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石降臨之初,人類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只是覺得隨著隕石墜落,野外多了一些危險的野獸而已,對現(xiàn)如今擁有發(fā)達科技的人類造不成太大的威脅,但令誰也沒想到的是,這顆所謂的隕石是一艘用來入侵九州世界的外星飛船,搭載這艘飛船的是整個宇宙都臭名昭著的妖。
隕石降落之初,就真的只表示出了隕石的特性,靜靜地矗立在隕石坑內(nèi),而隕石帶來的特殊射線也只是讓九州的野獸變得更加狂暴而已,所以只是在人群中掀起了一陣隕石熱潮后就沒人再注意了。
但隨著時間漸漸往后推移,一個月后,人們發(fā)現(xiàn)一些靈長目變得和人類一樣聰明了,他們懂得了拿起工具,從實驗室,動物園,保護區(qū)紛紛暴動起來,與人類正面對抗。
再次重復一遍,末日降臨之初,野獸的暴動并沒有令人類警惕起來,所以只是單純的用武器殺死了這些暴動的野獸,并殺死之后就立刻拉入了實驗室進行研究。
而這就是人類崩盤的開始,一些和研究素材接觸過多的人類也開始暴躁起來,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最后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所有有關此次研究的資料全部被封鎖。
而人們也是后來才發(fā)現(xiàn)那些暴動的動物死后會發(fā)射和隕石中類似的射線,就算研究者穿著防輻射服也依舊無法阻擋這種可怕的射線,這時好多人才想起來,人類原來也是動物的一種。
所以說對野獸起作用的射線對人類自然也有用,而只是接觸被射線影響的尸體就讓穿著防射服的研究者變得暴躁,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樣,那么直接暴露在野外,和射線直接接觸的人類呢,會有什么影響。
結論是,沒有影響。多么諷刺的結論啊,沒有影響,怎么可能沒有影響,可當時就是這樣的結論,然后我們就被……,入侵了。
一段難以言說的歷史過后,等到人類重新恢復一定的秩序后,這種射線被成功的破譯了出來。
原來這段奇特的射線是一種特殊的生命體,不,更準確的定義是某個存在的思維,既然是思維那么自然不可能被目前人類的防射服所阻擋。
而這段思維能夠改變暴露在射線下的所有生命,并更改他們的記憶,使他們變成這段思維記憶里的另一個生命,也就是——妖。所以說,所謂的隕石是入侵者的飛船,攜帶了我們無力反抗的侵略者。
人類經(jīng)過了艱難且漫長的抗爭后,而人類從最初的目標,在入侵中活下來,變成和入侵者分庭抗禮甚至想要反攻的這個過程中,最重要的原因的就是我們的英雄,第一代傳奇斬妖師,至于他的名字,歷史上并沒有記載,就交由你們這些后輩自己去探索吧?!?p> 一個身穿紅色大袍,有著花白胡子的光頭老人正在臺上慷慨激昂的演講著。
而臺下,張堅站在人群中不斷的磕頭,努力讓自己別在這種嚴肅的場合下睡著。
而令眾人印象深刻的是這個老人那長到夸張的奇特胡子,有著遠超常人的長度,一直拖到了地上。更令人瞠目結舌的是演講時,老頭的胡子還在隨著老頭的情緒波動在地上不斷晃動,老頭激動時,胡子就會搖擺的更大些。
“好困,每年都聽一遍,我都已經(jīng)背下來了,之后又是什么我們身上肩負著未來之類巴拉巴拉的空話,就不能整些實在的嗎,比如每個妖的特征,如何更簡易的擊殺妖這類的,等我以后出名了,一定要辦個更好的斬妖師學校?!?p> “嗯!”臺上正在演講的老頭突然停頓了一下,隨著他的頭停止搖擺,他不安分的胡子也停了下來。
看到這,張堅不由的內(nèi)心一驚,低頭心想壞了,這老頭不會聽到他說的話了吧,之后的發(fā)展果然應了張堅的猜測,只見老頭一轉話鋒說道。
“我好像聽見有人在臺下發(fā)牢騷,特別不屑于聽我給你們講述人族的血淚史,就這心態(tài)成為了斬妖師也不會有什么前途,知道對于斬妖師最重要的是什么嗎?是心靈,只有擁有強大的心靈才能成為一個強大的斬妖師,否則不過是另一個類別的妖而已,我之所以給你們講前輩的血淚史,就是因為這些血淚史最能提升你們的心靈。”
“最重要的是,難道年年聽我演講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嗎,如果不是你們年年畢不了業(yè),能年年聽老頭我的演講嗎,現(xiàn)在苦著臉也沒有用了,張堅同學,你說年年聽我的演講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嗎?”
“不是~”被點名的張堅不由得把頭耷拉的更低了,拉長了聲音回答道。
教訓了一番張堅后,老頭滿意的繼續(xù)演講起來。
“哼,知道就好,某些人的心吶太浮躁,自己明明是連續(xù)幾年畢不了業(yè)的小菜鳥非要抱怨老頭我太啰嗦,好,現(xiàn)在我們接著往下講,接下來要講的就是我們?nèi)俗逑茸孢~過血淚史的后英雄史了?!?p> 教訓了一番張堅后,老頭又在臺上慷慨激昂,唾沫橫飛的講起了人類英雄史,仿佛自己也化為了那崢嶸歲月中的英雄,為卑微的人族從荊棘砍出了一條崎嶇的道路。
而臺下新畢業(yè)的新生們則個個聽的心馳神往,幻想著自己畢業(yè)后也能如人族先祖一般大殺四方,滅掉一個又一個有名的妖王,最終引領人族走向光明的未來,鑄就不朽的傳說刻被在人族的豐碑上。
說實話,張堅其實很羨慕他們的熱血,當初的張堅也是像他們一樣憧憬的站在臺下,期待著自己畢業(yè)成為見習斬妖師,然后在一場場血與淚的磨煉中成長為初級斬妖師,高級斬妖師,最后在妖王撒血的頭顱上成為傳奇斬妖師被刻在人族的豐碑上,成為校長演講名單上的一員。
但現(xiàn)實是殘酷的,每年畢業(yè)時,他們學院能夠成為見習斬妖師的人數(shù)少之又少,多時近三萬多畢業(yè)生中有七八人能成為見習斬妖師,少時則一個都沒有。
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年又怎會有人認為自己不是那個成功成為斬妖師,成為全校熱議的風云人物呢。所以一個個懷揣著夢想期待著接下來的資質(zhì)檢查。
當初的張堅也是那樣充滿夢想,可當真走上臺前時,檢測員平靜的說出他沒有成為斬妖師的天賦,當時并不冰冷的話語卻寒徹了張堅的心。
當時聽到這句話時,張堅頓時如遭雷劈,整個人都晃晃悠悠幾欲躺倒在地,最終還是院長老頭扶住了他,勸慰著說道。
“斬妖師資質(zhì)每年要求都不同,如果真的想的話,明年可以再來試試?!?p> 就是這句話重新給張堅注入了力量,所以張堅決定明年繼續(xù)來參加斬妖師資質(zhì)測試,而當初和張堅抱著同樣想法的人數(shù)足足有六七成之多,但一年又一年的失敗終于將他們?nèi)看虻梗毩粝聫垐砸蝗诉€在堅持那一抹希望,苦苦追求著幾乎不可能實現(xiàn)的夢。
“啪啪!”
遠處的天空突然傳來一陣掌聲,隨后空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形成一條直達地面的階梯,階梯形成時,一只腳突然從空氣中邁出落在剛剛形成的階梯上,而空氣就像水面一般蕩起陣陣漣漪。
接著一個一身黑色西裝,戴著黑色禮帽,腳著黑色皮鞋的身影從空氣中走出,而他身后的空氣就像鏡子一樣映照著他的身影,整個人從空氣中走出后,踏著空氣形成的階梯向著地面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拍著手掌,看來之前遠處傳來的掌聲就是從他的手中傳出。
黑衣人人還在空中,他的聲音就先一步傳來。
“呀,老張頭,不得不說當初推薦你來做斬妖師學院的院長,真是我一生中做過的最明智的選擇之一,你的演講果然不管聽多少次,都是這么透人心脾,令人激動啊,讓你來做這個院長真是做對了?!?p> 黑衣人一邊走,一邊用清脆的聲音熟絡的說道,似乎他和老張頭之間很是熟悉。
“呵呵!空大人說笑了,誰不知道你那最明智的決定都是一些爛透了的決定。”面對黑衣人的夸獎,被稱作老張頭的禿頭院長則是呵呵一笑,并不領情,翻了翻白眼道。
“今天這是什么風居然把你吹來了,可真是貴客上門,你不去外面反而來我這普普通通的學院做什么?!?p> 說到貴客的時候,老張頭還特意咬緊了這兩字,黑衣人也不在意,聽到了就和沒聽到一樣,一邊向下走一邊說道。
“嘖嘖,如果你語氣再真誠一點的話,我就信了,當然,我今天來這里并不是來做客的,而是有正事,好事來找你?!?p> 老張頭聞言則是皺了皺眉,似乎并不覺得這位老熟人真的有一件好事來找他,猶豫了一下,老張頭還是沒有直接翻臉,只是語氣干巴巴的說道。
“既然是好事,那為什么要藏著掖著,快點說完你好去接著忙你的,我們這小地方就不勞煩您繼續(xù)在這里浪費時間了?!?p> “而且今天我們這里也有正事要辦,實在沒有空閑時間來接待你,這對尊貴的你實在是太不友好了,等哪天學院沒事了,放假了,沒人了,老頭我再來熱烈的歡迎你,所以你看,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喂喂,老張頭,沒人了還熱烈個屁呀,到時候冷清清的,我才不來呢?!?p> 在聽到老張頭居然要學院沒人的時候再歡迎他,黑衣人翻了翻白眼后沒好氣的說道。
“有必要對我這么警惕嗎,再說今天不就是你們學院學員成為見習斬妖師考試的日子嗎,經(jīng)過我的毛遂自薦以及和這場資質(zhì)考試的檢察官熱情聊了聊后,今天這場資質(zhì)考試就由我來接手了,怎么樣,這是不是好事,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p> 老張頭和黑衣人一個在臺上,一個在天上聊的開心,臺下即將畢業(yè)的學員們卻驚掉了下巴,能夠御空而行,至少也是一位正式的高級斬妖師,對比往年的檢測官只有初級斬妖師的實力,這位可以說是讓他們驚為天人了。
有這么一位實力高強的斬妖師為他們進行資質(zhì)考試,他們應該感到高興才對,畢竟資質(zhì)考試也并不是絕對安全的。但以往的檢測官都個個少言寡語,不怒自威看起來就充滿了安全感,如今這位雖然實力高強卻,但給人一種非常不靠譜的感覺,不由得讓他們有些擔心。
“開心?!崩蠌堫^猶豫了再猶豫,終究還是違心的說道。沒辦法,實力不允許他說實話啊,如果惹得眼前這位真不開心了,到時候掀了他的學院,他也沒處說理去。
已經(jīng)從云端走到地面的黑衣人也沒在意老張頭違心的話語,落地后與老張頭正色道。
“動亂又加劇了,所以今年增加了名額,我就來了?!?p> 短短幾句話,老張頭卻擺正了神色,臉色難看,用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震驚問道:“難道連您也無法壓制它們了嗎?!要我調(diào)離這里嗎,縱然多年未動,但我依舊還是高級斬妖師,絕不會拖隊長你后腿的!”
“去去去,小屁孩一邊玩去,就那群廢物還不至于能和我比肩,是我們的盟友落日桑舟沉淪了,我們需要更多的戰(zhàn)力補充,以填補支援他們空缺出來的戰(zhàn)力漏洞?!?p> 黑衣人聞言卻是不屑的擺了擺手,嘲諷幾句后再次恢復了活潑的語調(diào)說道。
“那就好?!崩蠌堫^聞言放松了下來,那顆剛剛提到嗓子眼的心臟又落回了原處,只要他的隊長這里沒出問題,人類必勝的局面就不會出現(xiàn)任何大的問題,想比之下不就是落日桑舟沉淪了嗎,小事,都是小事。
“什么?!落日桑舟沉!沉淪了?。俊?p> 老張頭像那顆剛放回原位的心臟又跳到了嗓子眼,語聲震天的喊道。落日桑舟可是僅此于五大希望塔的最大人類勢力之一啊,前一陣子還幺五幺六的和他們九州討價還價想要更多援助,如今居然沉淪了!
“這么大的新聞我怎么沒聽說?!前段時間不還和咱們討價還價,說是小問題,只要再援助一倍的物資就能解決嗎,怎么就這么兩天就沉淪了,不行我要立馬卸任,這樣下去人類要完,我要趁早殺夠妖回本?!?p> “小聲點,小聲點,我耳朵都要被你震聾了,我也是剛知道,而且這可是機密,你就這么大聲的說出去真的沒問題嗎?”
黑衣人掏了掏耳朵,臉上有些嫌棄的說道。
老張頭聞言有些尷尬,連忙掃視臺下,卻發(fā)現(xiàn)臺下的人一臉茫然的望著他們,顯然并沒有聽到他們說什么。
“呼,真是的,嚇老頭我一跳,這種機密可不是他們應該知道的,多年不見,隊長,你這令人心驚膽跳的本事依舊不減啊?!?p> “切,明明是你太沉不住氣了,多大點個事兒啊?!?p> “一尊妖王直接襲擊了落日桑舟,沒有傳奇坐鎮(zhèn)的他們沉淪有什么好奇怪的嗎,就是不知道那群白癡怎么想的,遇到了妖王,居然不直接求助咱們,等我得到消息趕去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成為了眾妖樂園,縱然我在那之后重傷了那尊妖王也已經(jīng)無力拯救那里的局勢了?!?p> “你也知道沉淪的標準相當苛刻,一個希望塔九成的人數(shù)化為妖的時候才能稱為沉淪,而以妖的難纏程度一個國度中九成的人化為妖,指定是沒救了不是嗎?!?p> “哎,煩死了,別管那些破事了,之后令我頭疼的事還多著呢,就當和你吐槽吐槽了,不要和別人說這件事。好了,先檢測誰有資質(zhì)能成為斬妖師吧,這些年輕地斬妖師才是我們底蘊所在,要知道這次被刺激到的他們可是下了血本,光你們這個學院就足足拿出了二十個原石的名額,錯過這次再想獲得這樣的機會可就難了?!?p> “哎!”老張頭一聲長嘆,就算落日桑舟處處和九州作對,想要取代九州的地位成為新的五大希望塔,但那也是人類最大的勢力之一,就這么落入妖的手中怎么可能不憤怒,不心痛,不過老張頭也知道,縱然他已經(jīng)站立在了斬妖師的頂端,但不成傳奇,終究無力左右人類的時局,只能長嘆一聲后收斂心神,將這件事深深埋在心底后,就對著臺下喊道。
“眾位,接下來……”
“接下來將由我來為你們檢測資質(zhì),你們只管放松心神就行,其余的什么都不用做,我喊完123就開始?!?p> 老張頭話還沒說完,他身旁的黑衣人就打斷了他的話,語聲快速語句簡潔的說道。
雖然老張頭的話語很能鼓動人心,非常適合熱血沸騰的少年,但廢話太多,而他可是傳奇,并不想聽廢話和雞湯,所以一聽到老張頭準備講話,黑衣人就快速出聲打斷了他。
“好,123,開始?!?p> 黑衣人話音剛落,臺下的少年們就感到一股宛如天傾般的磅礴氣勢壓向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