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落祈的身邊,安言對落祈說出的第一句是:“你好,落祈,我是安言?!?p> 那時候,她木然地抬起頭,眼里空蕩蕩的,看不到一絲光,眼睛微腫?
落祈用自己哭到沙啞的聲音回他:“安言...哥哥,你好?!比缓箢D了頓,“麻煩你了。”
她點了一份鴛鴦火鍋。
因為落祈并不是很確定安言會不會吃辣。
薄薄的水霧下,她一雙桃花眼,清冷又孤寂,像是沙漠久行的旅人,滄桑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他那冰冷的眼眸令他心底發(fā)寒。
半晌,她開了口,“安言哥哥,我想請你幫忙?!甭曇粢琅f沙啞的不像話,但是有萬千堅定融于此處。
“嗯,我在聽,我會盡力幫你。”安言凝視著她的眼睛。
安言看著面前滿身創(chuàng)傷的落祈,他有些心疼,好好一個姑娘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幫她,拉她出深淵。
“小落,你要堅強(qiáng)起來,你還要為你的父親正名,你還要為你的父母報仇!所以不要頹喪了,一切都會過去的呀?!?p> 小落扯了扯嘴角,露出了蒼白無力的笑顏,眼中毫無笑意。
因為她知道。
安言,對于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個旁觀者。
而自己才是真真切切經(jīng)歷這一切的人。
沒有人能夠安慰得了自己,只有自己能夠安慰得了自己。
心中永遠(yuǎn)都有溝壑。
漂亮的言語
只是安慰劑,
改變不了痛苦的本質(zhì)。
“是啊,沒有什么過不去的?!甭淦磔p聲呢喃著,若有若無的聲音,聽得令人心悸,“只是過去的,就再也回不來了……”
.........我...是...分...割...線............
“斯~”
熱風(fēng)灼到了安言的頭皮,打斷了他的回憶。
安言走出了玄關(guān),坐到了落地窗邊的茶幾旁。
他小口輕輕抿著咖啡。
日頭正好,微微灼眼。
安言瞇起了眼,看著墻上落祈14歲時的照片微微出神,那時候她沒有經(jīng)歷過任何的打擊,應(yīng)該是很快樂的吧,他想著。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邊落祈掛斷了電話,看著收購合同半晌不能回神,這10多年來的苦與痛,終于可以放下了。
落祈不僅將證據(jù)交與警方,更將證據(jù)公布于眾。
她要通過輿論讓他們永無寧日。
這是他們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
只是...那些害了他父親母親的人,最多只能判一個死刑。
真是遺憾啊,自己是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不然一定讓他們曝尸荒野,為野狗舔食,為日曬雨淋,死后也不得安寧。
落祈不是沒設(shè)計過這么做,只是她想,這樣做可不就得不償失了。
她還有所愛的人,也有人愛她,她不能因為一時的沖動,毀了別人,毀了自己。讓別人去承受痛苦。
警方的動作很快已經(jīng)將涉事人全部都捉拿歸案,無一逃脫。
MK電子科技公司也因為此事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數(shù)人從MK電子科技公司中離職,他們跳槽到了對家公司。
偌大的一個公司人去樓空……
落祈改變了主意。
落祈并不想收購一個空殼,她僅僅將所在公司的科技專利與技術(shù)買下。
MK電子科技公司從此宣告破產(chǎn)。
一夕之間,公司徹底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