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來來往往多是醉漢,尤公子步履平穩(wěn)走在老鴇的身后。老鴇的臉色熏紅:“貴客,您可有福了!今兒那么多客人眼巴巴望著初曉,她偏看上了你!”
老鴇走得搖晃,時不時還回頭想挑逗一下這年輕人,偏生對方一直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讓她連一片衣袖都摸不著。她也不惱,繼續(xù)夸著:“初曉這丫頭啊,琴棋書畫打小就通,什么道理一點就透!偏生長得還是這般國色天香!您這般英俊瀟灑,當真可以組成一對佳人吶?!?p> “到了,”老鴇紅彤彤的臉嬉笑說,“放心,她被調(diào)教得可好了?!崩哮d打開門,紅燭輕紗下掩映著她凹凸有致的身姿。她像一顆艷紅的果實,老鴇知道她這種青澀糖漿的混合滋味能勾走多少男人的心。
她笑嘻嘻地退開門,等尤公子走到門前,當馬就用自己穿金戴銀的鮮紅胖手把尤公子推了進去,反鎖上了房門。掏出胡金賞賜的金子狠狠親了一口,對著門笑喊:“良宵美景,您就好好享受著吧!”
娟兒和柳兒水一樣的身體,豐盈的部位緊緊貼著胡金的胸膛和腹肌,她們嬌好的身體依偎在胡金身上,熟睡中呼吸間,全是女人香甜的氣息。胡金享受著大多數(shù)男人的美夢,經(jīng)過長夜銷魂的滋味,伺候完兩位佳人睡著的他卻仍然睜著眼睛。
“對錯?為什么我會思考這個?”他腦海里想著,“多次拉同門來這種地方有錯嗎?沒有!我教他們享受了人間真正的天倫之樂,而所付出的代價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點精氣!”他拉過來的那些人在他眼里都算不上干凈,欺負同門,誆騙凡人,勾引師兄弟……
而他拿走一些精氣的懲罰相較而言是如此微不足道!
“那這一次呢?”他試問自己,“他什么都沒做?!?p> 尤師弟是與他在空頭山取藥認識,他見過幾次。每次碰見,胡金都聞到了這個小師弟的身上,有一股味道……那是,那是極好的苗子,只要獻了他,這么多年的心血便可即瞬完成。
這個筑基修為的小師弟總是獨來獨往少有朋友。詢問后又是出自那虛淵山!虛淵山的長老從不出關(guān),幾百年來也不見收徒,這小師弟定是外門!
這是天賜的牲口!
“云崖,云崖,云崖,云崖……”
云崖終于要復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直數(shù)著時間,從尤師弟進門開始算,一炷香,兩炷香!啊,時間到了!
他單手啟符,只需一瞬便閃身來到樓下門前。只需拿走枯骨下法陣上的至純精元!他毫不懷疑尤師弟已被煉化為一具枯骨。而另一個女人……不過是歲蔻所幻化出的虛影!什么頭牌,什么絕色?今天的一切不過是針對這個單純師弟的美麗陰謀罷了!
“開!”他大喝一聲,也不管其他凡人是否會注意到此處,他只想速戰(zhàn)速決!因而也未注意到皮膚上紅文的出現(xiàn)。
待門打開,他迫不及待揭開床上血紅帷幔。
沒有人!
胡金意識到這是套中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馬看向床下。陣法的引子被拿走了!
“你不逃?還惦記這個?”不知何時,那個文弱可憐的尤師弟站在門后,拋著一個青粉色的晶瑩寶瓶玩。
冢寰瓶!
胡金也不跟他廢話,一個閃影沖到他的面前爭搶。
不趕緊逃亡的原因有二,其一是他知道這個師弟的修為不高。就算自己能看錯這人的修為,歲蔻也是不會看錯的!他就是一個筑基!其二又因作為一峰大師兄的他對門派的了解。這次針對他的套局不會多大。歲蔻雖屬大患,但他自身所表現(xiàn)出來的問題最多也不過飼養(yǎng)淫妖。更何況他可是一峰大師兄,若是因為一個不知虛實的歲蔻有長老出動,那就是撕破他師傅的面子!
這次的包抄,最多幾個峰的大師兄!
若已有天羅地網(wǎng),自己畢竟是孤身難逃,不如放手一搏,吃了那些修為,也吃了那個姓尤的!他一個金丹還有可能立刻直沖化神,對陣的幾率可就大了!
心思百轉(zhuǎn)間,對方在他沖過來的同時也用小型縮地符逃出了門,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外面可是很多凡人,身為我宗弟子,你不怕邪門歪道大開殺戒?”他跟著沖了出去,如一條纏斗的火蛇,緊緊追逐自己志在必得的獵物。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從五樓到三樓,卻也只跑了數(shù)秒不到。
快抓到了!他只一伸手,馬上就能纏上那人,教他在幾息間化作肉泥,這是歲蔻的力量之一。
“嘭——”三樓的臨近他的門被打開,胡金只一側(cè)身閃避,又看向來人!
來人是一位少年,容資極其出色,腰間一黑一藍佩劍兩把,身穿黑色干練衣袍。看著年紀不大,但修為卻已至金丹!胡金沒見過他。
“太慢了?!庇葞煹墁F(xiàn)已在少年身旁,冷眼看向來人。
這人確是哈哈大笑,能勾走萬千芳心的雙眼斜睨,狡黠的目光落在對方身上,臉上一副得意的神色。
“師兄吃癟可是百年罕見,我此時不欣賞,下一次可不定得等到猴年馬月?!闭f著把腰間的一把黑劍取下,連同腰間的一個小小葫蘆瓶一起拋向尤師弟。這人又轉(zhuǎn)頭看向了胡金,頓時面露難色:“師兄你今日教我助你,可卻沒說這鴛鴛鴦鴦的樓有這么多赤身男女,更沒說最終要對付的是這么一個……紅紋漏鳥怪……”
胡金全然不顧,腦子癲狂的他一心冢寰瓶,沒意識到打從娟兒柳兒那出來自己就沒穿褲子,裸奔一路。更沒意識到歲蔻在他身上種下的妖艷紅紋已經(jīng)蔓延全身。
“殺!殺!殺!”癲狂占據(jù)上峰的胡金沖上來,一心得到冢寰瓶!
“徐不語,牽制住他?!庇葞煹墚斚麻W避,但仍無可奈何被逼至欄桿,后方是死路,他無路可退!
胡金見狀立馬撲身而來,血紅的眼珠全然不見眼白:“殺了他!”皮膚漸漸變成紅色的樹皮狀,常人一般的手已然化作動物利爪猛的向他勾來。只一接觸,血肉化泥。
“鐺——”徐不語當機左臂揮劍,直砍而下。鋒利的寶劍通體純銀,迸發(fā)出幽幽藍光向著攻擊目標毫不手軟。但胡金的手卻是毫發(fā)無傷,倒是與寶劍的交接處碰發(fā)出火花。胡金反手奪劍,那劍卻是閃避及時,“鐺——”的一下又砍在他的脖頸。
“哈哈哈哈哈,你以為能傷到我?你可太小瞧歲蔻的威力了!”胡金扭過頭來望向徐不語。他的面容愈發(fā)扭曲,時而男性,時而女子,故而男性器官,會兒又如女性豐盈。他反身又將利爪伸向徐不語。
“殺!殺!殺!”
就在這時,拿到葫蘆的尤師弟一口悶掉里面的東西。待力量流通周身,他拔出了那把黑劍。
“逃!”割裂靈魂的劇痛讓胡金的腦海中憑空冒出一個字,占據(jù)了他的所有想法。
但此時,那人打開了冢寰瓶。
“奪!”就在他想法改變的一瞬,瓶子卻被扔來,他當即以手接瓶。
一見局勢陀螺轉(zhuǎn),徐不語目瞪口呆:“艸?!彼敿闯藙ο嘛w,邊走邊吐槽,“還得是師兄你路子野?!?p> 筑基的青年雙眼清明,及時面對已至元嬰的對手也是吐字清晰,毫不動搖:“師傅總告誡我,若不執(zhí)行機密任務,比試前自爆家門也無妨。”青年一手持劍,一手持鞘,劍如黑鐵,又如月光,鞘如玄冰,又如滄瀾。
“這是我們的再會,二位?!彼灰惶?,“在下尤醉承,師承乘虛門虛淵山長老,長佇仙尊?,F(xiàn)請賜教。”
易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想玩俗套了,自由地寫,耶! 欲海云崖的起始是想寫愛情故事,但其中的陰謀伏筆更適用于后文,那就日后再更其二其三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