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走出劍冢,大長老已帶人圍住了此處。
大長老,金丹初期高手。
練的是拳法。
拳法,《七傷拳》,中品頂級武學(xué)。
不過,這么多年來,大長老已將此拳法練的爐火純青,堪比上品武學(xué)。
而且,他手中還有一副拳套,名為破拳神套。
此功法,此拳套,為火屬性。
兩相配合之下,威力極強。
在天元城中,為一方強者,不可小覷。
三位守護劍冢之人,其中,一人是他的親孫子。
另外兩人,則是義孫子。
若非如此,三人如何敢對李媚娘動手。
當(dāng)年,他的孫子為家族最強之人。
有望成為家族繼承人。
可,李劍的迅速崛起。
非但超越了他的孫子,還遠遠超過他。
成為天元城第一高手。
即便是城主,也得讓之三分。
那時,他自然敢怒不敢言。
而且,還會極盡巴結(jié),阿諛奉承。
希望謀得一分好處。
可,在李劍跌落神壇后。
卻率先發(fā)難。
聯(lián)合另外兩位長老,撤了他家族繼承人的身份。
如今,得知孫子被人閹了。
讓他后繼無人,如何不怒。
未曾稟告族長,便帶著自己親信,包圍了劍冢。
勢殺李劍。
以卸心頭之恨。
李媚娘隨后走出,見此一幕,頓時神色劇變。
唰一下,手中剛剛滴血認主的靈劍,瞬間出鞘。
劍指大長老。
站到李劍身前,將他護在身后。
小臉慘白。
卻堅強道:“劍尊哥哥,你先走,我拖住他。”
聲音顫抖不止。
卻極為肯定。
毫不退縮。
看著眼前少女,本是虛榮,愛表現(xiàn),愛張揚之人,今日卻一反常態(tài),打扮得極為保守。
若是換了往日,莫說擋在自己身前,只怕,她還會在一旁嘲笑兩句。
到底是何緣由,讓她發(fā)生了如此之大的變化?
不得而知。
“上,給我殺了這個小畜生!”
大長老一聲令下。
他的親信,一擁而上。
其中,還有兩位筑基初期高手。
“借劍一用!”
說罷,他奪過李媚娘手中靈劍,反手將她推至遠方。
提劍沖入人群。
清風(fēng)十三劍。
第一式,第二式,第三式……
劍之所指,心志所殺。
一劍封喉!
筑基以下,包括練氣巔峰,皆難以抗下他一劍。
“小子,你竟由練氣三層,突破至練氣四層。
看來,你的丹田已痊愈。
而且,還悟出劍鋒。
如此,今日便饒你不得,去死吧!
清風(fēng)十三劍,這本該是我孫子才有資格學(xué)習(xí)的劍法。”
其余之人,眨眼間便已被李劍一劍封喉。
還剩兩位筑基高手。
清風(fēng)十三劍,第十四式!
清風(fēng)徐來。
一抹劍光,稍縱即逝。
風(fēng)起,劍落,滾頭顱。
殺伐果斷,毫不拖泥帶水。
能一劍殺人,絕不出第二劍。
對人狠,對自己也狠。
“小子,好手段,假以時日,你必再度成為天元城第一高手,讓老夫望塵莫及。
不過,你沒機會了!”
戴上拳套,親自出手。
七傷拳。
一練七傷,七者皆傷。
先傷己,再傷人。
練至大成。
七傷拳一拳中,有七股不同的勁力。
或剛猛、或陰柔、或剛中有柔,或柔中有剛,或橫出,或直送,或內(nèi)縮。
恐怖非常,讓人防不勝防。
再加上與之所匹配的火屬性拳套。
每一拳打出,皆帶著團團火焰。
及灼燒的味道。
李劍將手中靈劍反手擲出,剛好插入相隔三十米外的李媚娘下邊劍鞘之中。
手中,血魔劍出現(xiàn)。
帶著絲絲血煞之意。
一拳攻來。
帶著拳拳火焰。
拳影多在眾多火焰之后。
空氣中,滿是刺鼻的燒焦味兒。
血魔怒,開啟。
強行提升境界。
練氣六層,練氣七層……
筑基五層!
整整提升一個大境界。
拳風(fēng)已至,不及多想。
一劍隔世!
血煞劍勢,沖天而起。
清風(fēng),雨滴,微涼卻傷人。
風(fēng)之劍勢!
此一招,可謂底牌盡出,毫無保留。
與此同時,強大精神力,攻擊大長老腦海,造成其神識動蕩。
渡劫巔峰的神識之力,對上區(qū)區(qū)金丹初期。
絕對碾壓。
頓時,四目,雙鼻,口中,流出鮮血。
對此,大長老已全然不顧。
此子之可怕程度,他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
因此,拼著重傷,此人也決不能留。
金丹初期,對戰(zhàn)筑基五層。
他有信心。
一拳,一劍。
兩相碰撞。
強大氣場,由中心頓時散開。
掀起無數(shù)灰塵。
地面裂開。
拳抵劍,兩人僵持。
下一刻,拳套碎裂開來。
一劍刺骨,穿透而過。
“??!”
仰天長嘯。
體內(nèi)強大真元,瞬間涌動,欲將血魔劍逼出體外,震飛。
可,此劍邪異。
竟在大肆吞噬他的真元,鮮血。
精神之力,也在劫難逃。
如此關(guān)頭,無毒不丈夫。
另外一只手,出現(xiàn)一柄刀。
自斷一臂!
夠狠!
可,不等他站穩(wěn)身形。
一劍從天而降。
此劍,角度刁鉆。
速度極快。
看得出來,蓄勢已久。
等的,就是這一刻。
時機,角度,掌握得極好。
避無可避。
運功,就要防御。
可,體內(nèi)真元卻瞬間潰散,無法提氣。
臉上,手上,脖頸,滿是黑色毒氣。
不可能!
他何時中的毒!
不容他多想。
已被兩劍刺中。
頭頂一劍,辟邪劍!
脖頸一劍。
劍法名為同歸于盡。
同時拔劍。
血流不止。
倒地,抽搐。
眼睛卻瞪得很大。
顯然,他死不瞑目。
想不明白,來者何人。
以及,自己是何時中的毒。
“公子,你……”
李劍抬手,示意自己無礙。
擦去嘴角血跡。
方才偷襲之人,正是駝背老仆,徐伯。
筑基巔峰!
辟邪劍法。
看清來人,大長老身體不斷顫抖,血流不止。
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一年輕少婦,風(fēng)韻猶存,緩緩而來。
“你!是你!”
李劍伸手擦了擦劍上血跡,瞥了一眼眼睛瞪入牛,盲目不可置信地大長老,輕聲道:
“怎么,大長老,還不明白?
你難道不覺得,昨晚這個女人對你太過主動?
也是,能逼得一個女人,在自己私密之中涂上劇毒,然后再轉(zhuǎn)嫁于你。
這得多深的仇恨??!
也難怪,她本是你兒媳。
可你,卻殺了自己親生兒子,強占自己兒媳。
還強迫她生下你一子。
名義上,是你孫子,實際,卻是你兒子。
如此荒唐之事,也不難明白,這個女人有多恨你了?!?p> 李劍話音落下,駝背老仆徐伯,已揮劍將那三人頭顱斬下。
大長老怒指李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終于倒下。
斷氣,歸西。
而那風(fēng)韻猶存的婦人,在大長老身上補了十八刀后,揮刀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