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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替身女配之后,我拐走了女主

第一百四十一章 兼修綠茶

  清熙走在宮道上,滿心疲憊。

  能在天成帝,手底下活下來的樂師們無一不是人精,兼之專業(yè)知識過硬,幾堂課下來,便迅速地吸收了說唱的精髓,不僅做出了更符合大盛審美導向的改良,并且很有可能看出清熙在這方面只不過是個半吊子,只是礙于她背景深厚,才沒有出言拆臺。

  清熙教著這樣一群大盛朝最頂尖的音樂天才,實在是頭腦發(fā)昏,有心無力。

  老天爺仿佛是在,想念他內(nèi)心的苦悶,厚重陰沉的鉛云中,悶悶滾起了一聲雷響。

  風大了起來,帶著山雨欲來的氣勢刮過清熙的臉頰。

  要下雨了!

  清熙手里可沒有傘。

  為清熙引路的宮女略一欠身,道:“請崔小姐稍等片刻,我去拿傘,速速就來。”

  她恭謹?shù)吐暤溃骸扒懊嬗袀€小涼亭,若是下了雨,崔小姐可以在那兒暫避一會兒?!?p>  清熙喪著臉點點頭,目送小宮女遠去,卻并沒有前往宮女指點的那個涼亭。

  出于某種詭異的直覺,清熙選擇站在原地,靜靜等待。

  狂風鼓起她的袖袍,獵獵作響。不過瞬息之間,天上就掉下豆大的雨滴,砸的清熙隱隱作痛。

  這下不去涼亭躲雨是不行了。

  清熙撈起寬大的袖子遮在頭頂,擋住自己,疾步向涼亭中跑去。

  涼亭果然不遠,清熙轉(zhuǎn)過拐角就看到了朱紅色的亭間在灰蒙蒙的煙雨中佇立,沉穩(wěn)又可靠。

  清熙松了口氣,加快腳步。

  隨著距離的拉近,她又看見了亭子中坐著的男人,頭發(fā)卷曲,一身錦袍過裹著高大的身體,顏色微淺的褐眸象征著他身上的異域血脈。

  拓跋攢。

  此人在原著中實屬邊緣人物。原著之中天成帝戰(zhàn)敗失蹤,大盛朝邊軍失去主將方陣大亂,潰不成軍,被兇狠的狄人抓住機會,狠狠地從大盛朝身上撕了塊肉下來。

  狄人強,盛人弱,拓跋攢自然沒有到京城來當俘虜。

  不過是個戰(zhàn)俘,清熙原本沒將他放在心上,直到上一次兩人打過照面,清熙敏感的覺得,這是一個不好對付的狠角色。

  她回去又把原著仔仔細細翻了一遍,終于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句提示。

  在盛朝戰(zhàn)敗之后,狄人內(nèi)亂,舊王身死,狄人新王卻依然是拓跋攢。

  現(xiàn)在的拓跋攢之所以能稱帝,是因為劇情在清熙的干預下,盛朝一方獲得了勝利,舊王自殺,王位空懸,曾經(jīng)讓人垂涎的寶座變成了避之不及的地雷,身上流有盛朝血脈的拓跋攢被貪生怕死的狄人貴族們齊心推上皇位,以示對勝利國的尊崇和恭敬。

  可在原著中,情況卻反了過來,拓跋攢為混血兒,在狄人的部落中一直被排擠打壓,在狄人勝利之后,更加鄙視盛朝,在這種對拓跋攢極其不利的情況下,他卻擠掉了一干兄長,成為了新王!

  此人的心計手腕可見一斑。

  在這種時候見到拓跋攢,清熙暗罵一聲晦氣,可天上急雨,卻逼得她不得不往涼亭里走。

  雨越來越大,噼里啪啦迫不及待地往下墜,幸好涼亭并不遠,清熙一步跨進亭子,身上的衣服帶著些水汽,微潮,瑩白的小臉上剔透的水珠將落未落。

  “崔小姐,您請。”拓跋攢立刻站起身,遞給清熙一張手帕,退到?jīng)鐾ね獾呐_階上。

  清熙拒絕了他的帕子,看他退遠避嫌,面對著風雨,只留下挺拔修長的背影。

  涼亭的屋檐呈六遍飛角,向外延伸,險險能遮住臺階上的拓跋攢??扇缃耧L急雨驟,清熙坐在涼亭的中間都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疾風,夾雜著冰涼的雨珠,拓跋攢站在邊上,頭頂?shù)奈蓍茏饔每峙铝葎儆跓o。

  清熙皺眉道:“外面雨大,你進來吧。”

  拓跋攢卻道:“崔小姐心善,我更不應(yīng)該讓你為難?!?p>  他側(cè)過頭,輕聲說:“崔小姐不喜我靠近,不是嗎?”

  被看穿了!

  清熙心中除了尷尬,更多的是忌憚,這個人未免太聰明了!除去國宴之上她遠遠見過拓跋攢,她們只交談過兩次,拓跋攢已經(jīng)能將她的心思把握的如此精準。

  系統(tǒng)在腦海中嗷嗚直叫,【這個人也太精了吧!宿主別怕!腦子好使又怎樣?他現(xiàn)在只是個俘虜!不敢對你怎么樣的!】

  【不敢對我怎么樣?】

  清熙心中重復了一遍系統(tǒng)的話,卻對拓跋攢道:“既然知道我不喜歡你,為什么還要在我的必經(jīng)之路上堵我?”

  皇宮這么大,拓跋攢每次準確出現(xiàn)在她離宮的路上,清熙不信這是巧合。

  拓跋攢:“崔小姐果真冰雪聰明?!?p>  清熙冷眼等他繼續(xù)說。

  “我知道此舉冒昧,事關(guān)重大,我必須前來提醒您?!蓖匕蠑€繼續(xù)道:“八皇子盯上了您,能通過您的摯友來打擊你,他會先攻擊顧小姐的醫(yī)館?!?p>  清熙瞇起眼,輕呵道:“你又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拓跋攢轉(zhuǎn)回身體,也許是顧忌清熙剛剛也淋了雨,濕了衣服,他而視線微垂,并不直視清熙。

  他在臺階上吹了一會兒風雨,正面的衣袍已經(jīng)濕透,滴滴嗒嗒的向下滴水,可他背脊挺直,面色從容,即使垂著頭,也絲毫不顯狼狽。

  他摸了摸自己的衣袖,暗色的血跡氤氳而出,染出了詭異的畫,拓跋攢道:“陛下喜愛我,帝寵不會招來旁人的渴求。”

  清熙一刻想到了天成帝那些殘忍的折磨人的手段。

  天成帝的“喜愛”,是催命的毒藥,是嚴酷的刑罰,是被當成人牲。

  天成帝的喜愛,現(xiàn)在能讓拓跋攢獲得良好的生活條件,宮人們的追捧照顧,甚至是皇子的示好。

  可是她們都知道,終有一天這喜愛會變成一把鋒利森冷的尖刀,把拓跋攢變成皇帝掌中呈酒的骨杯,作畫的艷紅顏料,聲音泠泠的樂器,被天成帝賞玩,或者丟進寶庫。

  這可能只是苦肉計……可清熙還是放軟了語氣,“我父親與你有滅國破家之仇,你又何必來提醒我?”

  “母親死后,我本就孤家寡人,又何來每家破國之說?”拓跋攢道:“狄人的國,與我和何干?”

  夏末的狂風驟雨中,拓跋攢的象征著異域血統(tǒng)的淺淡褐眸明亮鋒利,似雪亮的劍光。

  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他很快垂下眼簾,不再直視清熙,那一隙瀉出的冷光又被妥善地收回鞘中。

  

接女寶

這位先生無間道有一手的(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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