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禹回到家中,一股疲憊之感襲來。再加上晚上遭受到了嚴重的創(chuàng)傷,蚩禹將手中一大包零食放到床頭柜后,便倒頭睡去。
就在蚩禹熟睡之時,口袋中的那塊火紅的石頭好像發(fā)生了一些神奇的變化。
第二天凌晨,蚩禹忽然感到褲子口袋里有些發(fā)熱,悠悠轉醒,迷迷糊糊的從口袋里掏出那塊火紅的石頭,握在手中反復看了看,好像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蚩禹又拿著它到窗戶邊,對著太陽想看看他內部有沒有什么不同于普通石頭的地方。
蚩禹剛用那石頭對上太陽的光芒,忽然,那塊火紅的石頭迸發(fā)出強烈的火光,蚩禹的手掌被印出一個火焰的圖案。蚩禹本以為這就結束了,忽然那塊石頭釋放出大量的能量進入手掌,同時勾起了蚩禹體內的那股“灼燒感”。那些能量就好像是給那股“灼燒感”提供了充足的燃料一般,瞬間燃燒起來,比這幾年所受到的灼燒感都更加強烈。
蚩禹瞬間就跪到了地上,雙手撐地,手臂上青筋暴露,雙眼也布滿了紅血絲,牙齒緊緊地咬住,生怕會一不注意便將自己的舌頭咬掉。不一會兒,蚩禹身上已經被冷汗所浸濕,渾身顫抖著,不能動彈。那塊火紅的石頭也在逐漸變小。
蚩禹就這樣僵持著,冷汗不僅浸濕了衣服,甚至將地板上滴濕了一大片。終于過了十幾分鐘,那股“灼燒感”逐漸消去,轉化成為了一種能量在蚩禹體內游蕩。那塊火紅的石頭也只剩下半個拳頭的大小。蚩禹感受到現在的狀態(tài)就如同脫水了一般,跌跌撞撞地爬到水池邊,對著水龍頭狂飲了幾大口,又隨手抓了一小把咸鹽塞進嘴里,這才癱坐著靠在水池邊大口地喘氣。
不知不覺中蚩禹昏睡了過去,再等醒來之后,蚩禹感到自己的頭腦清晰了許多,感受著自己體內的能量,覺得有些好奇,便用自己的意識嘗試去控制它們。但這樣只能讓它們在體內游動,卻無法釋放出來。蚩禹想起了自己手掌的那個紋身一般的印記,便引導著那股神秘力量從手掌流出。
只聽見“呼”的一聲,蚩禹的手掌心中出現了一小團火焰。
蚩禹瞳孔一縮,心中的興奮與驚訝共同升起,感到十分不可思議,這可是元素力量,哪怕是擁有奇跡之力的人能召喚元素之力也能算作是天才了啊。
蚩禹繼續(xù)加大力度,釋放出更多的火焰元素。蚩禹發(fā)現,能量釋放得越多,他體內的那股“灼燒感”便逐漸變得強烈。蚩禹估計了一下,大約當那股火焰和一個籃球一般大小的時候,便達到了蚩禹控制的極限。如果超過這個大小,蚩禹便需要分心抵抗那股“灼燒感”了。
蚩禹現在十分想知道自己是因為那塊火紅的石頭得到了奇跡之力,還是有別的原因得到了現在的力量??捎植恢烙姓l能解決自己的這個問題,忽然,蚩禹想起了那張簡單的名片。
蚩禹急忙從口袋中找到那張名片,猶豫了一下,也不打算多想,披上外套便朝著陳叔家的商店跑去。
“陳叔,借一下電話啊?!边€沒跑到,蚩禹就已經揮著手叫喊道。
這時候一般的上班族都已經上班去了,只剩下一些老頭子和老太太在商店門口閑聊或是下棋。
“這孩子今天怎么這般火急火燎的?!币晃焕洗鬆敯櫫税櫭颊f。
“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吧,你也別太介意了?!迸赃呉晃焕咸珓裰f。
蚩禹也不管那些老年人的議論,一邊對陳叔說了聲“謝謝”,一邊將名片上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聽著電話的“嘟嘟”聲,蚩禹感到有些緊張,也不知道那個白衣人是否真的會來幫自己,亦或是只是一句玩笑話。
手機震動了一下,接通了!蚩禹有些驚喜,同時又有些緊張。只聽電話里一個充滿陽光的聲音:“喂,哪位?”
徐至誠也有些奇怪,急忙停下了手中的事。自己的私人號碼居然被一個陌生的電話號打了進來,難道是哪位大人物找自己有事?
就這這時,徐至誠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有些生澀而又顫抖的聲音:“您好,是我,您還記得我嗎?我是昨天被您救了的人?!?p> 徐至誠本還有些擔心,這時瞬間就暢然了,笑著回應道:“是你啊,這么快就打來了,有什么事嗎?”
“我想問您一些事情?!彬坑硎媪丝跉饫^續(xù)說道,“我今天上午好像覺醒了,但我不知道我是為什么覺醒的,因為我體內并沒有奇跡之力?!?p> “就是這事啊,覺醒了不是好事嗎?這有什么好擔心的?!毙熘琳\笑著說。
“就是有些擔心......”蚩禹也不知道再說什么好。
“我確實跟你說有什么是可以來找我,但你是不是也得付出一點代價呢?畢竟我可是自由人,出場費可不便宜哦?!毙熘琳\有些調侃地說道。
但蚩禹十分慌張,他并沒有聽出其中的調侃,反而以為徐至誠對他的單純感到可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我...我沒有?!彬坑韲@氣著回復道。
“真是沒想到堂堂徐家自由人,居然跟一個‘石人’咬文嚼字,不愿意負責。今天蚩某真是長見識了啊?!睆牟贿h處走出一位面帶深紫色笑臉面具的中年男子,皮鞋在地上發(fā)出踢踏踢踏的聲響。
蚩禹抬頭看向了那個方向,只見那中年人身穿一聲深紫色西服,手上握著一支復古的煙斗還依舊冒著縷縷灰煙。
蚩禹只聽見電話那邊冷冷地說了句:“等我,我馬上就來?!北銙鞌嗔穗娫?。
那中年人緩緩地走近,看到蚩禹掛斷了電話,又吸了一口煙斗,將一大口煙緩緩吐出,淡淡地說了句:“這小子怎么這么耐不住?!?p> 然后那中年人也走到了蚩禹面前,伸出右手說:“我與你同姓,我乃蚩謬,是蚩家自由人?!?p> 蚩禹有些不知所措,自己本來便是想著能用和三大家族相同的姓來圖個心里安慰,認為這樣更安全一些,沒想到現在遇到了真正的蚩家人,而且他還說與自己同姓,這讓蚩禹有些錯愕。
就在這時,天空中劃過一道銀槍之影,眨眼間便落到了蚩禹身邊。
在蚩謬紫色面具下,他微微皺眉,說道:“你小子好沒禮貌,沒看到我還在自我介紹嗎?怎么就這么隨意的打斷我?!?p> “跟你有什么好認識的。”徐至誠有些火氣地說。
“我都沒你這么大火氣,”蚩謬說著,指向一旁的蚩禹,“你覺得沒什么,但人家不一定這么認為啊?!?p> 蚩禹看了看徐至誠,又看了看蚩謬,向著遠離兩人的方向退了一步。
“蚩禹,你看我們同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你可是蚩家...”蚩謬面向蚩禹說著??蛇€沒等他說完,徐至誠忍不住了,瞬間抬手,食指指向蚩謬,一道槍爆從指尖迸發(fā)。蚩謬也沒想到徐至誠能有這么大反應,瞬間就被這一道槍爆給炸飛了,撞到了對面的門面之中,激起一陣煙土。
“誰給你的臉,敢說他是你們蚩家的?真當我平時把你看做長輩,你就敢胡來了是吧?!毙熘琳\雖然帶著笑臉面具,但蚩禹依舊感受到了面具之下的憤怒。
“咳咳咳,那,難道他是你們徐家的?”蚩謬也沒管徐至誠地后半句話,只是扶著旁邊還未倒下的墻勉強站起來反問道。
徐至誠剛想說什么,但又停了下來,他回頭看到蚩禹看向自己,眼神中好像充滿了期待,但徐至誠在內心中嘆了口氣,終是什么也沒說。
“呵呵,既然你不敢說,那你憑什么如此憤怒的否定我?”蚩謬冷笑著說,“他終會深入深淵,回歸深淵的。這次的傷我記住了,會還給你的?!?p> 因為蚩謬害怕徐至誠會再次出手,蚩謬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身體逐漸淡化,仿佛化作了一團黑煙一般,在他講話說完的那一刻,他也飄散在空氣中了。
“等會兒會有人來維修這里的?!毙熘琳\對周圍的老人說道。
徐至誠回頭看了眼蚩禹,沒有以往那充滿陽光的聲音,而是淡淡地說了聲:“跟我走?!?p> 陳叔及一眾老頭子和老太婆看到這一切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這時陳家小女孩小聲地對陳叔說:“剛那個白衣人就是救了我和石頭哥的人,他不會害他的?!标愂暹@才放下心來。
在市中心的一棟別墅之中,蚩謬正在處理自己的胸口處的傷勢。
“那小子不愧是徐家第四人,怕是這幾年最有可能成為徐家第四位信神的人了吧。沒想到這么強的實力都不被家族保護起來修煉,反而外出來干這種雜活耽誤修煉時間。這實力去當‘守望者’都足夠了吧,居然只是個‘自由人’。不過我好像也差不多,要不是那件事,我也不會比那小子差?!彬恐囈贿吿幚韨?,一邊自言自語道。
忽然想起了那些往事,蚩謬不禁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不再繼續(xù)想下去,專心運功修復傷勢。
另一邊,徐至誠帶著蚩禹走在前面,蚩禹小心地跟在后面。
“知道我們要去哪嗎?”徐至誠問道。
“不知道?!彬坑砘貞馈傞_始蚩禹還十分緊張,看到兩位實力極強的人竟然因為自己而結下梁子。但是逐漸蚩禹也平靜下來,自己也沒有那么強的實力去抗爭,現在只需要隨機應變,能活下去當然更好,要是有誰敢強迫自己,那便反抗到最后。而且從這兩人的態(tài)度看來,對自己并沒有惡意。
“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活,這樣‘戰(zhàn)死’總比以后石化了好?!彬坑砣缡堑南胫?。
“那你不好奇嗎?都不知道去哪就聽話跟著我,不怕死嗎?”徐至誠繼續(xù)問。
“我好奇,我也怕死。”蚩禹平靜地回復道。
“那你為什么不問呢?”徐至誠問道。
“您若是想告訴我,您自會說,不會需要我問的。”蚩禹回答道。
“哈哈哈,看的到是挺透徹,沒想到這么快就冷靜下來了。”徐至誠笑著說,“倒不是我不告訴你,因為就算告訴你了,你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p> “你以后說我不要再用‘您’了,聽起來怪怪的,我又沒大你幾歲?!毙熘琳\忽然說道。
蚩禹楞了一下,他雖然與外界接觸很少,但對人情世故卻很是敏感。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答應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