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俺把人搶回來?”李二牛一臉難以置信,“謝小哥,你莫說笑了,咱們就倆人,咋救人。”“不用倆,我一個就夠?!敝x安邊說邊把行李打開,麻利地換上一身夜行衣,背上紫云劍,斜挎百寶囊,就要出門去?!罢O,謝兄弟,你這是去哪?”李二牛叫住了謝安?!昂陲L山啊。”謝安扭頭沖著李二牛眨了眨眼睛,“李大哥你放心吧,三天以后,帶人回來見你?!闭f完轉(zhuǎn)身進入茫茫夜色?!斑@……謝兄弟……”李二牛想叫住他,又陷入了沉默?!鞍Α?p> 卻說謝安出了李二牛家,已經(jīng)快到子夜了,他不敢耽誤,一出鎮(zhèn)口就施展出陸地飛騰的功夫,兩腿一屈、塌腰弓背,“刷”的一下,像一支箭一樣貼著地就射了出去,朝著黑風山疾馳而去。在這黑漆漆的夜里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只豹子跑過去了。約莫半個時辰,謝安來到了黑風山的山門,這黑風山處在立馬鎮(zhèn)的東側(cè),山上有個黑風寨,三個山頭五百多個嘍啰,大當家人稱“鐵臂金剛”,名叫韓勇,善使一對八十斤的鐵錘,一套金剛錘法打遍大江南北;二當家就是那個大漢,江湖人稱“活閻羅”雷橫,十二路樸刀術(shù)干凈利落,刁鉆難纏;三當家是個女子,人稱“粉羅剎”,顧柳搖,一手九節(jié)鞭神出鬼沒,蹤跡難尋。這三個當家的手下還有三個頭目,“霹靂刀”韓通、“君子劍”花洋、“母夜叉”胡葉,都不是好相與的角色。
謝安摸進山門已是午夜了,山上除了巡邏的嘍啰都已經(jīng)休息,只有正廳大殿還有些許燈光。只見他縱身一躍,躥上一處屋脊,腳步輕抬,像貓一樣穿房越脊,轉(zhuǎn)眼到了這處大殿上方,輕輕取下一塊屋瓦,向內(nèi)觀瞧。大廳之上,在一張虎皮椅子上坐著個中年男子,相貌威嚴、體格壯碩,雙眼精光四溢,太陽穴鼓脹飽滿,一看就是橫練的好手。左手邊是白天看見的大漢,右手邊是一個黃衣女子,年齡三十上下,長得頗為嫵媚,但眼角眉梢掛著一縷煞氣。下垂手坐著三個人,兩男一女。這幾人就是這黑風寨的幾個大小頭目!幾個人低聲的在交談著什么,謝安有些聽不清,向前一探身,想聽聽說的什么,結(jié)果這一探把旁邊的一塊瓦片給踩掉了,“啪嚓!”一聲脆響,屋里的幾人異口同聲“什么人!”
謝安暗道一聲不妙!飛身形就向西邊的一處屋頂跳去。這時巡邏的嘍啰兵聽見動靜過來查看,見房頂上一道黑影過去知道是進了賊了,就想敲鑼集合眾人。謝安一看,要是讓他們把人集合了就不好跑了。想到這,伸手從腰間的鏢囊里拽出一支鏢,一抖手“啪!”就把那個要敲鑼的嘍啰兵給送回老家去了。其他的嘍啰兵想去叫人,謝安左右開弓“啪!啪!啪!”全都送去了西天。但是這會功夫,屋里的幾個人可就出來了,一看外面橫七豎八的幾個嘍啰兵,雷橫高聲道:“是哪路的朋友,現(xiàn)個身吧,耍暗青子不算本事!”謝安也不理他的茬,縱身就向著山門掠去。
雷橫一看來人不搭茬,拎刀就要去追,結(jié)果被韓勇喊住,“老二,回來,用不著你去,花洋、胡葉,去抓回來?!迸赃叺囊粋€陰柔男子和一個身材健美的女子聞言,一抱拳就躥上屋脊直奔謝安追去。雷橫一看大哥不讓自己去,有點委屈,“大哥,你怎么不讓我去?。俊薄熬湍隳莾上伦虞p功,不是人家的個。”韓勇沒看雷橫,只是盯著謝安離去的方向,沉思。
話說這花洋和胡葉,兩個人是緊追不放,眼看著謝安就在前面,可是怎么追也追不上。說話就追出了七八里地,花洋有點受不了了:“胡葉,我看這人有問題,咱倆這一路追不上也落不下,不對,肯定有詐。”胡葉不耐煩,“你一個大男人怎么婆婆媽媽的,他肯定是快沒氣力了,再說咱們兩個人,他一個人,你怕什么!快追!”花洋沒轍,只好又接著追。謝安這時候在想什么,他心里想了“我要是和你們?nèi)簹?,肯定討不著好,正好你們倆追出來,給你們尋處好地方埋了?!彼@找地方埋人呢。
差不多又追出了四五里,謝安一看這個地方可以,偏僻、安靜、風景好,就這了!他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身等著花洋和胡葉。二人追到這也是一愣“怎么,跑不動了?”胡葉擦了擦鬢角流下的汗。謝安摘下面罩,一抱拳,“非也非也,我是給二位尋了個好地方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