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侯吉口中的“五丈原密辛”
管家又把手中的銀錢數(shù)了一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竟然真的是這么多!自己可還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銀錢,自己可不像那些成都城內(nèi)的那些本地的高官大戶府中的管事的,見多識廣,都是在各家府中混了多少年的老油條了,能力手段什么的都有一些,收禮什么的都見得多了,都是高官大戶中奴仆的家生生子,幾百年、幾十年下來都知根知底的,用起來就很放心,
不像自己的主家河內(nèi)司馬氏,是從遙遠的中原的中心洛陽、長安一帶“過來“投奔蜀漢,幫助他們的后主劉禪完成興復(fù)漢室、恢復(fù)中原的大業(yè)的,說起來他的主家司馬氏也是漢室的老臣了,再者也與蜀漢人人都知道的丞相是神交已久的舊相識了,也打過不少的“交道“了,“交情“也還是有一些的,
就像當(dāng)初諸葛丞相病死五丈原,本來如果自己的主人司馬懿不“放水“的話,用侯吉的話來說諸葛丞相的靈柩是完全不可能在交戰(zhàn)前線被蜀漢眾將士安全運回成都的,哪怕諸葛丞相再神機妙算,可是身后之事誰又能完全料到呢?
即使料到了,曹魏這邊不是還有一個智謀可以比肩諸葛臥龍的?;⑺抉R仲達嘛,怎么可能完全沒有料到諸葛亮靈柩回成都之事呢,畢竟之前便已經(jīng)根據(jù)俘虜提供的情報推斷出諸葛亮的飯食日減,可能命不久矣的準(zhǔn)確判斷了,若是再不能據(jù)此推斷出諸葛可能身死,那他司馬仲達這么多年的曹魏朝堂上的刀光劍影是怎么蹚過來的?
如此說辭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有了一個死司馬嚇?biāo)阑钪龠_的笑話,讓曹魏朝堂上的那幾位掌權(quán)者尤其是天子曹睿覺得他司馬仲達能被一個死人嚇退,是個不能成大事之人,即使能力再強也不足矣成為曹氏的后患,留下給幼主曹芳用用也無妨,不足為慮,說不定與臥龍比肩的太傅司馬仲達還能助他曹魏一統(tǒng)天下,終結(jié)這百年的亂世,
更何況曹芳身邊還有曹爽等一群“精明能干”之人盯著,輔助著、制衡著司馬懿,以他被死諸葛嚇走的膽量根本在大魏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來,自己與司馬懿關(guān)系還行,而且還是他一手輔佐起來的,也壓得住司馬懿,相信幼主曹芳也差不到哪里去,雖不是自己的種,但畢竟自己與他都還是武帝曹操的后裔血脈,
想武帝是什么人啊?那可是能憑借幾百人便“白手起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做到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人物??!壓住一個區(qū)區(qū)司馬懿是不成問題的,
什么三馬同槽而是的預(yù)言,根本不足為慮!那時的曹睿是這般想的,這般自信,畢竟身為人主、能成大事者就要有這般的容人之量,武帝既然可以惜才容得下下忠于漢室的荀彧、司馬防等人,自己也應(yīng)當(dāng)容得下司馬懿,如先祖武帝一般成就一番大業(yè),畢竟現(xiàn)在的自己還是很年輕的,正值壯年,哪怕自己做不到,留給后繼之君的時間也還很長,
可是他完全想不到司馬懿竟然在蜀漢諸葛在世之時,便通過諸葛送來的女人的衣物,內(nèi)藏密信,與諸葛密謀,一同向曹睿、向世人演了這出死諸葛嚇?biāo)阑钪龠_的大戲!這事做的很隱蔽,只有司馬懿身邊的幾個親信、諸葛身邊的幾個親信知曉一些,侯吉便是其中一人,
而諸葛這邊也只有姜維知曉一些內(nèi)情,那便是諸葛在接到司馬懿送回的衣物后,便在深夜屏退左右,獨自一人拿著那件女人衣物在中軍大帳中端詳了許久,拿在昏黃、搖曳的燈光下細細觀察,邊看邊大聲笑道:“哈,哈,哈,司馬仲達真是好謀略,好算計,有趣有趣,吾本是不想幫汝,然吾既然已時日無多,便幫汝圓了這一計又何妨,且看日后汝在曹魏能掀起多大的風(fēng)浪來,說不定吾蜀漢亦有用到汝之時,便讓汝得以保全罷!...........”
而那日只有姜維一人得諸葛丞相特許在大帳外護衛(wèi),聽到了一些,但也是摸不著頭腦,不明白丞相所言何意義,隨后姜維借著帳中微弱的燈光、大帳兩旁的火光只見丞相仿佛將那衣物丟入身前的火堆中付之一炬,第二日諸葛便叫來眾人安排自己身故后退回成都的諸多事宜了,布置的在眾將看來也可謂是滴水不漏,蜀漢眾將也只像以往一般以為丞相是神機妙算,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是諸葛與人做的局,迷惑世人,讓司馬懿藏拙,
當(dāng)然管家也清楚這也只是侯吉的一面之詞罷了,事情也有可能就像展示在天下人面前的那般,而侯吉對他所說之言只是司馬懿投效蜀漢為表忠心、拉攏人心的一種說辭罷了,這也是他在內(nèi)心瞎猜的,在明面上他還是表示了主人對蜀漢立有功勞的欽佩,畢竟自己還端著人家的飯碗不是?
想到此處,管家將這些想法都拋出了腦外,再次看了看手中的銀錢,然后放入衣袖,心道,自己這是先吃蘿卜淡操心,只是一個小小的管家,還是主人從南市買回來的,做好自己的事情,還是多余的錢拿便足夠了,隨后快步的向內(nèi)院走去,同時不失一個管家該有的風(fēng)范,雖然只是一個新手管家,在幾個月前還在南市人販子手中,吃了上頓沒下頓,饑腸轆轆的,
三國時期,成都大致分為大城、少城、南市、車官城、錦官城、軍營等區(qū)域。大城的南垣,約在今日上南大街;北垣,約在今皇城后子門附近;西垣,約在東城根中街一線;西南隅,約在今文廟后街一線附近;東垣,約在今青石橋、鼓樓街一線附近。
蜀漢劉備于章武元年(公元221年),即帝位于成都武擔(dān)山之南,以大城為宮城。漢代及蜀漢大、少城俱未擴展,則秦城即是漢城。雖常有修葺,皆培補性質(zhì)。
少城的北側(cè)為居民生活區(qū),南側(cè)為商業(yè)街區(qū)。少城東垣,約在當(dāng)今東城根街一線;西垣,即今長順街一線;南垣,約在當(dāng)今文廟西街一線附近;北垣,今東門街以南,即長發(fā)街一線附近;錦官城在笮橋南岸,即今西較場外錦江南岸地區(qū)。車官城運輸頻繁,道路既多,遂設(shè)車官,所在地又筑城環(huán)之。城之四周皆有軍營城壘,足見其為軍事工業(yè)區(qū)域,而司馬府中的仆從便都是從南市買來的,畢竟這樣的人干凈些,用的也安心些,別人給的信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