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待嫁新娘
季向晚還是研究到深夜才睡覺。
雖然不至于第二天遲到,但坐著蕭逐的車前往蕭家時,卻不住在車上打著瞌睡,全程都沒有聽到蕭逐在對她說什么。
讓蕭逐一陣好氣又好笑。
來到蕭家,他直接將季向晚扔進(jìn)化妝間,交代里頭等待的造型師、化妝師,一定要好好給她做造型后,便失去蹤影。
季向晚打著哈欠,坐在鏡前就隨眾人隨意忙碌著,仍陷入在她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里。
直到余傾一身小禮服闖進(jìn)來,大嗓門地喊她名字,才把她給喚醒。
“喲!喲喲!”
余傾繞著她走上一圈,嘖嘖稱奇:“不錯,不錯呀,你這種風(fēng)格的禮服,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呢?”
季向晚被她一連串的感嘆詞弄茫然了,才好好看向鏡子里頭的人。
一襲白紗禮裙,層層疊疊地覆在她身上,雖不至于有婚紗的華麗,卻充滿復(fù)古典雅的樣子,將她襯得如畫中人,嫻靜時如最溫婉大方的古代女子。
長發(fā)挽起,點綴著一點白花和一只水晶王冠,讓她整個人氣質(zhì)都變得高雅萬分,尤其是這般坐著時,更顯端莊秀麗。
倒像是……她從前做皇后的樣子,只是少了許多銳利。
“不愧是要做人家未婚妻的人。”余傾碰一碰她的白紗裙,戳一戳她的白絲手套,不住調(diào)侃著,“你藏得挺深啊,前段時間還告訴我只想搞錢,現(xiàn)在就來真的???這真是一點緩沖余地都不給我留?!?p> “不是你想的那樣。”季向晚有氣無力道,“我們婚約只是暫時的,幫蕭逐徹底擺脫季家,也讓我更好地在這個圈子立足而已。”
“他想要擺脫季家,還需要這樣麻煩?”余傾對季向晚的話充滿懷疑,“我看你是被他給套住了吧?先是假扮情侶,現(xiàn)在是訂婚……接下來,結(jié)婚?”
季向晚理一理鬢邊碎發(fā),戳一下余傾的臉頰道:“天真,你還真相信男人能有真情了?余小姐,靈芝和錢才是最真實的東西,你這是賺錢賺多了,失去方向了嗎?”
余傾哼哼兩聲:“我這是怕你迷失方向?!?p> 兩人在化妝間隨便聊著,季向晚撩一撩余傾的小禮裙,笑瞇瞇道:“喲,舍得花錢了?多少錢一條的?”
“這個?沒花錢。”余傾看著萬分得意,“是你的便宜未婚夫寄給我的……誒對,你說我要不要還給他???”
季向晚:“……”
嚯,連她身邊人的工作都做好了。
她都忘記了要給余傾準(zhǔn)備禮服,那家伙倒是想得挺周到。
“不用還。”季向晚沒好氣地說著。
就看到余傾一副賺到了的表情,在那里悄悄算著小算盤,怕是在思考要不要在事后將這條禮裙給賣掉。
蕭逐送過去的,肯定都是大牌高定。
季向晚懶得理她,安靜地在化妝間消磨時間,沒有去管外頭宴會的事情。
既然蕭家人沒有人來尋她,那估摸著是不需要她做什么的。
何況此次宴會本就是沒有說清楚名目,要等賓客到齊才宣布的,如果她貿(mào)然出去,只會破壞這份神秘感。
不知過多久,季向晚實在覺得坐著無聊,正想問出門去詢問一番時。
結(jié)果才將門推開,就措不及防和季晨曦對上目光。
也不知道她是去做什么,聽到動靜條件反射性地一跳,看起來心虛至極。
季向晚挑挑眉:“大小姐,你這是在做什么?”
“要你管!”季晨曦狠狠瞪她一眼,漸漸平息下來。
再打量一眼季向晚,她眼眸里透出濃烈的嫉妒和不甘,夾著酸味陰陽怪氣:“穿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這么迫不及待想要進(jìn)蕭家?也要看你有沒有福氣,真以為能訂婚了,就是十拿九穩(wěn)了,你可別忘了,婚約你既然能搶過去,那我也能搶回來?!?p> “那你加油?”季向晚不以為意,甚至還在挑釁。
往常這種時候,季晨曦一定會氣得跳腳,這會兒卻只是惡狠狠地瞪一眼季向晚,叱一聲便踩著高跟離開。
真的轉(zhuǎn)性了?
季向晚一陣詫異。
她靠著門站上片刻,目光不由自主望向方才季晨曦走來的方向,眸中流轉(zhuǎn)過思考之色。
有一道腳步聲走來,季向晚抬眸,正與蕭女士對上目光。
對方一身高貴典雅的黑色禮服,看起來沒有優(yōu)雅,又充滿孤高的冷艷。
望見季向晚的一瞬,她微微昂起頭,更顯得氣勢凌人。
“跑出來做什么?蕭逐難道沒有告訴你,要在房間里等著嗎?”
蕭女士上前來,端出長輩的架子來訓(xùn)斥:“既然想進(jìn)我蕭家門,就要遵守我們蕭家的規(guī)矩,你穿成這樣在這里招搖,怎么,是迫不及待要昭告天下?”
季向晚聳聳肩,不答反問:“蕭女士,請問那邊是什么地方?”
她指一指方才季晨曦走過來的方向。
蕭女士回眸看一眼,眼眸瞬間變得銳利。
回過頭來時,她將季向晚上上下下地打量一通,沒什么好氣道:“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給我滾回房間里老老實實等著,等你能出門了,自然有人來喊你?!?p> 見季向晚沒動,她將細(xì)眉高高挑起,顯得氣勢迫人:“還在這里愣著干什么?!別以為老爺子和蕭逐認(rèn)可你,你就能為所欲為,真想進(jìn)我蕭家的門,你就給我安分守己些,否則我就算是撞死在這里,也不可能讓你進(jìn)來。”
季向晚心中并不將她的話當(dāng)回事,只是也不想在這一天和她產(chǎn)生什么爭吵。
干脆利落地打開門,她就抬步走進(jìn)去,繼而將門給用力甩上。
余傾好奇地探探頭:“什么情況?”
“沒什么?!奔鞠蛲硖嶂箶[緩慢走過來,“就是真有待嫁新娘那感覺了,哪里都不讓去,只能在這里等著。”
余傾嘿嘿一聲,咬著快曲奇道:“我看蕭逐就是想這樣養(yǎng)著你的,要不你就從了?我看他也挺好的,沒什么不良行為啊,你看對你也是……”
被季向晚一瞪,她自覺將話給吞下,做出一個投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