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見胡狼花這一聲笑,都覺得疑惑不解,又看他雙眼盯住地上那人,緩緩向他問道:
“是~嗎~?”
“不是!胡島主!你聽我說,這都是史雷鷹那廝把事情搞得一團亂麻……我……我……只是奉命行事啊……”
胡狼花看著地上那人痛哭流涕,便起身離開椅子走了過去,微笑著將他從地上扶起,更加是和和氣氣地繼續(xù)問道:“我姓胡的剛剛問你,五當(dāng)家說的~是不是真的?。俊?p> “胡島主!我對你可是一片忠心啊!我……我……”
那人嚇得再次跪倒地上,胡狼花又笑著將他扶起來,更加親切地說道:“沒事沒事的~我就是問問你,我問了,你就答,答得好,這事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嗎?”
“胡島主……我……我是真的對這一無所知??!”
那人聲情并茂、涕淚俱下,一副真誠可嘉的樣子。
于是胡狼花又是哈哈一笑,從懷里掏出了那一枚鱗花銅牌,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對了,你們‘主子’說這小東西能給我在岸上帶來莫大的方便……可胡某~第一次用出去就撞了個大彩,你說~這是不是有點倒霉啊?”
說完,胡狼花放聲大笑起來,一時間讓所有人更加的摸不著頭腦,而胡狼花身旁那人也抖抖索索地說著:“胡島主……我……我……”
“都說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嗎!你的牌子呢?拿出來給胡某看看!”
“這……這……哎哎……”
那人看胡狼花盯著他的眼神漸漸變得不善,他只能在懷里摸出來遞了過去。
胡狼花接過去,仔細(xì)翻看了一下,就聽他又是親切無比地說道:
“喲?你怎么是個鐵家伙?白不拉幾的!老紙第一眼還以為是個銀的呢!啊哈哈……”
“……不……不敢……小人連‘銀大人’見都沒有見過……小人……小人只見過史雷鷹這位‘銅大人’……”
胡狼花小小的抽了一口冷氣,故作驚訝地說道:“嘶~那就是說,你們這還有個‘金大人’啰?那不是和那些被當(dāng)了傀儡的龍門金家人一個叫法嗎?哈哈哈……”
那人只能悻悻地笑著,隨聲附和著胡狼花。
胡狼花笑夠之后,客客氣氣地?fù)ё∧侨说募绨?,不急不緩地說道:
“這次失敗呢,我們雙方~都各有責(zé)任,你以后見著你們家‘主上’,好好地替胡某帶個話,就說我們理念有些不合,我叫他不如……”
胡狼花說到這,停住思考了一下,片刻之后,再次說道:“……哪話怎么說來著?……哦,是不如讓胡某對他令堂大人帶去最真摯的問候,并且表示我十分懷念和令堂大人渡過的美好夜晚,最后對令堂大人錯誤地決定留下他,表示遺憾?!?p> “胡……胡島主……你……你別開玩笑了……我……我一個小嘍啰怎么可能見得到主上……”
胡狼花笑意更濃,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放心,我知道一個好地方,你先去哪等等,你們主上隨后就到!”
“???胡島主早就和主上……”
“啊~對對對!是是是!嗯?你看你的主上這不就來了么!”
那人大驚,順著胡狼花指的方向看去,卻是島上的一條大黃狗吐著舌頭竄了進來。
“胡島主……”
那人哭笑不得,完全不知道胡狼花的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而此時的胡狼花已經(jīng)玩膩了這游戲,最后剩余一點笑意又一次展露出來,只是多了幾分掩蓋不住的憤怒和猙獰。
“你呀~你~就好好的為你們主上在下面占個好位置吧,我姓胡的隨后就送你們主仆團聚!”
“胡島主!你!”
那人一臉驚訝,只覺身上一痛,再低頭,一把腰刀已經(jīng)深深插在了他的身體之中,他就這樣眼睛睜得大大,無力的滑落地面。
胡狼花的臉色這才陰沉下來,只見他兩手四個手指一起捏住那兩枚鱗花信物,一用力,便把它們扭成麻花一樣。
然后他隨手一扔,對敖由月吩咐道:“組織一隊人,悄悄的把島上所有人都查一查,不要打草驚蛇,先把名單報到我這兒來?!?p> 敖由月抱拳行禮,回答道:“是……那掌舵的兄弟們,是不是也要查上一查?”
胡狼花思考一下,說道:“先查他們……但我想是應(yīng)該沒有的,他們不是說要套這‘鳳鳴龍吟’的秘密嗎?”
敖由月點了頭,胡狼花又看了一眼地上這家伙,突然問道:“……他加入我們多久了?”
“不到一年?!?p> “是嗎……”胡狼花若有所思,隨即又問道:“他叫什么來著?”
敖由月眉毛一挑,想了想才回答道:
“不知道,好像下面的小子……叫他“毛鼠兒”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