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若受了委屈,可回來洛府告訴你兩位娘,畢竟是否入贅洛府依然是你家,我會與他們說道說道,諒唐家也不敢如此過分,你可安心?!?p> 洛海峰說完,又繼續(xù)慢條斯理吃飯。
一手大棒,一手胡蘿卜嗎?
洛生可沒有信以為真。
這樣的父親說能是真?
若他是好人,自己娘親也不至于慘死,自己也不用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
此時,二夫人接過他的話,繼續(xù)道:
“若是你在唐家受了委屈,可不要藏著掖著,洛府永遠(yuǎn)為你敞開門……唉,最近發(fā)生太多事情了,你二哥被人綁架,你這次入贅若是在唐府知道他們一些事,回來告訴我們,我們給你參詳參詳?!?p> 而她內(nèi)心卻是一種聲音:【可惡的唐家,居然綁架我兒,如今沒證據(jù)奈何不了他們,等這小雜種過去,找到證據(jù)要他們唐家付出代價!】
兩面三刀。
他忽然發(fā)覺洛家正真可怕的,乃是這位二夫人。
笑里藏刀,表面一臉的和善,背地里卻是各種陰暗。
但話說回來。
洛生打暈洛楠司,只是讓他與綁匪狗咬狗,讓洛家出一個大糗。
沒想到所有的罪名居然被唐家給擔(dān)了,有些出乎意料。
如此以來,也沒有懷疑自己了。
“生兒知道了。”
他繼續(xù)恭敬的回答。
又聽二夫人揮手道:“去吧,錢管家會帶你去賬房再領(lǐng)些銀子備用,再去訂做幾身衣服,還有其他需要的,都可以跟錢管家說。”
洛生一口飯沒吃。
“生兒告退?!?p> 他躬身告退,將對洛家的恨意埋藏在心里。
然后退出房間。
在錢管家的帶領(lǐng)下,在賬房拿出五十兩銀票。
這次出手闊綽,看來洛海峰與二夫人有求于他。
之后又去織房讓丫鬟丈量身高體寬,錢管家就派人送他回去。
洛生瞧著這偌大的洛府,愈發(fā)的冰冷。
洛府所有人幾乎人面獸心,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這里簡直就是地獄。
打開院門。
就見白琳做了滿滿一桌子菜。
但她并沒有開動,而是問道:“吃了嗎?”
“沒有。”洛生老實回答道。
他肚子確實很餓。
在洛府上幾乎筷子都沒動過,只能傻傻愣愣看著那些人大快朵頤,吃著滿臉肥油。
而自己動都不能動,去的時候碗筷是干凈的,回來時碗筷還是干凈的。
“就知道,給你準(zhǔn)備的,趁熱吃吧?!?p> 白琳安慰道,并拿出碗筷,盛了點飯,擺放在他對面。
她能猜得出來,洛府都將自己當(dāng)成人上人,不會喜歡與他們這些沒地位一起吃飯。
洛生坐了下來,拿起碗筷,一邊吃著,一邊陳述道:“三日之后,我要入贅唐家了。”
“這么快?”白琳出乎意料。
“嗯,似乎唐家很急?!甭迳橇艘豢陲?,然后認(rèn)真道:“白琳,若是我入贅之后,要是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或者不對勁,你就先離開,不要管我?!?p> “為什么?”
“洛家唐家交惡,我這小小庶子,不過是去給人家出氣的?!?p> “不行!”白琳搖搖頭,非常認(rèn)真說著:“我是你長輩,不管如何都不能丟下你,大不了陪你一起受罪。”
看著老姐嚴(yán)肅認(rèn)真的表情。
洛生突然鼻子一紅,很是心酸。
不過還是破涕為笑道:“你傻啊,若是你不走,我怎么逃?好歹我有練功,逃起來并不算難,你就不一樣了,弱質(zhì)女流,反正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不會食言?!?p> “我信你!”
重新露出笑容的白琳給他夾了滿滿一碗的菜。
繼續(xù)寬慰道:“不過你別擔(dān)心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大不了我藥下重一些。”
說著又拿出另一瓶紅瓷瓶,在洛生眼前晃了晃。
神神秘秘道:“若是她敢不從,你就下這種催情的,讓她給你生幾個仔,不,來一個五胞胎,到時候她不從也不行,若不然,我把藥扔到水源里,讓整個唐家雞犬不寧。”
“她又不是母豬,哪能生五胞胎?”
洛生可是被白琳逗樂了。
雙胞胎都已經(jīng)很困難了,五胞胎基本沒有可能,簡直是她意婬。
白琳則是一本正經(jīng)道:“她可是唐家大小姐,好生養(yǎng),應(yīng)該不難,且正所謂父憑子貴,多多益善。”
“那我不是成種馬了?”
“人家?guī)湍闵⒆?,你還嫌棄?”
“你這是歪理邪說……不過比喻的還真是形象,但你還壯著呢,嘻嘻,大不了我?guī)湍?,唉,誰叫我是你丫鬟呢~”白琳突然一笑。
“……”
洛生又扒了一口飯,回過神來的他,一臉奇怪看著她:“對了,老姐,你哪來的這種藥?”
“你什么眼神?”白琳周圍眉頭,義正詞嚴(yán)起來:“還不是為了你!”
“又為了我?”洛生愣了一下,好笑的說道,“其實,如果你有這樣的需求……”
“你皮癢是吧?又開始打我主意了!”
白琳氣呼呼說完,接著將一桌子菜收了起來。
“我還沒吃完!”洛生只扒了幾口飯,不滿道,但白琳沒理會,順便將他的飯一同收走。
他只好喃喃自語道:“我不過是助人為樂嘛……”
“你想說什么?”
白琳突然露出核善笑容,手中握著搟棍。
洛生立刻逃得無影無終。
深夜。
整個洛府回歸寧靜。
在一處偏僻的小樹林中。
砰,砰,砰……
傳來好幾聲響動。
洛生拳頭上出現(xiàn)血跡,但他仿佛沒有知覺,用力的錘擊普通的樹。
干燥龜裂的樹皮被錘得粉碎,露出米白色得樹干。
在他的攻擊下,濕潤的樹干也逐漸變成絮條狀,并凹陷進(jìn)去,還帶著淺淺的拳印。
洛生繼續(xù)揮動拳頭。
大約一炷香時間過后,那棵樹最終咔嚓一聲,斷裂了,往后倒去。
幸好洛府足夠大,而且樹并不巨大,也就十年樹齡模樣,在偏僻地方倒一棵樹,也不會驚擾到主府。
洛生沒在練習(xí)。
他看了看自己的拳頭。
“剛剛踏入煉皮境,沒想到就有這般威力?!?p> 他并沒有膨脹,單單一個煉皮境武者就能用拳頭,錘斷一棵樹。
若是境界越高,想必造成的傷害更加恐怖,開山辟石何等的壯觀,令人神往。
洛生知道,這升為子爵的洛府,在案的武者就有數(shù)名,說不定還有所隱藏,外人并不知曉,就連洛海峰也是一名武者,這是一個大家族的底蘊(yùn)。
而越州這種大家族就有四個。
其他小家族,沾親帶故的,就有數(shù)十家之多。
張揚(yáng)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
洛生愈發(fā)覺得強(qiáng)大自己的實力,才是活下去的唯一辦法,若不然,面對這些龐然大物,自己只有認(rèn)命的份。
他開始回憶《打龍神訣》內(nèi)的尋龍訣。
剛剛踏入煉體篇,就能學(xué)習(xí)最基礎(chǔ)的功法了。
他按照方記憶中的人體圖案,照貓畫虎練了一盞茶,大約摸清了功法路數(shù)。
不過只練了第一層,就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的罡氣消耗一空,突然虛的不行。
“還是太弱了?!?p> 修煉沒他想象中的容易。
除了那一枚丹藥能讓他直接邁入煉皮境。
其余的,即便他擁有過目不忘的能力,但也是邯鄲學(xué)步的練拳,境界底,沒法盡全力。
滿身大汗的洛生,只好靜悄悄的來到湖邊。
用湖水里洗干凈再回去,不然,可要被白琳好一陣嫌棄了。
月色下。
湖面如鏡,倒映著一輪彎月。
欲要含苞待放的荷花沉睡了,只露出亭亭玉立的桿蔓。
“摘幾根蓮藕回去吧。”
洛生瞧著整片湖泊到處都是荷花,反正沒了幾棵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隨后他就朝著湖中的花蓮堆走去。
湖不深,最深也只到胸膛。
咚……
突然,他感覺自己腳像是被什么東西吸住了。
抬起腳,一個平平無奇的玉石枕頭出現(xiàn)在腳下,枕頭兩側(cè)都是鏤空,倒立起來就像玉樽。
太沒公德心了!
也不知道是誰,居然把玉枕扔到湖里。
就在他抬手扔出去時。
咚!
玉枕又吸住了他的頭。
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