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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貞觀當王爺的我一直擺爛

第十四章 武珝

  “尚羽,你帶一隊人去采花?!崩钽》愿赖馈?p>  “慢著,”剛走到院子里的楊秀穎叫住尚羽,對李恪見禮道:“夫君,尚親事和侍衛(wèi)們笨手笨腳,還是讓妾身帶著侍婢們去吧?!?p>  李恪一愣,隨即同意道:“也好,不如我也同去,夫妻一齊采花,想來也是一段佳話?!?p>  楊秀穎巧笑嫣然:“有勞夫君了?!?p>  “怎么會有勞,”李恪這幾日在院子里被熏的不行,正好出去放松放松:“夫人與我同去,我心中好生歡喜,想來夫人心中也與我一樣歡喜。”

  “還請夫君稍侯,等妾身回房略施粉黛?!?p>  “不用了,”李恪拉住楊秀穎:“夫人天生麗質,已是極美,還是給城中女子一些活路吧。”

  楊秀穎莞爾一笑,怎么感覺這一世夫君和上一世像是兩個人,上一世的夫君可不會這么逗她笑。

  “那就聽夫君的。”楊秀穎沒有堅持去涂脂粉。

  帶上一隊侍衛(wèi)和一隊侍婢,游于山谷之中。

  自己和楊秀穎談情說愛、花前月下,侍婢們分散在山谷中采花,侍衛(wèi)們在山谷里護衛(wèi)。

  看著別人干活,真是一件美事。

  正在李恪在刺史府門口準備出發(fā)時,權萬紀急匆匆趕過來。

  “殿下?!睔獯跤醯臋嗳f紀在李恪馬前停下。

  “免禮?!崩钽∮行o語,這幾天沒看權萬紀找過自己,偏偏這時候找來。

  “夫君有事還是先忙吧,”楊秀穎從轎子里探出頭來:“妾身自己去就行,不打緊的?!?p>  “好吧,”李恪嘆口氣可惜道:“那夫人……多采些花回來。”

  他本想說讓楊秀穎注意安全,但想到楊秀穎身邊這么多人,安全問題不用擔心,最后換成讓楊秀穎多帶點花回來。

  楊秀穎看著李恪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臉上的笑意止不住,最后帶著笑腔說道:“妾身此去一定給夫君多采花,讓夫君有個‘采花大盜’的諢號?!?p>  “……”

  李恪大奇,楊秀穎什么時候會開玩笑了。

  噢,對,之前晚上她還總調笑自己來著。

  目送楊秀穎的車隊遠去,李恪轉頭看向權萬紀:“什么事這么著急?”

  權萬紀急忙說道:“殿下,圣上來密信了?!?p>  “到書房說吧?!崩钽√_向書房走去。

  到書房后,李恪先在凳子上坐下,示意權萬紀也坐,權萬紀只好也找個凳子坐下。

  唐朝一般商量事情的時候都是跪坐,不過李恪實在不適應。

  自己這么高的身份也不好遷就別人,只好委屈別人來遷就他了。

  當然,遇到比自己身份地位高的人,比如李世民,李恪還是老老實實跪坐。

  “收到父親的密信你就這么急?”李恪問道,他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呢。

  “殿下,這可是圣上的密信?。 睓嗳f紀舉了舉手中的密信。

  “行行行,”李恪不想和這個封建老古董爭執(zhí):“快拿給我看看?!?p>  李恪拿過密信,拆開信口的蠟封,取出信件閱讀。

  信中基本全是大白話,畢竟這是父子間的密信。

  信中雖將李恪大罵一番,但結尾處還是關心李恪生活怎么樣。

  “你看看吧。”李恪看完后就將信紙拿給權萬紀。

  權萬紀細細看完,大驚道:“殿下進諫讓圣上發(fā)兵倭國?”

  “是啊,不行嗎?!?p>  “這,這,”權萬紀不知道該怎么說,只好向李恪了解這件事:“殿下為何想要圣上發(fā)兵倭國?”

  “倭國有一銀礦,每年可產銀十數萬,你不動心?”

  “那這確實不妥,”權萬紀勸道:“現(xiàn)在圣上最關心的是糧食和人口,至于銀兩……圣上不是愛財之人?!?p>  權萬紀想起自己之前的奏折,當時自己上奏請李世民讓朝廷掌管饒、宣兩州的銀礦,結果被斥責一頓。

  其實饒、宣兩州銀礦是一直在開采的,不過一直是當地大戶在開采,每年只要給朝廷繳納銀稅就行。

  “我并不想和倭國打,我提出了一個條件,如果倭國皇帝能答應,那這仗就不用打?!崩钽±浜咭宦?,“不然,過幾年等百姓富足,我要的就是整個倭國。”

  李恪認準了倭國,遲早要將整個倭國打下來,不僅是因為那個銀礦。

  更重要的事,他想要將倭國作為最后的退路。

  當長安奪嫡局勢白熱化,不僅長安不安全,整個中原都不安全,李恪只能遠去倭國。

  去倭國自然不能當漢奸,像汪老總那樣的“曲線救國”是行不通的,唯有把整個倭國打下來,實現(xiàn)大唐共榮!

  李恪去倭國當王爺是為了治理倭國,帶動倭國發(fā)展,想來倭國人民會感激自己的。

  這樣倭國一千四百年后的口號在這時候就已經被李恪變相實現(xiàn),這么看,自己不僅是唐朝的功臣,更是倭國的功臣啊。

  不對,那時候已經沒有倭國,應該是唐朝的“東海外道”,自己只能是大唐的功臣。

  李恪對權萬紀說道:“至于方法,我給你引薦一個人,到時候你會明白的?!?p>  李世民應該會同意實行李恪的建議,畢竟剛和倭國鬧別扭,而且這對唐朝沒有任何損失。

  算算時間,高表仁可能還有半個月就到齊州了。

  “好吧。”權萬紀見李恪如此說,只好順從他,心里也在思索,李恪要為他引薦什么人。

  等等,權萬紀突然想起一個人:高表仁。

  高表仁是李世民派遣倭國的使者,在朝中對倭國一直是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這么一想和李恪挺像的。

  “殿下,”權萬紀暫時將這件事放下,提起另一件事:“臣派人查了應國公武士彟的女兒,并沒有殿下所說的武則天?!?p>  “沒有?”李恪大吃一驚,這不可能啊,怎么會沒有。

  “你都查到了什么?”李恪強壓自己的驚慌,難道這不是自己所知的那個唐朝?

  “應國公武士彟,原娶正妻相里氏,后相里氏病逝,續(xù)弦榮國夫人楊氏?!?p>  說道這里,權萬紀補充道:“這個榮國夫人楊氏和殿下您的蜀王妃都來自弘農楊氏?!?p>  “你繼續(xù)說?!崩钽÷牭绞煜さ谋尘埃瑵u漸平穩(wěn)心神。

  “相里氏原先給武士彟生過兩個兒子,長子武元慶和次子武元爽?!?p>  “嗯嗯?!崩钽〔蛔↑c頭,這兩人他知道,武則天之所以那么惡毒,很大程度都是她這兩個哥哥在她少女時期虐待她,從而造成她的性格扭曲。

  權萬紀繼續(xù)道:“相里氏病逝后,續(xù)弦榮國夫人楊氏,楊氏為武士彟生下三個女兒,大女兒武順、二女兒武珝和三女兒武不考?!?p>  “武士彟的嫡系子女就這些,并沒有殿下所說的武則天?!?p>  李恪冷靜思考,明明其他的條件都對得上,為什么會沒有武則天呢?

  “殿下,”權萬紀看到李恪苦苦思索的模樣,等待良久后提醒道:“會不會是殿下記錯了名字,‘武則天’這個名字,可是有些犯忌諱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

  李恪猛地站起來,是了,自己怎么就沒想到,武則天這個名字可能不是她入宮前用的。

  “好,好?。 崩钽〈笮Γ骸澳銊倓傉f楊氏所生此女叫什么,芳齡幾許?”

  “武珝,未及豆蔻?!?p>  豆蔻年華是十三歲,未及豆蔻就是還不到十歲。

  “就她了?!崩钽∈挚隙ā?p>  雖然不知道武則天少女時期的名字,但所有的篩選條件都指向武珝,李恪愿意賭一賭。

  如果這么大的幾率都賭不對,那只能說:非李恪無能,實是天意弄人。

  “可是,”權萬紀還行勸李恪放棄這個想法:“她才十歲啊?!?p>  “十歲怎么了?!崩钽蕚鋽[事實。

  “吾妹長樂公主李麗質,父親嫡女,寵愛至極,今年初賜婚于長孫沖,時年十二?!?p>  “還有吾妹清和公主李敬,今年夏至賜婚于程懷亮,也是十歲?!?p>  擺完事實,李恪準備講道理:“所以說十歲怎么了,你的意思難道是武珝身份比吾妹還要高?”

  權萬紀趕緊躬身認錯:“臣不敢?!?p>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的地位要比長孫沖、程懷亮等人低?”

  “殿下,臣不是這個意思……”權萬紀額頭上冒冷汗,這話要是認下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李恪得理不饒人:“父親讓你來輔助我,不是讓你來決定我的所有事!”

  權萬紀的腰彎的更低:“臣不敢。”

  “我看你沒什么不敢的。”李恪冷哼一聲:“此事就這么定了。”

  “是?!睓嗳f紀應承道。

  “你起來吧,”李恪放松語氣:“權公,我不是孩子,治理地方的事我不懂,你把治理權都接手,我沒有意見,我本就想要你這么做的。”

  “可是,我要納孺人這種事情,我自可以決斷?!?p>  “權公,我且問你,我荒淫否?”

  “不荒淫?!睓嗳f紀對這一定很肯定,李恪在齊州的這幾個月,從來沒去過青樓等聲色犬馬之地。

  和之前在長安城的表現(xiàn)截然不同,仿佛是兩個人。不過當時權萬紀對李恪的了解全是道聽途說,可能是市井小民們以訛傳訛,齊州的李恪是他親眼所見,簡直就是謙謙君子。

  “那就是了?!崩钽〗o權萬紀倒杯水:“我要納武士彟的此女武珝為孺人是有原因的?!?p>  權萬紀受寵若驚地接過瓷杯:“殿下可否準許臣問問原因?”

  “不許?!?p>  權萬紀自討沒趣:“那臣去寫奏折,請圣上為殿下賜婚?!?p>  “不,”李恪不想先經過李世民:“你先寫信給武士彟,就說我要求娶他的次女武珝為孺人。怎么寫你決定,辭藻華麗點,凸顯出我的誠意?!?p>  “是?!睓嗳f紀領命而去。

  李恪在書房端坐良久,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之前他向楊秀穎提到過此事,當時他把“武珝”稱作“武則天”,既然權萬紀都不知道武則天是誰,那么楊秀穎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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