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真正的結(jié)果
“成小姐,鑒定結(jié)果出來了?!?p> 張先生的嗓音傳出,話語中不無惡劣的玩味:“我忽然覺得,兩百萬有些少了,成小姐,再給我一百萬,否則我不幫你做這件事?!?p> “……你再說一遍?”成靜咬牙切齒。
“你聽不懂我的意思嗎?”張先生輕笑一聲,“目前的鑒定結(jié)果顯示為,季向晚無論是與成先生、還是與柳女士,匹配度都極高,可以斷定她是兩位的親生女兒,至于成小姐你……”
他嗤笑一聲:“你的匹配度極低,而我在好奇之下試了試你和何蓮花的,你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那位瘋瘋癲癲的何女士,才是你的親生母親?!?p> “這不可能!”成靜在尖叫著。
通話有一段時間的沉默,只有成靜的喘息聲。
張先生似乎是成竹在胸,根本不理會她的尖叫。
片刻后,成靜聲音再度響起:“……再給你一百萬,把這件事給我遮掩下去,還有那份何蓮花的鑒定報告,給我丟掉!”
“遵命?!?p> 通話至此結(jié)束,鑒定中心內(nèi)一片寂靜。
成家?guī)兹私K于確認結(jié)果,震在原地卻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季向晚和蕭逐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他們是早知道這個結(jié)果的。
至于成靜,臉色已然是慘白一片。
“老規(guī)矩——”
余傾咬著薯片,含含糊糊的聲音從廣播中響起:“我已經(jīng)將轉(zhuǎn)賬記錄和語音發(fā)送,請各路大神隨意測試,但凡能找到作假的證據(jù),我給你們?nèi)偃f?!?p> “哦對了,成靜和何蓮花的鑒定結(jié)果,也已經(jīng)發(fā)到網(wǎng)上了,你們可以看看哦?!?p> 鑒定報告……
成靜倏然睜大眼眸,急切地拿出手機來,就看到相關(guān)話題已經(jīng)頂上來。
她點進去一看,就看到了那份鑒定報告。
這讓她一陣頭暈?zāi)垦5?,忍不住對張先生大喊道:“你不是說毀掉了這東西嗎!這東西怎么還在!”
張先生陰沉地看著她,冷哼一聲:“你們這樣的人,我見多了,誰知道你會不會在事后反咬我一口,我留著證據(jù),這也是為保護自己?!?p> “混賬!”
成靜氣得摔下手機,眼眸一片通紅。
她策劃的一切,在兩段簡短錄音中徹底毀去。
余光中瞥見彈幕上的罵聲,她心中慌了神,連忙轉(zhuǎn)身看向成家三人,急急道:“無論怎么樣,我們都在一起生活這么多年了,不是嗎?你們不會趕我走的,對嗎?”
柳婧嫻神情復(fù)雜地看著她,成景明和成錦飛也沒有說話。
“你們說話??!”成靜急切叫嚷道,“我們二十多年的感情,你們真的不顧了嗎?你們真要狠心把我趕走嗎?”
“成靜?!?p> 季向晚冷不丁開口:“我記得你剛才說過,毀約的人,是無法在鄴城待下去的,所以,你現(xiàn)在是打算毀約嗎?”
成靜猛然一僵。
回想最初季向晚的態(tài)度,她忽然便反應(yīng)過來。
難怪……
難怪他們這樣鎮(zhèn)定,這是早早就策劃好一切,就等著她洋洋得意,再對她下手。
成靜恨恨地咬著唇瓣,看向了蕭逐:“你也和他們聯(lián)合起來,一起對付我?!?p> “很遺憾,蕭先生并不知道這件事?!奔鞠蛲砺柭柤?,“這是我自己暗中做的,他所做的,只有攔下你的保鏢而已?!?p> 蕭逐只是因信任她,也是因不在乎,才能這樣鎮(zhèn)定罷了。
他們來到這里,從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認祖歸宗。
只是因為成靜挑釁,季向晚順水推舟,借此讓她消失罷了。
成靜怔怔看著在場幾人。
這里站著這樣多人,卻沒有一個人是站在她身邊的,所有人都用嘲諷、冷漠的表情看著她。
即便是柳婧嫻……現(xiàn)在看她時也是滿滿的失望。
成靜受不住,抱著腦袋尖叫一聲,向蕭逐撲過去:“蕭逐!你幫幫我,你要幫幫我呀!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難道你忍心看著我流落街頭嗎?”
流落街頭?
成景明不是季鶴山,不至于這般冷酷對待她。
只要她安分,下半輩子一樣不愁吃穿。
冷漠看著撲來的女人,蕭逐側(cè)身避過,啟唇吩咐:“把人趕出去?!?p> 秦數(shù)上前去,毫不憐惜地擰住成靜肩膀,讓她疼得大聲叫起來。
柳婧嫻多少有些不忍,才上前一步,就聽蕭逐冷淡道:“你們和成靜之間的事情,我不干預(yù),也不理會,只是從現(xiàn)在開始,她不配出現(xiàn)在我和向晚面前。”
秦數(shù)看一眼頓住腳步的柳婧嫻,扭著成靜就直接離開。
鑒定中心里恢復(fù)一片安靜。
季向晚走到直播屏幕前,看一眼閃過的彈幕,直接關(guān)掉直播。
她看向在場眾人道:“這件事徹底落幕,大家所要的真相,就是這樣,沒什么好說的,我也該回去做手指復(fù)建了?!?p> 拿起手機,她對余傾道:“我先回去了,你自便吧?!?p> 將通話掛斷,她拉住蕭逐就徑直向外走去,半點和成家父母交流的意思都沒有。
直至他們要走出大門去,成家三人才反應(yīng)過來,立即追上。
“向晚!”
柳婧嫻急急呼喚一聲,跑至她面前,神情復(fù)雜地看著她,話語間頗有股小心翼翼的味道:“你沒什么話和我們說嗎?”
“您想說什么?”季向晚反問,“我獨自生活這樣久,從沒有和你們見過,雖然我身上有你們的血脈,可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親情。”
柳婧嫻張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季向晚說得很無情,她自己心中也明白。
在這件事上,她不想過多拉扯,索性用這樣的方式直接斷掉。
成景明上前扶住柳婧嫻的肩膀,望著季向晚道:“我們明白你的想法,對你而已,我們從前未曾出現(xiàn),往后自然也不必,可對我們來說,孩子終究是我們身上掉下的血肉,即便和你之前不熟,我們現(xiàn)在也無法將你放下?!?p> “當(dāng)然,我不會逼迫你現(xiàn)在就回到成家,我只是希望你能和我們多相處試一試,不要一開始就將事情做得這樣絕,如果到時候,你還是無法接受,那我也不會勉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