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啊啦,我親愛的首席大人,你該不會真的要用這么暴躁的語氣來對待你的老板吧?”蘇木嘴角帶著微笑,直面安德魯森飛濺的口水。
安德魯森罵夠了,轉(zhuǎn)頭哼了一聲,“沒把你掛在路燈上就不錯了,知足吧。”
“哈哈,那我還真是期待?!?p> “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哦~”蘇木用右手點了點太陽穴,斜著頭瞥洛水云。
安德魯森扶額嘆息,“蘇木你丫該不會真要拐賣人口?這事我可做不來啊,你該找誰找誰去……”
“放心,只是找你初步處理一下,后面的調(diào)味我會接手?!?p> “嘖,你說的像是在處理一頭肉豬,還是馬上要上烤盤的那種?!?p> “能別用這么惡心的修辭么?!?p> “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個半吊子華國人,能說出倆漢字不錯了,可別指望我能說出什么好聽的……”
蘇木大為無語,以前在實驗室怎么沒看出這是個沙雕?
話說以前的安德魯森……蘇木怎么想都想不到中年油膩大叔也有六塊腹肌公狗腰,長得像月光市硬派男星扛把子,不過現(xiàn)在額頭上那縷性感的小卷毛早就消失無蹤。
。。。。。。
想想就辣眼睛。
“咳咳,跑偏了啊,收了收了,邊上還有人呢?!碧K木臉色一正,尷尬道。
安德魯森撇撇嘴,“你還知道啊?!?p> 當然,物抗為零的洛水云收到悶棍襲擊,就算這倆動靜搞大點也沒什么反應。
but,抽搐不算。
安德魯森眼看著蘇木一把將翠綠色的芯片拍進接口里,“喂,瘋子蘇,這樣真的沒問題嗎?這小孩不會直接大腦崩潰掉吧?”
“唉~這話說的,老弟辦事你放心哈,今天就算上頭總院院長他有事,這小子都沒事!”蘇木看起來很自信,拍著胸脯保證。
“你是真的不怕院長堵你家門啊……”
安德魯森不無感嘆,想當年差一篇論文沒寫,院長提著刀在門口蹲了三天。
當時也沒這么害怕過。
“喂喂,蘇木,你說我們會判幾年啊?我聽別人說私下進行精神類改造操作要判30年的?!?p> 蘇木摸著下巴,眼看著洛水云翻白眼,臉上漲得紅紅的,青筋畢現(xiàn),心臟處更是血肉模糊。
可能是血液灌流太過強力的原因?洛水云的胸腔如同煙花一樣爆開,發(fā)出讓人牙酸的響動。
真·“開心”
“安德魯森,你什么時候在乎過?啊,有趣……他看起來就像一條溺水的獅子魚?!?p> 聽了這話,安德魯森也顧不上關(guān)心自己會被判幾年了,看著扭曲得像某津十八街大麻花一樣的的洛水云。
“哦我的神吶,這條像爛抹布的熱帶魚是什么東西!”
“嘔……蘇木,主真的不會在乎祂的恩賜變成這樣么?”
“額……大概,也許,可能……會吧?”
“蘇木!??!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想到把翠玉錄搭在靈基場會讓人變成帶魚抹布?!”
“你明明知道我安德魯森最討厭的就是帶魚和抹布?。?!”
呵呵,清奇的關(guān)注點。
看來這兩貨都不是啥正常人。
……
鏡頭給到洛水云。
爆開的胸腔內(nèi)蠕動的血管已經(jīng)膨脹得有些透明,其中的液體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青黑色。
“額啊啊啊啊啊啊啊?。 甭逅瓢l(fā)出聲嘶力竭的呼號聲,盡管意識已經(jīng)沉默到海底,但痛苦依舊占領高地。
花瓣一樣張開的肋骨顫動著,似乎在努力聚合,四散的血肉飛快的變成漆黑一片的物質(zhì),向全身蔓延。
帶著強烈的灼痛感。
怎么說呢,就像是銅牛刑的感覺,洛水云下意識的大口呼吸,但每次心臟跳動時總帶出大股青黑的血來,讓他窒息。
下意識的伸手抓撓軀體,不過除了給自己添上幾道血痕外毫無作用。
蘇木看著不成人樣的洛水云,只是皺眉頭,“還是不行啊,安德魯森,安德魯森?”
安德魯森發(fā)著呆,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啊……啊!我在看我在看?!?p> “身體碎成這樣子你能不能縫好?”
“不要說的好像我是個裁縫似的,你不能侮辱我在機械改造工程學的學位證書?!?p> “那就好?!碧K木沒和安德魯森爭辯,只是把洛水云粗暴的翻個身,一掌拍在后腦處。
“彈出錯誤,error?!?p> ?
本來蘇木已經(jīng)打算中斷搭載過程了,以他的靈基場級別,只是伸伸手罷了,他還特意讓安德魯森給洛水云改成三代靈基場來著。
?。≒S:一代靈基場對二代有幾乎控制的“建議權(quán)”,不過芯片卡強弱會對建議權(quán)的算法有占用,也就是抵抗效果。其余以此類推。)
蘇木突然笑了。
安德魯森:“蘇木為何發(fā)笑???”
蘇木:“我笑那林峰少智,院長無謀!”
安德魯森看了看洛水云,“何出此言?”
“前段時間不是有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的嗎?”
安德魯森眼神一凜,“你是說……”
“劉華強大鬧加勒比,甘道夫空城退獸人?!”
“對頭!”
安德魯森想了想,但還是不理解。
“看來我偷……不,取的芯片是真的啊?!?p> “院長的東西你都敢動?!”安德魯森語氣很是激動,一張老臉漲得紅紅的。
蘇木擺擺手,“我知道他想做什么,和我差不多,不然你以為我即使拿到手,我還能從校長那跑出來?”
安德魯森也不是傻子。細細一想,也對哈,就內(nèi)個老狐貍,不把人榨干剩余價值就燒高香了,糖尿病都要往后排,哪能讓你嘗到一丟丟甜頭。
二人組合并不在意洛水云到底怎么樣,反正實驗室里還有別的素材,最多到時候給洛水云整個人樣丟在西區(qū)深處就行。
“嗶嗶嗶嗶嗶……”
蘇木身上的通訊響起來,他沒戴手環(huán),畢竟出門都是小弟付款,哪有大佬親自會鈔的道理嘞?
“我是蘇木?!彼笞∫粋€小小的紐扣狀的設備,里面不斷有電流的撕拉聲響起。
好在不很影響交流。
對方并沒有說太多,“蘇所長,我們開始了,你盡快回來吧?!?p> “哦哦,好吧好吧,過幾天安德魯森會帶著貨物出來,到時候你知道該干嘛對吧?”
“蘇所長放心,我們都知道?!?p> “那就好?!?p> 安德魯森看著蘇木掛斷通訊,用手肘捅捅他,“怎么?回去補論文?”
“那總不能讓我窩在這當土撥鼠吧?我是所長啊所長,整天忙的腳不沾地,哪像你,開開瓢,修修靈基場,輕松的要死?!?p> 蘇木鄙夷的看著安德魯森,“校長明年就回月光市,我看你實踐操作報告怎么交?!?p> “那就不要你擔心了?!卑驳卖斏孕艥M滿。
兩人一起無視了洛·帶魚抹布·水云。
洛水云:“聽我說謝謝你……”
帶魚的身體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至少胸腔合上了。不過青黑色的血仍然在往外涌。
有點像石油,也不知道會不會把燈塔市的霉軍惹來。
他們總是喜歡這些黑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