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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相信我,我真的很強(qiáng)

第八章 敵來

  東臺縣府衙后院,一個穿著明黃色衣衫,著黑色長褲的年輕公子哥正躺在一張搖椅上曬著太陽。

  他的左右兩邊是兩個眉清目秀的侍女,一個捧著酒壺,一個在剝著瓜子。

  這個公子哥面容蒼白,頗為病態(tài),尤其是那眼下兩個黑眼圈,都快趕上八爪魚了。

  他的神色不耐,似乎是覺得無聊之極。

  “茍或?你人死哪里去了?”

  聽到自家少爺?shù)暮奥?,那個叫做茍或的男人當(dāng)即從小院外面竄了進(jìn)來,行跡鬼鬼祟祟,如同一只黃皮子。

  “少爺,奴才在呢!”

  “煩死了,爹這段時間總是將我關(guān)在院子里,一點逗樂的玩意都沒有,快憋死我了!”

  “快跟我說說,最近縣里有沒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好玩的人?”

  “尤其是清霜院,有沒有新的花魁過來,如果有的話,爺就出去玩玩。”

  “回少爺?shù)脑?,要說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的話,最近倒是有一件,但是奴才不好說——”茍或低著頭,一臉諂媚的笑容。

  “叫你說你就說,說個消息而已,還能夠讓你死了不成?”

  “你要是不說,少爺我留著你也沒有什么用了,畢竟你長得又不美,如果連消遣解樂都做不到的話,那你還是去死吧!”

  這個年輕人說完,一腳踹在了茍或的胸口上面,將茍或踹翻在地。

  不過這個年輕人氣虛血弱,身子骨明顯都被女色給掏空了,這一腳根本不重,不過茍或還是裝出一副疼痛的樣子,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趕忙道:“那是,那是,小人存在的價值,就是為了給少爺逗趣解悶!”

  “哼,知道就好,說吧!”

  躺椅上的年輕人輕哼了一聲,拿起旁邊的一杯酒就飲了下去,然后一臉舒爽。

  “就是,少爺你知道秦山鎮(zhèn)的袁家嗎?”

  躺在躺椅上的公子哥張開眼睛,半闔著,露出思索的神色:“袁家?”

  “哦,想起來了,就一個小地方的豪門是吧,連一個內(nèi)景級數(shù)都沒有的家族也敢稱豪門,簡直笑死個人?!?p>  “而且聽說,我爹暗中交代了一件事情給他,沒有想到他們辦事不利,沒有辦成,白白浪費(fèi)了給我們家當(dāng)狗的機(jī)會,簡直是廢物!”年輕公子哥語帶不屑,言語之中對于袁家沒有絲毫敬意。

  “怎么,難不成是這個袁家里面的某個女子生的是國色天香不成?”

  “如果是的話,那我就得去叨擾一二了?!?p>  “這個據(jù)說袁家的大公子袁負(fù)在替老爺交代的那件事情奔走的時候,遇到了一位光憑姿色就可以名列群芳榜之上的絕色女子,回來之后,茶飯不思,一直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面,一直描摹那個女子的畫像,試圖以解相思!”

  年輕公子哥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眼神流露出很感興趣的神色:“真的?”

  “反正秦山鎮(zhèn)都傳開了,聽說在外邊嚼舌根的丫鬟和護(hù)衛(wèi),都被吊起來打了一頓,應(yīng)該是真的?!?p>  年輕公子哥沉吟了一下:“你,叫幾個人,去幫我驗證一下這個流言,如果是真的,你懂得!”

  “可是少爺,據(jù)說那個美人的身邊,有著一位可能是內(nèi)景級數(shù)的江湖少俠,我們這樣貿(mào)然窺探,萬一惹怒了那一位——”

  年輕公子終于反應(yīng)過來,輕笑道:“難怪那個什么袁負(fù)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面作畫,原來是有色心,沒色膽呀,我就說呢,雖然是這種鄉(xiāng)下豪門,但是也不至于如此純情。”

  “看到美人的第一個念頭,難道不是應(yīng)該搶回去嗎?”

  “所以你剛才說的時候,我心里多少是有點不信的,但是秉持著現(xiàn)在本少爺無聊,寧殺錯,毋放過的道理,讓你帶人去看看,現(xiàn)在嘛,我倒是覺得這個消息很可能是真的了?!?p>  “可以讓人茶飯不思的美人,究竟是什么樣子呢,咕咚——”

  “我越來越期待了,趕緊的呀,茍或,明天,最晚明天傍晚,我就要知道那位姑娘是不是真的那么美?”

  “可是——”茍或還想說些什么,可是卻直接被一腳踹翻在地上。

  “沒有可是,而且,我只是讓你去打探,又沒有讓你做別的,難不成那個美人那么霸道?連經(jīng)過看兩眼都不行?”

  “少爺說的是,少爺說的是——”

  “算了,我也不為難你,我去跟我娘要幾個人,讓他們陪你去!”公子哥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臉,換上一副笑瞇瞇的容貌,朝著后院的某處宅邸就走了過去。

  ——

  入夜,玄天宗靈堂。

  一座黑色棺槨擺放在靈堂中央,四周掛上了白綾,燭火在風(fēng)中搖曳。

  棺槨的前面是一個火盆,火盆里面燃燒著火焰,火盆的四周也散落著一些余灰。

  大門的一左一右,分別有一人跪坐在蒲團(tuán)上面。

  按照大業(yè)皇朝的習(xí)俗,當(dāng)有親人離世,至親之人要在靈堂守靈七日,直到頭七。

  許意這個便宜師父沒有兒女,按照關(guān)系來論,最親的自然就是許意以及沈欺霜了。

  兩人已經(jīng)在靈堂這里待了四天了。

  許意自然是無所謂,他現(xiàn)在是筑基圓滿,神完氣足,每天只需要假寐一下就能夠恢復(fù)精力。

  他看了看對面的沈欺霜,語氣柔和道:“師妹,你已經(jīng)守靈四天了,師父已經(jīng)看到了你的孝心,不過你還沒有踏上修行路,繼續(xù)這樣下去會熬壞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夠了,去睡吧!”

  對面的沈欺霜在火光的映襯下,面若桃花,燦若桃李,不僅沒有讓那如同布滿寒霜的臉龐顯得不協(xié)調(diào),反而有種異樣的美感。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穿抹布都好看,就連表情也是如此。

  沈欺霜目光炯炯,一直盯著前方,只是看上去目光有點空,像是在走神。

  這幾天下來,許意跟自家這位師妹一共也沒有說上幾句話。

  每次自己一靠近,她都會微微顫抖,讓許意判斷,自家這個師妹——社恐!

  根據(jù)不權(quán)威的研究表明,很多社恐都喜歡偽裝面癱,從而減少交流,但是當(dāng)別人靠近的時候,社恐的本能還是會相應(yīng)的表現(xiàn)出來。

  許意的聲音,將失神狀態(tài)下的沈欺霜回過神來,只不過眼神依舊一動不動的盯著許意這邊。

  許意也不在意,畢竟對方看似在看著自己,實則心神已經(jīng)發(fā)散到天外去了也說不定。

  雖然自己確實長得帥,又有氣質(zhì),還有身份,背景,說是億萬里挑一都不為過。

  可是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世上確實是有一部分奇葩是不喜歡帥哥的,這是客觀事實。

  沒準(zhǔn)自家?guī)熋镁褪沁@樣一個女人。

  他才不會那么膚淺的陷入人生三大錯覺的陷阱里面。

  “師兄,沒關(guān)系的,我還能夠堅持?!?p>  說完再次閉嘴不言。

  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社恐,真是難搞!

  許意在心里暗道,自己又不是社牛,無法以毒攻毒啊。

  忽然間,許意微微一撇頭,聽到外面?zhèn)鱽砹诵┰S動靜。

  他眼珠稍稍一轉(zhuǎn),沒有立刻起身,而是想要看看來人究竟是誰,想要做什么,如果有助于自己收割更多韭菜,那么先讓他們的子彈飛一會,也不是不可以。

  ——

  “你們小心一點,這次主要是探查那位姑娘的容貌虛實,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一旦確認(rèn)了,立刻離開,聽明白沒有?”

  玄天宗的大門之外,幾個黑衣人躲藏在周邊的灌木里,警戒著四周,生怕弄出動靜來。

  茍或也蒙著面隱藏其中,交代著注意事項。

  “你們進(jìn)去吧,我就不進(jìn)去了?!?p>  “快去快回!”

  茍或?qū)χ鴰酌谝氯税l(fā)號施令。

  換來的卻是他們的白眼,一個不過剛剛筑基的家伙,也敢跟他們這么說話,狐假虎威。

  不過這幾名黑衣人還是點點頭,表示清楚了。

  然后一個個從灌木之中越出,如同一道影子,融入到了周圍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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