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昊的這般舉動,令在場之人卻都為之震驚。
花高岑他們震驚的是他在這里地位最為低下,卻不看他們的臉色就自作主張地詢問這兩人。
南宮荀倒并不覺得這人冒犯了他,反而一臉戲謔地望著,覺得甚是有趣。
然而牛昊卻全然不知,對他而言倒是再正常不過,只是為了快些得出答案而魯莽了些。
“這位少俠,我是見那兩位無依無靠才將這所房屋借給他們暫住,如今她們離去,我是一點都不清楚??!”
吳勝廣身材高大威猛,如今卻一點脾氣都不敢使,連忙將自己和陌如玉二人的關系撇清。
牛昊見他額頭上滑落一滴淚珠,神情緊張,語氣也比較急促,竟然是被自己嚇唬到,心想這就是非武者與武者的差距。
即便自己才十七八歲,長的也沒有這人那般高大,但自己是武者,面對如此高大的非武者也柔韌有余。
“你真不知道她們?nèi)チ四睦???p> “不知不知!”
牛昊看他不像說謊的樣子,也不敢說謊,看來這兩人真的與他沒有關系,自己又找錯了目標,心情有些不悅,稍用些力將他推開,不過沒有推倒在地。
隨后他回到花高岑等人的身后,完全不知道方才自己的舉動有多么越位。
吳缺將這一切看在眼里,怒目看著牛昊,白皙的臉漲的通紅,然后使勁踢了一下吳勝廣,低聲念道:
“懦夫?!?p> 吳勝廣臉上繃緊,不發(fā)一言,任由被他踢一腳。
沒想到一日之間能看到兩個這么有趣的人,這次到城主府倒是值了。
南宮荀先是望著牛昊笑了笑,又把目光投向吳缺那邊,更覺有趣。
“花城主,如今有用的線索也斷了,不如就此回府如何?”
戲已經(jīng)看完,也沒必要在這逗留,于是假意打了個哈欠,問道花高岑。
話花高岑聽到此言,身后的手握緊,說道:“你倒是一點都不在意她們的下落?!?p> 他攤了攤手,漫不經(jīng)心道:“在意,也不在意。”
說全不在意那是假的,只不過想到陌如玉還在這個城里,還身受重傷,短時間內(nèi)不會出城,那么自己找到她的可能性還是很高。而即便陌如玉出城,城門外也有他的手下候著,那么就無須過于在意。
反正再這么著急,那也只是干著急,那又何必呢?
“我一個局外人,竟比你還要在意。”花高岑松開身后的那只手,嘆氣道
局外人?恐怕不是吧。
南宮荀望著他笑了笑,同樣是背叛宗門之人,如今又參與進到宗門之間的爭斗之中,竟然還說自己是局外人,真是可笑。
“你繼續(xù)尋找這兩人的下落,還有把他帶下去?!?p> 花高岑看向牛昊,隨后對督察司說道。
督察司聽令,不顧牛昊張口欲言,第一時間將他帶走,消失在眾人面前。
“走吧,今后可要派多些人手在這些偏僻之地里?!?p> “花城主所言甚是?!?p> 對于這次白走一趟,他們并沒有感到沮喪,畢竟找人并非易事,早該預料到這個結果。
“等一下!”
而正當花高岑二人準備打道回府之時,吳缺突然沖出去,來到他們的面前,雙臂展開攔住他們說道。
南宮荀見他這個舉動,有些在意,便停了下來。
“小兄弟,不知因何事阻攔我們的去路?”
吳缺看著南宮荀腰間懸著的劍,說道:“你是武者么?!?p> “自然是?!?p> 他聽到這個答案,眼神忽然煥發(fā)出光亮,終于說出自己已練習千百遍的話。
“請收我為徒!”
……
牛昊在被督察司帶走之后,心有不忿,他是真的還有一個消息沒說出來,為何就不相信他呢!
“總司大人!我還有重要的消息要告知城主!”
督察司聽到這話,不理不睬,自顧自地跑著,直到離開那個地方好一段距離后,才將他放下,說道:
“且不說你這個消息重不重要,若是我再讓你到城主那,害的可是我,本質上我雖從屬于朝廷,但在這安城中,我還得聽從城主的命令。”
“不過念著我與你們掌門的交情,有何消息先與我說即可,若是消息不假,我自然會告知城主?!?p> 牛昊聽到這些話,心想著有關系就是好,于是連忙說道:“總司大人,這個消息絕對不假。”
“說來聽聽。”
“其實我能找到那個地方,最主要還是因為一個人,那個人與屋內(nèi)的一個女子相識,我為了報復他……”
他將自己本是想要報復王璽,才跟蹤花幼微的事告知給督察司聽,本來只是個無意之舉,沒想到這竟然關系到城主要找到的人上。
督察司聽到他所說的話,若有所思,決定自己親自調查。
“那人如今在哪?”
“花滿樓。”
……
花鴻翊終于如愿以償?shù)剡M入他夢寐以求的花滿樓里。
感嘆道這里不愧是全安城男人都想進入的地方,屋內(nèi)四周都鋪滿花瓣,芳香卻不濃郁,只有一陣淡淡的花香味。
且布景也是極為討男人喜愛,墻壁上掛著一些“春宮圖”,其中是各色女子的妖嬈姿勢,全然不露,卻使人遐想聯(lián)翩。
還有不少以往客人的詩詞掛于墻上,花滿樓的女子會將這些詩詞編成曲,唱于客人聽。
這里還有琴瑟、古箏、琵琶和笙這一類的樂器,將花滿樓中女子,只賣藝不賣身的特色表現(xiàn)地淋漓盡致。
這里的一切真的是應有盡有,只是唯獨缺少了最重要的那一樣。
“花滿樓的女子都去哪了!”
花鴻翊瘋狂環(huán)顧四周,結果卻是一個人影都不曾瞧見。
雖說他是靠王璽的面子進來的,通俗而言就是走后門的,但也不至于一個女子都不過來侍奉他吧?
他好歹是少城主,盡管他從來沒將這個頭銜當一回事。
“走了走了,毫無趣味?!?p> 花鴻翊決定就此離開,來花滿樓就是為了風花雪月,結果只顧著吹風,其余的一切都不曾體會到,在這待著還不如回府中練武。
“哪來的樂聲?”
他離開之時,忽聽到有一陣樂聲從不遠處傳來,旋律之凄美,讓人動容,就連他一個對藝術一竅不通的人,也能從中領悟到一點意境。
“似乎有些熟悉…”
他駐足傾聽,這個樂曲好似在哪里聽過,但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仿佛是很久遠之前所經(jīng)歷的事。
“罷了,練武!”
花鴻翊想的腦袋一通混亂也想不起來,便將其拋在腦后,回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