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自由戀愛
季鶴山作為季家這一代的掌門人,蕭老爺子還是給足他尊重。
兩人客客氣氣地推說兩句,這才一同站上前來,笑著開口:“其實,是我們兩家有件事需要告訴各位,也算是給孩子們一個交代?!?p> “……不是吧?”
趙茗遠低聲嘀咕一句,和封維承對視一眼。
該不會真被她剛剛那句戲言說中了吧?要將婚約轉(zhuǎn)給季向晚吧?
不只是她,也有些嗅到了這其中的意味。
蕭老爺子將所有人的神情都收在眼里,在他們出現(xiàn)騷動之前,斬釘截鐵地宣布:“在與季家?guī)孜淮傧ラL談后,我們決定成全季、蕭兩家孩子的意愿,愿意讓蕭逐和季向晚這對在交往的有情人成為眷屬,所以,蕭家和季家的婚約,以后由蕭逐和季向晚來繼承,于此,也算是了全了蕭逐奶奶的遺愿?!?p> 眾人一陣嘩然,瞬間如沸水炸鍋,各種聲音都有。
剛才找過季向晚和余傾麻煩的名媛,嘴巴張大,一臉難以置信。
余傾聽著周圍喧囂,卻很是高興和驕傲。
蕭逐幾個好友也是提前知道的,并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反應最大的,無疑是對蕭逐還抱有幻想,或者是仍然瞧不起季向晚的人。
成靜胸膛劇烈起伏。
現(xiàn)在根本不是宣布這件事的流程,她本來安排好要在后面采訪環(huán)節(jié)曝光的,可現(xiàn)在……她甚至都來不及做什么。
咬咬牙,她暗示向媒體記者,讓他現(xiàn)在就上前去。
記者點點頭,敏捷地鉆進人群里,湊上前去急切詢問:“蕭老爺子,關(guān)于婚約這件事,我有一件事必須要幫大家問問,還請您務必回答?!?p> 蕭老爺子冷淡看著他,皺皺眉不欲理會,蕭逐卻忽然道:“問?!?p> 只有一字,卻是讓現(xiàn)場逐漸冷靜下來。
記者眼睛一亮,當即拋出問題:“請問蕭家是否看過最近新聞,上面說季向晚并不是季家的血脈,按照兩家之前的婚約,季向晚其實是根本沒有資格的吧?”
這件事,不少人都有所耳聞,也正是許多人想要問的。
蕭逐眸光平靜,大步上前去將話筒接過。
他環(huán)視著眾人,擲地有聲道:“無論季向晚是不是季家人,今天這件事,板上釘釘。”
現(xiàn)場又是一陣嘩然,動靜比方才還要大。
再看蕭家老爺子,甚至是坐在下面的蕭女士,都是一副平靜的神情,似乎都是一樣的態(tài)度。
蕭家這是瘋了嗎?還是被季向晚灌了什么迷魂湯?竟然能讓全家都保她?!
成靜臉色相當難堪,心里一陣揪疼。
她一向認為自己比季向晚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家世好,有才學,可現(xiàn)在,蕭逐一句話,卻是根本不在乎這些。
咬咬牙,她狠狠捏住手,看向了記者。
記者果然也沒有辜負她,咄咄逼問道:“既然季向晚不是季家人,這婚約就不成立,大家不會認同的!”
“大家?”蕭逐嗤笑一聲,“我喜歡誰,憑什么要讓大家認同?”
記者梗住,又聽蕭逐繼續(xù)道:“如果這件事真的會影響我們,那我大不了,在這里和季家先取消婚約,再去自由戀愛。”
底下徹底靜了,沒有人想到蕭逐這樣瘋狂和強硬。
卻聽他話都沒有停下來:“何況,現(xiàn)在是自由社會,只要法律承認,我和向晚就是光明正大的,你們又算什么東西?”
蕭逐相當不客氣,幾乎是指著所有人的鼻子在罵。
可他身份擺在那里,卻是讓眾人啞口無言。
幾個好友縮在角落里,卻是互相調(diào)侃著。
“他還真敢說啊?!迸嶂苋灰е嬃衔?,懶洋洋地,“我可做不到。”
“人家是真愛。”高揚吐槽道,“你只是玩玩,能一樣嗎?”
徐娉如忍不住笑:“數(shù)不定出來個什么人,就把周然給降住了,我還真想看周然也來這么一出?!?p> 裴周然“嘁”一聲,不屑一顧。
現(xiàn)場在寂靜數(shù)秒后,記者才終于尋回自己聲音。
他難以置信道:“蕭先生這句話,是要和季家斷絕關(guān)系嗎?”
季鶴山臉皮一跳,怕蕭逐真的點頭,連忙跳出來喊道:“停!這件事是個誤會?!?p> 他怕事態(tài)失控,上前去拍拍蕭逐肩膀,勉強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喜歡向晚,什么都愿意給她做,可這話還是不能亂說,大家想要證明,那就給嘛,反正我們沒什么好躲藏的?!?p> 說話間,助理已經(jīng)沖過來,將鑒定報告拿出:“這是我和季向晚的鑒定報告。因為在前段時間,我們收到了一份假報告,出于謹慎考慮,我就悄悄帶著向晚做了鑒定,這份報告可以證明,我和向晚確實是父女,你們不信的,也盡管去機構(gòu)查?!?p> 他相信以蕭逐的本事,既然敢拿出這份報告,那就一定是不怕查的。
底下竊竊私語,開始議論氣這件事。
記者收錢辦事,此刻卻是死咬著不放:“季先生,你和蕭逐的本事,我想在場大家都知道,你們?nèi)绻环菁賵蟾娉鰜?,那這……”
蕭逐冷酷道:“那就算是我們和季家解除婚約,我和季向晚再訂婚。”
記者被噎住,都要忘了這位爺了。
季鶴山一陣焦急。
真這樣做了,他們季家還能得到什么好處!
他氣急敗壞,冷冷道:“你是哪家媒體,這樣咬著我們不放,是不是收了誰的錢辦事!”
記者慌亂一瞬,扯著嗓門道:“你們說不過我,就要給我扣帽子嗎!”
季鶴山確實是沒有證據(jù),氣得咬牙切齒。
蕭逐嗤笑一聲,終于向秦數(shù)遞去一個目光,讓后者出面來解釋這件事。
“這位……陳先生,是嗎?”秦數(shù)上前來,看一眼他的工作證,“我必須提醒你,我們的游輪上,是有監(jiān)控的,包括你們登船的畫面,全部記錄在內(nèi)?!?p> 記者臉色一變,成靜也微微慌了神。
“我現(xiàn)在再問一次,陳先生?!鼻財?shù)逼近一步,“究竟是誰將你帶進來的?!?p> 記者目光閃躲,支支吾吾道:“什么帶進來,我只代表我自己!”
“好吧,看來你不愿意配合?!鼻財?shù)搖搖頭,“那么,就請大家看看監(jiān)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