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歡緩了緩心緒,拉著秦落就去了靈田后方的沙地上練劍。
二人練劍持續(xù)了兩個時辰,直到左含之回來時才停下來。
顧辭歡不是很想聽那個女人和那個不入流的江湖術(shù)士的下場,她相信左家一定不會給這二人好果子吃的。
她手中握著水囊,直截了當?shù)膶ψ蠛f,“一百萬銀錢?!?p> 左含之從懷里掏出一顆拇指大小的珠子,那珠子通體金色散著七彩的光,她將珠子遞到了顧辭歡面前,“一百萬我稍后叫人送來。這個是麟角珠,全天郡也找不出十顆來,也給你?!?p> 顧辭歡看了一眼珠子但沒有接,這樣好的東西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給她。
“說吧,什么事?!?p> “我想在天郡開一家替人消災除鬼的店?!?p> 左含之話一出,顧辭歡嚇得直接將水囊扔在秦落身上。
“瘋了嗎?”
“我說真的,我方才過來的時候去打聽了打聽,他們那些厲害的江湖術(shù)士一年至少可以賺你問我要的五倍不止。”
左含之撇著嘴伸出左手手掌反復的在顧辭歡面前比劃著。
五百萬?顧辭歡光想就覺得這數(shù)字是天文數(shù)字,居然能賺這么多。
“而且不用你們出面!只要有人找來,你們通過光語蝶解決了問題后,我們五五分成。你倆都成了道侶了,總不能在門派里住一輩子吧,不得有個自己的房子啥的?”
顧辭歡深吸口氣,五百萬確實讓她心動,待她毀了陰陽界后,萬一自己的身份暴露給霧嵐宗造成了困擾,拿著錢尋個小地方自己慢慢修煉也不是不行。
但左含之是修煉世家的人,不能同她一起。
“你是修煉世家的人,我們合作多少有些別扭。”
“修煉世家怎么了?我和你合伙和我家里沒關(guān)系的啊?!弊蠛荒槻唤獾目粗欈o歡。
顧辭歡撐著膝蓋站起了身,“容我想想吧?!?p> “那你把珠子拿著??!”左含之跟著她站起身將珠子再一次送到她面前。
“不拿,你早點把那一百萬銀錢送來就行了?!鳖欈o歡牽起秦落的手便往回走。
“你真是個怪人!”
左含之氣的直跺腳。
見離得遠了些,秦落輕聲說道。
“她的想法確實是個好想法。”
“說實在的,我也想過,比起替人消災我更想替另一方辦事?!?p> 秦落微微一怔。
她想替鬼辦事,就如同今日替茹茹辦事一樣。
“別想了,修煉要緊,兩個筑基初期的混子想什么亂七八糟的呢!”顧辭歡拽了一下秦落的胳膊,隨后揚長而去。
太陽落了山,左含之終于將銀錢送了過來,還特意用儲物戒裝著。
“這儲物戒怎么也得三十五萬銀錢,也送你了?!弊蠛畬ξ锝浞旁陬欈o歡的桌上。
“那真是謝謝你了。”顧辭歡躺在床上給立夏丟著小塊小塊的肉。
“我說的事情你好好考慮啊,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那文衿已經(jīng)出了禁閉了,我估摸著這兩天她就會到這里來找秦落,你自己小心啊?!?p> 聽見左含之這話,顧辭歡從床上坐了起來,“前兩天不還是文衿姐姐嗎,今日怎么不叫了?”
“我都聽我哥說了!那女人騙我!我倒是真信了她的話。雖然你確實是個怪人。”左含之提起這件事就又氣又惱。
“就這么簡單?我才不信。”顧辭歡撇了左含之一眼。
“反正她最近讓我?guī)退龅氖聸]一件好事就是了!”
“禁閉的時候還能聯(lián)系,修煉世家確實不一樣?!?p> “少埋汰我了,不跟你說了!我該走了!你要找我,你就給我傳信!”左含之急匆匆地從顧辭歡房中出去,好在門口沒人。
顧辭歡走到桌前拿起了儲物戒仔細端詳后帶在了自己左手食指上,覺得不妥又收進了懷中。
“戒指可以留,錢得想辦法換一換?!?p> 顧辭歡搓著戒指,想著如何換錢,這修煉世家的錢她真的不敢拿去山市用。
只是得想個萬全之策。
顧辭歡去弟子澡堂洗了澡后便早早睡下了。
第二日卯時,她滿足的從床上爬起來時,她放在桌上的靈植不僅發(fā)了芽甚至還開了花。
是一簇火紅的花,像個小繡球。
顧辭歡揉了揉眼睛,繞著桌子轉(zhuǎn)了一圈,還把在睡的立夏拍起來反復確認了好幾遍。
她又是摸葉子又是摸花瓣的。
顧辭歡將花盆搬出來房間,陽光曬到花的那一刻花開的更好了,倒是像極了茹茹化成的紅色光點。
“原來這是你的輪回?!?p> 顧辭歡搬著花盆走到了水井旁,茹茹的父親正端著菜盆從廚房出來。
只是一夜,顧辭歡覺得他蒼老了不少,他眼神有些呆滯。
在看見顧辭歡時強擠出來一絲微笑,“小姑娘,打水嗎?”
顧辭歡點點頭,用手指了指腳下這盆花,“這盆花突然就開花了,我尋思來整點水澆澆,順便讓她曬曬太陽?!?p> 他聞言低下了頭目光落在花上遲遲不肯挪開,顧辭歡見狀再次說道,“不過我從來養(yǎng)不活這些花啊草的,也不知道她能活多久?!?p> “這花?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呢,白鶴掌門發(fā)時就沒告訴我們名字,不過她的種子是所有里面最特別的,說不定是靈植中的靈體呢?!?p> 顧辭歡見他聽到靈體,眼神微變。
“小姑娘…你這花…能給我嗎?”
顧辭歡故作為難道,“可是…那我就拿不到分了?!?p> 分最好是拿的到,花是必須給。
“我房內(nèi)有一盆明鏡草,是這島上特有的靈植,剛進入成熟期,我同你換!必定能拿到分!你等我?。 彼酉虏丝鸺泵ε芑亓朔块g。
顧辭歡低下頭輕輕碰了碰花瓣。
“好好長大。”
茹茹的父親將明鏡草端到顧辭歡面前時,顧辭歡懵了,那花盆只有顧辭歡手掌大小同那種子差不多大小,而明朗草只有半個手掌的高度。
顧辭歡有些尷尬的看著他,只見他將明鏡草放在了陽光下。
已經(jīng)進入成熟期的明鏡草果實就如同明鏡一般反射著太陽光,院中一時間多了無數(shù)的光點。
見到此景顧辭歡麻溜地向他伸出了手,“大叔,咱倆換下花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