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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攻略學長手札

4.你鑿壞的

荒野攻略學長手札 硯苓鈺 2039 2022-06-05 23:57:17

  上一任住在木屋里的主人,顯然不是那么注重衛(wèi)生方面。

  簡陋的木屋里,幾塊木板搭建成的床上了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除了用來鋪墊的茅草之外還有許多積攢已久的垃圾。

  一個屋子里堆積了將近一小半的垃圾。

  天吶,就算身在荒野,這也活得太糙了吧?

  別說有潔癖的陳珂嫌棄,就連沒啥潔癖的許嗬也覺得自己在這個地方躺不下去。

  “去另一間看看?”許嗬將手電筒照在右邊的房間。

  陳珂點頭,惡劣的環(huán)境的影響下,他臉色已染上幾分疲憊,再不復(fù)之前的云清風淡。

  右邊的木屋相比中間的那個干凈許多,除了灰塵之外并沒有什么垃圾。

  許嗬看向陳珂:“先把這間收拾出來?”

  陳珂沒說話,只從她懷里拎過背包向后退了幾步。

  意味明顯,打掃衛(wèi)生這種粗活當然是交給許嗬,他不可能幫忙。

  許嗬:“……”

  到底誰他媽磋磨誰?

  她來這座荒島的目的是為了教大少爺學做人,不是來伺候他的。

  許嗬心里再怎么腹誹,也不耽誤手上的功夫,畢竟,她不收拾今晚就過不去。

  簡陋的木屋里除了蜘蛛網(wǎng)和灰塵也沒有別的東西,她折了幾支竹葉當掃把,只揮舞幾下,木屋內(nèi)頓時煙塵四起,在手電筒光芒的照射下可以清晰看到自小的灰塵在空氣中浮動。

  剛才還站在木屋門口的陳珂,這會又向一旁移了幾步,許嗬余光已經(jīng)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饒是許嗬膽子再大,在看不到周圍有人的時候,也不勉有些害怕。

  她將手里的竹葉扔下,跑到木屋門口探頭向外看了一眼。

  陳珂就站在木屋門口五步開外的地方,他半垂著眸子,神色始終平淡。

  在許嗬的記憶中,他好像永遠都是這樣,將自己置身于世俗之外,從來沒有人和事能牽動他的情緒……

  荒島上夜深露也重,兩人一個坐在木屋最左側(cè),一個坐在木屋最右側(cè),中間隔了能睡兩三個人的距離。

  月色透過木屋墻壁上特意留出來的四方小洞斜斜照射進來,撒下一片皎潔的光芒。

  為了節(jié)省電源,許嗬在兩人坐定后就關(guān)了手電筒。

  背包里最上方裝的就是食物和水,折騰大半天,陳珂并不矯情,從許嗬手里接過面包和礦泉水,吃相斯文。

  之后,他又問許嗬背包里有沒有清潔用品?

  許嗬知道這是大少爺?shù)臐嶑卑Y犯了,她將背包放在簡陋的木板上,翻找半天,還真找出來一些,其中就有牙刷牙膏。

  她依稀記得,自己當初不嫌重裝這些東西的目的就是為了顧忌大少爺?shù)臐嶑薄?p>  溪水離這里有一定的距離,陳珂在出去之前淡淡的看了一眼許嗬。

  許嗬瞬間了悟,將背包扔在木板上:“我,我也去?!?p>  彎月如鉤,許嗬握緊手里的手電筒亦步亦趨的跟在陳珂身后,中途她數(shù)次試圖拉住陳珂的衣擺,都被他側(cè)身精準的避開。

  真是,就像身后長了眼睛一樣。

  敢來荒島的許嗬膽子絕對算不上小,她適應(yīng)能力也超強,在最初對陌生環(huán)境的不適感過去后,即使在黑暗中也沒再有多少恐懼的情緒。

  陳珂不讓她拉衣擺就算了,反正目前有淡水源,還有住的地方,攻略啥的,就……來日方長唄!

  許嗬隨便洗漱一下率先回來,在她回來差不多十多分鐘后,陳珂才慢悠悠走回來。

  許嗬裝作不經(jīng)意的撇了陳珂一眼,很好,他黑發(fā)上偶爾還有水珠滑落,可見洗的徹底。

  兩人依舊是一左一右窩在木板上,奔波一天的許嗬已經(jīng)困到眼皮直打架了,可她睡不著。

  主要夏季天熱便也算了,關(guān)鍵是蚊蟲還多,咬人不是一般的狠。

  于是黑暗中又多了時不時拍打蚊蟲的聲音。

  困累不堪的許嗬暗暗發(fā)誓,明天啥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先找到艾草!

  陳珂那邊始終沒有拍打蚊蟲的聲音,又過一會,許嗬到底沒忍住問了他一句:“學長,蚊子都不咬你嗎?”

  良久,陳珂才淡淡應(yīng)了一聲:“……嗯?!?p>  媽的,許嗬拍蚊子的力道不由更重了些,連荒島上的蚊子都挑人欺負。

  憑啥光盯著她一個人咬,難道因為她是O型血?

  左右睡不著,許嗬打算跟同樣睡不著的陳珂聊聊天,主要是想問問他來到這篇荒島之后,情緒上有沒有什么變化。

  為了能很好的切入一個話題,許嗬主動挑出話頭,她心虛的聲音在黑暗中有些縹緲:“就是說,好好的船怎么突然就壞了呢?”

  傾斜進來的月亮,剛好撒在陳珂那邊,側(cè)躺著的許嗬看得清楚,兩米之隔的陳珂聞言神色沒有絲毫變化,視線甚至都沒落到她身上,聲色也沒有情緒。

  “你鑿船時,我看到了。”平靜得就像是淡淡的陳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許嗬眼睛驀然瞪大,被他這句話一刺激,剛剛再度泛起的零星困意頓時煙消云散,就連渾身神經(jīng)都不自覺的繃緊了。

  他他他他說啥?

  她鑿船的時候,他看到了?

  可她偷偷鑿船的時候,明明余光一直注意著他,那會他正昏迷著,眼眸緊閉,完全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就連后來到了荒島他也是過了好幾個小時才醒來。

  怎么可能?

  但如果不是陳珂看到了,他又怎么會知道船是她鑿壞的?

  許嗬懷疑陳珂是在試探她,她呵呵干笑幾聲:“學,學長,話可不能亂說,我我也在船上呢,我怎么可能會把船鑿壞?”

  陳珂似乎嗤笑了一聲,瞌目不語,月光之下,他雅黑的長睫甚至顫都沒顫一下。

  可見人家內(nèi)心一點兒都不虛,那就是他真的看到她鑿船了?!

  那他為什么不阻止?甚至在沉船之際,他好像連掙扎都沒掙扎一下。

  哦,不掙扎倒是不怪他,他那性子,向來厭世……

  許嗬表面上努力裝出鎮(zhèn)定、一點都不虛的模樣,心里簡直掀起了驚天巨浪,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平時,在此之前,她從未表達過對陳珂的狼子野心。

  甚至在學校里,她還裝作不認識陳珂的模樣,兩人不同系,在學校八百年碰不到一次,就算碰到一次也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連點頭之交都沒有。

  再往深處了想,什么單純好騙?

  陳家的大少爺怎么可能是個單純好騙的主?

  難不成陳珂一早就知道她的計劃,將計就計而已?

  許嗬像是被抽去渾身力氣般癱在木板上,對未來一個月的荒野生活,瞬間失去多半興趣。

  她的智商和陳珂的碰上,誰磋磨誰不是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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