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陳辛與湯廷
咚咚咚。
熟睡的羅平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了。
起身來到門口,羅平并沒有立馬開門,而是通過貓眼往外頭看去。
沒有人。
就在這時,敲門聲再次響起。
這次聽的清楚,聲音是從門的下面?zhèn)鱽淼摹?p> 俯身趴在地上,從門縫看去,借著手上的螢火石散發(fā)的微光,似乎是四條漆黑的狗腿。
身子退后好幾米,羅平伸手虛空一抓,緊閉的房門隨著他的手,緩緩的打了開來。
一只碩大的機械狗,正站在門口。
嘴里叼著一張黃紙。
羅平皺著眉頭,他認出了這是嚴清的機械狗。
這不是重點,自己明明不在店里,這處房子,只有自己和劉全知道,不存在第三個人知道這里。
這家伙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見鬼。
機械狗將黃紙叼在地上,隨后站在那一動不動,直勾勾的望著他。
羅平狐疑著將紙條撿起,隨后皺著的眉頭更緊了幾分。
“帶著你的人,來鐵砂幫。一把手槍作為報酬?!?p> 手槍?
羅平的心猛地一跳,隨后看著地上蹲坐著的機械狗開口道:
“我憑什么相信你?”
機械狗張開狗嘴,在地上吐出一個物件。
正是那把7.62mm口徑的能源手槍。
羅平頓時驚訝的目光在手槍與機械狗之間來回打轉,這特釀的真是一把手槍?。?p> 他試探性的問道:“我可以拿起來看看嗎?”
機械狗點了點頭。
得到了后者的首肯,羅平連忙俯身將手槍撿了起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把手槍的做工非常精致,只是并沒有裝彈匣。
看來這家伙倒是挺精明的,沒有子彈,這把槍在自己手上屁用沒有。
羅平穿越之前是玩過槍的,他一眼就看出這把槍的構造與自己之前用過的槍有不同之處。
他把玩著手槍,看向機械狗:“我哪知道這是真槍,還是玩具槍?”
機械狗再次張開大嘴,又吐出了一把手槍,只是這一次,是裝了彈匣的。
一直腳摁住地上的槍身,鋒利的獠牙扣動扳機,淡藍色的能量彈從槍口猛地噴出。
將木制的墻壁貫穿出一個槍眼兒。
羅平張了張嘴,連忙跑到墻角跟蹲下,撫摸著洞口邊緣灼燒的痕跡,這不是火藥彈,這是能量彈!
他猛地起身,再度望向機械狗,只見其大口一張,裝了彈匣的手槍再度被其吞了進去。
羅平的眼睛露出灼熱的光芒,如果說之前的合金盾牌,帶給他的是驚訝,那么這把熱武器,帶給他的就是震驚。
如果是一把手槍,那倒沒什么,極有可能是穿越之前攜帶而來。
但這把手槍的子彈并不是金屬子彈,而是能量彈。
那么顯而易見,這玩意兒是廢土世界上獲得。雖然沒有問,對方也沒有說。
結合他之前拿出來的大量合金盾牌。
他有種感覺,對方的這種能源手槍和子彈儲備,絕對也不在少數(shù)。
這特釀的是什么奇葩,如果是大量的這種熱武器,天吶,他不敢想象。
“你稍等,我馬上安排人過去一趟,不,我親自帶人過去?!?p> “無論你今天晚上想做什么,我都會全力的支持你?!?p> “去特釀的關雄,老子早特么看他不爽了,受了這幾天鳥氣,正好給這老家伙好好上一課!”
“讓他感受一下年輕人的朝氣!”
“狗哥,您稍等一下,我穿件衣服?!?p> ……
嚴清沐浴在猩紅的月光之下,走在無人的小道之上。
一條機械狗跟在他的身后,嘴里叼著已經(jīng)沒了生機的趙鳴,一路拖出一條零星的血跡。
與此同時,綠洲之外,一頭頭隱匿在沙礫之中沙狼接連冒出頭來。
搖晃著身上的細砂,有條不絮的朝著綠洲的方向奔跑而去。
有的從石墻的缺口鉆入,有的從未建之處潛入。
彼此互為犄角,精準的避開本各處守衛(wèi),或從灌木而走,或從林中跳躍。
它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嚴清所在方位。
鐵砂幫內。
湯廷氣喘吁吁的望著面無表情的陳辛,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出去逛了一圈,都到紅云會村門口了,里面一片祥和,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得手,安全退出來了?!?p> “他們人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嗎?距離他們出發(fā),過去多久了?”
陳辛問道。
湯廷算了算時間,回答道:“兩個小時。”
就在這時,一個人走了進來,是陳辛手下的一位領隊。
今夜本不是他當值,但應陳辛的要求在村口五百米處安排了一處暗哨。
“有一個人帶著二十多條黑狼朝著村口走來,領頭的一只狼嘴里叼著一個人,是趙鳴?!?p> 湯廷神色大變,猛地轉頭問道:“你說什么?你確定沒有看錯,是趙鳴?”
那人萬分肯定的說道:“我與趙鳴在穿越之前就認識,錯不了,就是他。”
湯廷聞言,頓時慌張無比的朝陳辛問道:“這家伙肯定是興師問罪來了,陳哥,現(xiàn)在怎么辦?。俊?p> “現(xiàn)在知道怕了?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東西?!?p> 陳辛罵完之后,又轉頭問向旁邊之人:“你確定就只有趙鳴一個人,死透了?”
“死透了。”
“沒有第二個人?”
“就趙鳴一個?!?p> “來人只有黑狼和一個人?”
“對,二十多條黑狼,一個年輕人?!?p> 陳辛揮了揮手,示意這位領隊出去。
房間里就剩兩人,沉默了片刻,陳辛朝著面色慌張的湯廷說道:“不要慌張,只有一具尸體,另一個人沒抓到,顯然是跑了,這小子倒是聰明,知道一時半會兒不回來?!?p> “死無對證,還有一個證人不在現(xiàn)場,就憑這姓嚴的一張嘴,能說出個什么一二三來?!?p> “他只是一個人,深更半夜帶著鐵砂幫成員的尸體上門,干什么,挑事情嗎?”
“你現(xiàn)在去找王鎮(zhèn)柯,這段時間這小子不是一直想拉攏你嗎,這件事情操作得當,還可以借這家伙的手,將這姓嚴的小子,斬于今晚。”
湯挺聽完這番話,頓時一掃陰霾,露出振奮的表情。
穿越初期,兩人便相識,一個勇猛,一個陰險,兩人互相搭配,在陳辛的智計之下,發(fā)展的一直順風順水。
而對于陳辛的安排,絕大多時候,湯廷并不是很懂,但他知道一件事情,只要聽陳哥的,保準沒錯。
這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思維慣性。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深究,而是直接問道:“陳哥,我該怎么做?”
陳辛朝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在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你待會去找王鎮(zhèn)柯,就跟他說,你的手下外出辦事,被這姓嚴的小子給宰了,回來找我做主,我并未搭理,反而把你給罵了一頓。”
“他這段時間,一直想將你從我這挖走,這等施恩的機會,他怎么可能放過?!?p> “王鎮(zhèn)柯出了手,以這家伙的三級宿靈,加上一眾手下,將那姓嚴的斬于村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湯廷聽到此處,頓時神情一振,妙啊。
當即滿臉笑容的走了出去。
陳辛坐在位置上,感受著未關的窗戶吹來的絲絲夜風。
這樣一來,自己不僅徹底的摘了出去,不管事情往哪個方向發(fā)展。
他都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甚至還能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