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遠道長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中午了,太陽高照,碎石被太陽給照的一片灼烈,修遠道長久就躺在這碎石之上,被硬生生給燙醒來,起來時,渾身上下劇痛無比,一移動都能扯動全身疼痛。
修遠道長經(jīng)歷日精那一趟,對疼痛的忍耐已經(jīng)提高很多,但還是有些難受。
他站起來,掃視周圍,竟然來到一個碎石組成的荒野,不見那氣勢磅礴的江流,瀑布,甚至連一點水也沒看見。
四周一望無際,處處是碎石,修遠道長心一沉,徹底不知道自己這是到了哪?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這一些該用什么來解釋。
她呼出一口氣,甩走無用的念頭和沒有根據(jù)的猜想,落到現(xiàn)實上來,快速查看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
修遠道長的法力依舊沒有恢復,而身上的骨頭雖然經(jīng)歷掉瀑布,但沒有斷,但內(nèi)臟都有些錯位,惡心感持續(xù)不滅,而饑餓,口渴,熱那些凡人的感覺再一次回來了。
而衣服更是破破爛爛,東一個洞,西一個洞,難看的緊。
修遠道長沒有師承,因此觀主的方寸之法也無處去學,現(xiàn)在他身上可以真真切切的說是一無所有的境況。
唯一值得慶幸的事,她身體經(jīng)過日精的淬煉,現(xiàn)在雖然饑渴難耐,疼痛難忍,但畢竟還有力氣站起來,走下去。
于是乎,修遠道長就像一位苦行修者一樣,用破鞋丈量這看不到盡頭的碎石原。因為不知哪有人家,便根據(jù)太陽方向,超西邊走。
苦中作樂的想,早些奔赴極樂世界吧。不知道會不會看到了空大師。不過,了空大師是修道人,沒意外離死還有很遠。
修遠道長壓榨身體里的一絲一毫的能量,總算在第四天走出碎石原,遇見一片樹林。
修遠道長走進樹林,看到一個小小的泉眼,迫不及待地趴在地上直接用嘴喝,他實在沒有心思去講究了。
饑渴疲倦折磨修遠道長四天,如今乍得看見水源,先解了渴再說。
清冽的泉水,讓修遠道長混沌的頭腦清醒了幾分,等他雙目清明些,側(cè)耳聽了聽樹林里的聲音,如愿聽到兔子野雞鳥類的叫聲,松一口氣,有這么一個樹林,至少解決了吃喝問題。
不過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他疲倦得不能在疲倦得身體需要睡眠和休息。
修遠道長隨手找了一個隱秘的灌木叢,往里一鉆,墊著枯落葉,睡去了。
“呔!何方妖孽?”修遠道長一覺睡醒,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他半坐起來,伸一個腰,哈欠還沒發(fā)出來,后腦勺就被一個尖銳的東西給抵住了。
修遠道長心下一驚,隨后一喜,見到人就意味著他能知道這是哪個地方:“我不是妖怪?!?p> 修遠道長話還沒落完,后面低著他后腦勺的人也意識到這不是一個妖怪,遂松開了手,把尖銳的匕首移開:“你哪來的小道士?”
修遠道長回過頭,看到后面的老人家一愣,眼睛瞪的很大,不因為其他,而是因為這個老人的穿著打扮,修遠道長從來沒見過。
那個老人并不瘦小,哪怕白發(fā)覆頭,依舊顯得很高壯,臉上的皺紋不減他的威武。穿著修遠道長從未見過的服飾:是貼著身體的長衣長褲,由于他肌肉突出,這黃黃綠綠混雜在一起顏色的衣服,也被勾勒出來,顯得孔武有力。背上還背著一把類似火槍的東西,但看起來又不太像。
“你……你是誰?”修遠道長的反問,讓對方挑眉一笑:“我問你的還沒回答,倒先問起我來,你叫……哎,我在,沒事,你過來吧?!?p> 老人問話問道一半,遠處一道略有些稚嫩的聲音:“爺爺,你沒事吧?”
打斷了老人的問話,老人回答那道聲音后,又看向修遠道長:“看你是個傻的,算了,這年代能活著就不錯了。不問你來歷了,你叫什么?”
“修遠?!?p> “名字倒是文縐縐的。阿瑯,你慢跑些,你姐姐呢?”老人皺著眉看著一莫約和修遠道長差不多大的男孩跑過來時被樹枝拌了一下。
“嘿嘿,我沒事。姐姐去摘上次還沒長大的草藥。我已經(jīng)把陷阱設置好了,倒是爺爺接點水還沒回來。”阿瑯隨口抱怨,眼睛卻打量著修遠道長沒有離開,一雙眼睛靈動的轉(zhuǎn)動,煞是機靈可愛:“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