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還能這么玩?
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里。
數(shù)個身上帶傷的人類,被捆住手推搡著前進(jìn),被周圍戰(zhàn)士們隨意打罵。
盧恩有些訝異,隨即皺起眉頭。
這是俘虜?
他們已經(jīng)開始進(jìn)攻別的部落了?
戰(zhàn)士們對俘虜蠻橫,但看向首領(lǐng)時,卻目露討好:“蝮蛇大人,食物不夠了?!?p> “那就再抓點?!币幻砀呓鼉擅椎哪腥穗S意道,“不是有個靠山的部落人多么。”
盧恩和帕奇的臉色都漸漸低沉。
這個部落……竟然吃人!
這樣就再無回旋可能,帕奇俯下身去,盧恩也在手中凝聚出槍的模樣。
蝮蛇坐在巨石上,當(dāng)發(fā)現(xiàn)俘虜中有個女人時,眼前一亮,便跳下巨石走了過去。
女人的表情,麻木中還帶著點絕望。
這種事在這個時代稀疏平常。
但以這個男人的恐怖力量,加上從不收斂……
已經(jīng)死了好幾個了。
無論女人如何驚恐,盧恩和蝮蛇的表情都未有變化,他甚至還按下了躁動的帕奇。
就在蝮蛇伸手抓向女人,因激動而疏于防備之時,盧恩才有了動作。
一股尖銳的劇痛從后腦傳來,蝮蛇來不及痛呼,在地上打了個滾,等起身時,便看到林中一道身影正在飛速跑遠(yuǎn)。
他一摸發(fā)現(xiàn),腦殼凹進(jìn)去一塊,一枚銀色小球卡在骨骼里,摳出來時還沾著血。
沒等他惱怒,一只眼又被什么東西糊住,僅剩的視界中,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你?”
蝮蛇扯下眼皮上的蛛絲,怒吼一聲,如瘋牛般狂奔向那道瘦削身影!
二者體型差距懸殊,猶如蠻熊之于瘦猴。
但見到帕奇在第一次沖擊中只后退了三步,盧恩便放下心來。
如果說五子棋是為帕奇準(zhǔn)備的。
那帕奇就是他為蝮蛇準(zhǔn)備的。
他自身卻有自知之明。
納米武器本質(zhì)是靠金屬彈性,感覺威力不如……火器。抓住滿大人那天,便有人臉上中槍卻掙扎著逃走了。
連他都沒把握插手這種戰(zhàn)斗,其他蛇族戰(zhàn)士更不必說,上前幫忙卻被踹飛老遠(yuǎn)后,便將主意打到了盧恩頭上。
盧恩雙手微垂,兩團(tuán)納米金屬在掌心蓄勢,望著四面八方聚來的戰(zhàn)士,眼神微凝。
那些人齜牙咧嘴時,還能看見牙縫里的人肉絲,腥臭之氣數(shù)米外清晰可聞。
這是盧恩初次戰(zhàn)斗,但自睜眼發(fā)現(xiàn)是原始社會起,他就為這天做好了準(zhǔn)備。
銀白的尖刺猛地向前躥出!
那名戰(zhàn)士還想抵擋,木矛便如面條般斷開,尖刺穿心而過,又分裂形成倒鉤,將其鉤得踉蹌向前!
盧恩接過那死去戰(zhàn)士手中的半截長矛,眼神冷厲。
其他人都被這詭異的銀白之物,震有些畏縮,盧恩卻沒停留,納米金屬如共生體的觸手一般,刺擋鉤抓變幻莫測。
這玩意隨心而動,看過無數(shù)動作電影的盧恩,對其運用之精妙,遠(yuǎn)甚于想象力貧乏的原始人。
就在他專注眼前之時,身后一聲厲呵響起:“受死!”
盧恩歪頭躲過,緊緊抓住木矛。
那人想抽回,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長矛紋絲不動。
盧恩折斷矛頭,順勢轉(zhuǎn)身捅進(jìn)那人胸膛,也不顧其驚駭表情,繼續(xù)殺向下一人。
如此流暢地反殺,全因他力量要勝過大多數(shù)人。
因為盧恩的能力,并非循序漸進(jìn)地獲取經(jīng)驗升級,而是復(fù)刻基因,只保留最強(qiáng)模板!
前任智者提供的【強(qiáng)健體魄】看似平平無奇,至今卻未被任何族人超越。
想再變強(qiáng),契機(jī)或許便是這個部落的神秘草藥。
想到這盧恩一陣心熱,越戰(zhàn)越勇,敵人卻被那詭異的觸手刺激得逐漸崩潰。乃至有人大喊一句“妖怪!”,其他人便借坡下驢四散而逃。
盧恩沒追,而是趁著初次殺敵血氣上涌,趁著還有余力,轉(zhuǎn)身向著部落戰(zhàn)場跑去。
那兒才是勝敗的關(guān)鍵。
撥開樹叢,兩人還在打,你一拳我一腳,身上各有淤青。
看來是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帧?p> 帕奇力量并不弱于蝮蛇,但戰(zhàn)意卻稍遜一籌,且戰(zhàn)斗時總讓盧恩有股別扭感。
二人在地上你來我往地?fù)]拳……
等等……
在地上?!
盧恩知道別扭在哪了。
“蛛絲!”他大喊,“往樹上射!”
帕奇聽了一愣,但還是照做。
下一秒,一個砂鍋大的拳頭朝他臉龐砸來!
“現(xiàn)在收回!”那聲音道。
帕奇照做,整個人便向后飛出,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氣勢洶洶的一拳。
蝮蛇惱火,他卻眼睛一亮。
那聲音接著吼:“朝他身后射!”
兩道蛛絲直接粘在粗壯的樹木上。
眼看蝮蛇朝自己跑來,帕奇不用指揮,也隱約明白該怎么做了。
助跑兩步,收回蛛絲。
在雙重力道的加速下,整個人如彈弓般直沖向前!
蝮蛇見狀不妙。
眼中只有一雙光速放大的腳底板!
以他的超人類體質(zhì),都沒撐住,直接被踹暈了過去。
帕奇顧不得腳底疼痛,滿臉震驚,只感覺打開了蛛絲用法的新天地。
“還能這么玩?!”
盧恩表示。
淡定,你們就是這么玩的。
隨后他開始收攏蛇部落殘部,首領(lǐng)死后,其他人紛紛主動歸順表示臣服。
一人率先表態(tài):“我們能為您搶來更多女人和食物!”
見盧恩伸出手,他心中一喜,正要親吻,便感覺脖子一涼,眼前世界天旋地轉(zhuǎn)起來。
先前在草叢里,盧恩便看到這家伙拿著一塊肉啃得歡。
豬或者狼什么的,可沒有五根修長的指骨。
剩下的原始人們,在危急關(guān)頭竟學(xué)會了察言觀色,紛紛表示自己沒有吃過人,盧恩只能將他們先綁起來,并將目光放在了俘虜中的一名孕婦身上。
【狩獵記憶】、【童年記憶】、【交合記憶】……
足夠深刻的記憶,也是能寫入基因的。
盧恩從前不刻意讀取記憶,因為不如能力,沒有永久性加成。
但若想尋找針對性線索時,還是挺方便的。
“……【同類的美味】,就是這個了?!?p> 光、色、味,齊齊涌入腦海,將他的心神拉回數(shù)天前的夜晚。
蛇部落竟也舉辦過篝火晚會。
只不過食物是俘虜。
在記憶主人親自品嘗之前,盧恩及時退了出來。
納米金屬形成細(xì)絲,從每個人的喉間掠過,人依次倒下。
就不存在誤殺之說。
倒是那些虜來的女人,不被允許吃肉,還得自己從巖縫中找蜈蚣吃。
那血腥窒息的場面,讓盧恩有些反胃,眼看要處決最后一人,那年輕人卻跪了下來。
“我?guī)ナサ?!”他慌張求饒,“那里藏著部落世代守護(hù)的秘密!”
半分鐘后,某山洞中。
能批量生產(chǎn)超級士兵的花朵,隨意地長在一片土壤里,零零散散二十多朵。
蛇部落的人敬此物如神,不敢打擾,更不知照料的說法,已是遍布雜草。
野蠻生長幾十年,不但沒滅絕還保持著最初的優(yōu)良性狀。
簡直是個奇跡。
不過想到被永恒族改良過的玉米也是如此,盧恩就釋然了:“我不太懂,你去摘一朵成熟的花來?!?p> 他聲音溫和:“只要東西沒問題就放你離開?!?p> 年輕人本來瑟縮在后方,為小命擔(dān)憂不已,聽了這話后一愣,眼神動了動。
他來到花田邊,靠身形遮擋拾起一朵,悄悄塞進(jìn)嘴里。
苦澀的汁液順著喉嚨流淌,還未抵達(dá)胃部,便已四散進(jìn)入血液肌肉。
爆炸性的力量憑空生成,他感覺自己在肌肉隆起的過程中,靈魂也逐漸升華,仿佛已是神明。
“怎么了?”冷不丁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沒,沒事!”青年已有些精神失常,勉強(qiáng)說出這句話后,便摸向懷中石匕。
我的,都是我的!
打圣物主意的,都去死!
然而青年只摸到一根溫?zé)岬募怃J物體。
低頭一看,一根尖刺竟從胸前穿出,飽蘸自己的鮮血!
奇怪……怎么不痛呢?
青年的意識在瘋狂邊緣消散,癱軟在地,身下滲開一片殷紅。
“我向來是個誠信的人?!?p> 盧恩自責(zé)地收回尖刺,語調(diào)低沉,不知在演戲給誰看:“為什么要逼我違背誓言?”
唯一的觀眾帕奇幽幽道:“你就沒想讓他活命吧?”
“別胡說!”盧恩一臉嚴(yán)肅,“我真想放他走來著,誰知道他這么不知好歹,你看現(xiàn)在這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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