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羅天
眼鏡男好奇的看著門口裝扮有些夸張的男子,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框。
“可以談?wù)劻税???p> 言祈微微點了點頭走了過來,不過還是跟對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留個心眼總是好的。
“你想跟我們談什么?”他走到了一根石柱旁靠在了上面。
“兄弟,我看你好像也是當(dāng)過兵的,不如加入到我們怎么樣?”眼鏡男笑了笑滿臉真摯的問道。
“沒興趣,你還是說說你們抓我們干嘛吧?!毖云硪豢诮o回絕了。
眼鏡愣了愣,他沒想到對方回絕得這么爽快,難不成自己長得這么像干壞事的人?
但還是苦口婆心的解釋道:“我剛剛就跟你的朋友說了,我們只是來搜尋存活下的齊州老百姓的,對你們并沒有惡意?!?p> “哦?你們是軍隊?”言祈有些意外,剛剛羅慶跟他們的對話他并沒有聽到多少,現(xiàn)在對方說只是來搜尋幸存者的,讓他對黑衣人的敵意稍微少了一些。
眼鏡男卻是搖了搖頭,眼中流露出了一絲傷感,“那還有什么軍隊,這次突如其來的巨變將整個世界都顛覆了,只剩下了一片廢墟跟看不見的尸體。”
說到這里所有人都不自覺的低下了頭顱,這場災(zāi)難來的太突然了,完全不給所有人任何的準(zhǔn)備,然而能夠活下來的,都只能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在巨變大地上陷入泥沼中呼喊著,求救著。
雖然對方還是沒有說明身份跟來歷,但言祈已經(jīng)看出來他確實不是什么惡人,接著眼鏡男的聲音又接著傳來。
“我們說起來也是部隊退役下來的,說是軍隊也沒有錯,不過我們組織的很多人都是現(xiàn)役軍人,我們一直將保護民眾為首要,所以才來到這邊看還有沒有活下來的人。”
言祈一邊聽著,一邊輕輕點頭,“你們現(xiàn)在的組織叫什么?”
“羅天,雖然有點道教的意思,但我們都覺得挺霸氣的,也是我們?nèi)A夏自己的傳承,怎么樣現(xiàn)在有興趣了嗎?”眼鏡男一掃之前的陰霾,有些激動問道。
言祈看到他一臉狂熱,也不明白這是在激動個啥?只是搖搖頭說道:“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去處理,不過他們倒是可以加入你們?!?p> 說到這里他指了指羅慶兩人,“他們也經(jīng)歷過生死的磨礪,應(yīng)該能幫你們做事?!?p> 眼鏡男朝身后望了望,剛還狂熱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失望,他看得出身后的兩個青年男女確實有些膽識,但跟一個背上背著一把反器材狙擊,手里還拎著一把美制的HK416的年輕人來說,確實差距就出來了。
“要不這樣,你先跟我們回到基地再考慮要不要加入,怎么樣?”眼鏡男還是不想放棄掉一個有可能是兵王的存在。
畢竟就算是他,在服役期間也沒有摸過這些國外的先進裝備,這個年輕人之前一定是軍隊的中的王牌,所以才能熟練的使用這些武器。
言祈思慮了半響,最終答應(yīng)跟他們?nèi)サ搅_天的基地看看,剛好看能不能補給一下,再陪風(fēng)輕柔去到北州。
見他答應(yīng)后,眼鏡男將手伸了過來,“我叫慶計?!?p> “言祈?!毖云硪捕Y貌的握了握他的手。
羅慶見狀也走了過來,將兩把95還給了他們。
慶計跟言祈走在了前面,回到了之前還有火光的房間時,言祈對著里面的隔間喊了兩聲。
“柔姐,可以出來了?!?p> 慶計三人愣了愣,“還有人?”這是他們現(xiàn)在的想法。
然而就在他們有些驚疑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害怕直升機的螺旋槳被凍住,他們就留了一個人在上面,將螺旋槳一直處于旋轉(zhuǎn)的狀態(tài),現(xiàn)在卻停了下來。
言祈見風(fēng)輕柔并沒有出來,看到慶計他們跑向了直升機,心中大叫,“不好!”
跟著三人朝著直升機跑了過去,口中不斷大喊道:“柔姐?!?p> 等眾人跑到了直升機的時候,卻看到一個女子正在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雙手正在忙著將慶計的隊友綁了起來。
只見那個被綁了起來隊員看到自家隊長終于回來了,口中被塞了布條,只能瞪著雙眼發(fā)出,“嗚嗚”的警告聲。
“柔姐,你……?”言祈看到這一幕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感動。
他知道風(fēng)輕柔武藝很高,但上次給她創(chuàng)傷實在是太深了,一直以來言祈都不想再讓她去面對現(xiàn)代的武器,這也是他遭遇慶計他們后讓風(fēng)輕柔離開的原因,畢竟武功再高一槍撂倒。
風(fēng)輕柔怔怔的看著言祈,“你們這是?”
“他們不是惡人,將他放了吧。”言祈無奈的攤了攤手。
“自己來放?!憋L(fēng)輕柔冷哼一聲,站了起來走開了。
慶計幾人吶吶的看向言祈,都知道這是人家姑娘鬧脾氣了。
言祈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走上去將那人的繩子解開道:“兄弟你沒事吧?”
那人卻是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只是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個年輕問道:“你姐是不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武林高手?”慶計等人聽到后又將目光集中在了言祈的身上。
言祈只好解釋道:“她確實在山上練過一段時間?!?p> 慶計一行人這才做出了原來如此的神情,眼中露出了好奇的目光望向了一旁踢著雪花的美麗女子。
言祈雖然相信了慶計他們,但不包括會將風(fēng)輕柔跟自己的底細(xì)全部托出,這是一個沒有了規(guī)則的時代,只有將自己掩藏得越深,活下來的幾率才越大。
慶計的隊友將直升機重新啟動了起來,言祈看到風(fēng)輕柔還在那里拿著地上的雪撒氣。
“哎,女人!”他不由得嘆了口氣,將風(fēng)輕柔丟在一旁的背包撿了起來,隨即對著她喊道:“柔姐,該走了?!?p> 風(fēng)輕柔這才將臉撇向一邊,冷漠的坐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緩緩飛上了天空,螺旋槳吹散了落下的雪花,在空中猶如旋轉(zhuǎn)的噴泉,極為壯觀。
風(fēng)輕柔原本還有些在生言祈的氣,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生氣,但現(xiàn)在也將注意力轉(zhuǎn)到了直升機外的景色,這是她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的,有些好奇,又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