竟重活一次,難道女神林憶憐,會成為自己的第一任女朋友嗎?
論成敗在此一舉,徐長卿心里想了想,隨后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
“大姐姐,我們的人生中,會遇到不同的人,同你同姓又如何?”
“就好比,咱們倆之間,相識雖淺,似是經(jīng)年?!?p> 好家伙,徐長卿這一刻的文人墨客,完全用在了女神林憶憐身上,
還真別說,純真年代,果真讓林憶憐臉蛋子一紅。
不過,只有半秒鐘,對方便再次恢復(fù)了原狀。
“呵呵,小家伙,看不出來,你還挺有經(jīng)驗(yàn)的嘛?”
被對方叫小家伙,徐長卿痛苦不堪,心里忍不住罵道,特奶奶的腿的,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小了?!
“大姐姐,我是正人君子,可不是偽君子?!?p> “對了,我今天還有事,能不能先離開?”
像是征求對方同意一樣,徐長卿下意識的感覺到不對勁,
這是深情,還是舔狗,不對??!這模式,不應(yīng)該是對方重視自己嗎?
“留個(gè)電話吧,有事我直接打給你。”
荔枝看了眼徐長卿,說真的,她確實(shí)看不上這個(gè)男人,
如果不是跟他同你同姓,碰巧同運(yùn),恐怕荔枝這一次,都不會與徐長卿相見,更別提像現(xiàn)在這樣,聊幾句話。
“呃呃呃,那個(gè)…我…我沒有手機(jī)?!?p> 徐長卿并不是沒有,而是買不起,
家庭條件不允許,這是最關(guān)鍵的問題,而且,父母長年累月都是在工地上上班,所以買手機(jī)這件事,是徐長卿想都不敢想的。
“那我送你一個(gè),你喜歡哪個(gè)品牌的,你就自己挑,怎么樣?”
聽到荔枝的話,徐長卿更加篤定,這娘們,可不像是個(gè)好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