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內(nèi)親王殿下
也許自己的行為有些唐突和魯莽，也許作為一名警察，自己現(xiàn)在所做的決定并不理智，然而當見著巫女的那一刻，那心中的想法就這樣自然而然生起了，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都感覺到難以置信。
這是身為警視總監(jiān)的時候，無論如何都不會想起的方案，可是現(xiàn)在他的身份并非是警視總監(jiān)，而是宮內(nèi)廳次長，似乎想出這個方案是理所當然的。
“內(nèi)親王殿下，您好！”
武藤信介手里拿著一把折扇來到酒店門口擋住了少女的前路緩緩說道，少女看向拎著黑貓看向那位五十多歲左右的男人，心中咯噔一聲。
內(nèi)親王殿下，是在叫自己嗎？
少女感到詫異，按照當今的皇室制度，如果是天皇三代的直系血親，男性成員就是親王，而女性成員則是內(nèi)親王。
內(nèi)親王，按照中原王朝的制度，其實就是皇室的公主。
“你認錯人了吧?！鄙倥錆M警惕地注視著對方，頭疼的感覺越發(fā)強烈。
誰能夠想到只是隨隨便便書寫的故事，居然能夠真的強烈作用于現(xiàn)實，并且在自己才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天就鬧出這么大的風波，
森川美雪，是當今警視總監(jiān)森川祐一的親生女兒，這是她現(xiàn)在才知道的事情。
而黑貓襲擊了警視廳高層舉行宴會的酒店，和警視廳發(fā)生沖突，將妖怪的真實存在暴露于國家的視野是黑川七夜一開始沒有想到的，以至于現(xiàn)在需要她親自救場。
“我沒有認錯，你就是當今天皇陛下的親孫女，皇太子殿下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是淸子，不，妍子內(nèi)親王。”
武藤信介沖著少女大聲激動地說道，同時不忘鞠躬致意，煞有其事的樣子仿佛皇室真的有一個流落在民間的公主。
唯有少女捂著額頭，聽著武藤信介剛才的話感到無語，合著剛才你連給我胡謅的名字都還沒有想好。
“你說我是內(nèi)親王，你是誰啊，當今的天皇，皇太子。”
少女無語，雖然從她的直覺敏銳地能夠看出，這位攔住她的大叔應(yīng)該是這個國家位高權(quán)重的大人物，但是對于他神經(jīng)兮兮的發(fā)言依然不感興趣，要認親也不應(yīng)該由你來認啊。
她，不，準確來說，應(yīng)該就是他，黑川七夜。
雖然他創(chuàng)作出了第一篇怪談，召喚出來黑貓，可是在虛實結(jié)合的故事中，黑貓的正體其實就是他自己，因此他現(xiàn)在還一堆麻煩，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善后收尾，畢竟如果被現(xiàn)實世界的國家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份，那可就有趣了。
有趣的不是這個世界，而是他，黑川七夜的真身貌似就被森川美雪看見過，雖然被蒙混過關(guān)，但是下次見面的時候還是會引起懷疑的。
創(chuàng)作出一個巫女角色，想要實體化從故事中走出來，并不是那樣容易的事。
雖然寫了，但就是沒有動靜，看來應(yīng)該是缺了某種必要的因素，因此巫女其實是黑川七夜借助《怪談物語集》的力量偽裝的。
“我不是天皇，也不是皇太子，我是東京警視廳前警視總監(jiān)，當今的宮內(nèi)廳次長武藤信介?！?p> 武藤信介道出自己的身份，不論是任何人在聽到他警視總監(jiān)以及宮內(nèi)廳次長這個官銜的時候，難免會生起肅然起敬之感，看見少女眼神上流露出詫異的神色，此時的他心中更加愉悅。
這種愉悅，就像是江戶時代，水戶藩主，天下副將軍的德川光國假裝平民，巡視列國，微服私訪的時候和自己的武士堅決果斷地和當?shù)氐膼簞萘ψ鞫窢?，在反派們自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主人公德川光國露出了自己德川三葉葵金牌，在場的反派以及平民們紛紛下跪，拜倒在副將軍的家徽之下，每集結(jié)尾亮明身份這種過程簡直就是酣暢淋漓的舒爽。
聽說這種故事模版，在鄰國廣為流行，拍攝的電視劇《康熙微服私訪記》更是出了一部又一部，看來兩國人民在主人公扮豬吃老虎，裝逼愉悅的審美趣味出奇的一致。
我裝逼成功了。
“哦，大叔，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鄙倥f完拎著黑貓就想要直接走，那冷漠的口吻簡直就像說，“你沒事的話，我還要回家吃飯?！?p> “慢著，慢著，別走啊，我覺得你有成為皇室成員的資格，請在這里聽我一言吧?！?p> 武藤信介雖然很想裝逼，確認自己對對方的心理優(yōu)勢，但是如果對方不聽的話，那么他此時的顯擺就完全沒有意義。
不論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不慕權(quán)貴，糞土萬戶侯的境地，他相信自己提出來的條件一定能夠讓對方心動。
“我對嫁入皇室不感興趣，大叔，別用這種找星探的口吻和我說話?！?p> 少女表現(xiàn)出不耐煩的模樣，事實上她現(xiàn)在的姿態(tài)其實就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畢竟有關(guān)巫女的物語，黑川七夜并沒有創(chuàng)作出來，現(xiàn)在能夠出現(xiàn)，完全是黑貓的怪談影響力有些可觀，讓他有了可以供借貸的余裕。
“不是嫁入皇室，而是我想讓天皇陛下收養(yǎng)您為他的親孫女，你的力量一定能夠派上大用場的?！?p> 武藤信介說出之的打算，這個想法有些大膽、冒昧以及唐突，可是他絕對有信心說服現(xiàn)在的宮內(nèi)廳長官，說服天皇以及皇族成員。
自從戰(zhàn)敗以后，天皇發(fā)布了人間宣言，政教開始分離，天皇不是現(xiàn)人神，不參與政治也不參與宗教，不發(fā)表自己的政治觀點，也不祭拜敏感的神社。
不過在神道教的宗教上，天皇其實就是實際意義上的教主，如果神道教的巫女真的有超能力，那么豈不是更能捍衛(wèi)天皇的地位。
要知道今上天皇就是通過“劍璽等承繼之儀式”，將皇位象征的神劍和神璽繼承下來獲得了天皇皇位的同時，在宮中三殿舉行了奉告儀式。
隨后政府才成立了“即位之禮委員會”，舉行了相應(yīng)的國家大典。在宮內(nèi)廳不僅有侍奉天皇、皇族和皇族的職員，為了舉行祭祀儀式還有屬于天皇的私人陰陽師和神官們。
因此，不管巫女的力量是所謂的靈力，亦或者是超能力、特異功能，哪怕是金庸武俠小說的內(nèi)力，只要她穿著這身巫女服就有無與倫比的價值。
現(xiàn)在可是新舊天皇世代交替的重要時期，她的存在更是有著重要的意義。
“沒興趣?！鄙倥氐馈?p> “難道你不知道，你一旦答應(yīng)，你就會擁有這個國家除了天皇夫婦之外，最高的尊敬和榮譽，你將成為貨真價實，名副其實的公主殿下，和真子公主、愛子公主她們一樣，你將受到萬人的崇拜，因為你是Emperor（皇帝）的女兒，你的父母是這個國家最珍貴的人。”
武藤信介感到不可思議，他說出天皇之女的種種好處，想要讓對方接受。
“如果我這樣做的話，那我還沒有過世的母親豈不是太可憐了，我不同意?！?p> “你的母親，難道能夠比當今的皇后陛下還要尊貴嗎？”
“我的母親只是一位藝伎，我是她不小心懷上的孩子，可是我要告訴你，我的母親或許沒有皇后尊貴，可是我的母親是最偉大的女性，我想對于每一個孩子來說都是這樣的。”
“您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有人會這樣認為嗎？藝伎和皇后，什么時候可以相提并論了?！蔽涮傩沤閴阂种约呵榫w，這少女怎么敬酒不吃吃罰酒，不僅放棄自己的拉攏，還要說出這番不可理喻的話。
在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說一介平民，哪怕是部落民在法律上和一般人平等和總理大臣平等，甚至和天皇平等也不是什么過激的言論，可是只要是心智正常的人都明白，你和這些人能夠平等的了嗎？
你捫心自問，你敢對著外人拍著胸脯說你跟自己國家的國家元首一個級別。
當你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保證別人會用一種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看著你。
“武藤信介長官，你的話同樣可笑，如果作為孩子夸耀自己的母親偉大都好笑的話，那么夸耀自己的父親是警視總監(jiān)是強大的，說自己父母是銀行家，是企業(yè)家的，豈不更可笑，將自己父母的成就當作是自己成就?！?p> 少女眼神中跳動著紅色的火焰，她用著高昂的意志說道，“一個人受尊敬和偉大，其尊貴，不是取決于他人，而是應(yīng)該取決于自己以及自己的行為。圣母瑪利亞的偉大不就是來源于耶穌嗎？”
“我的存在，就是我父母偉大的標志。”
少女說出這番話，展現(xiàn)出難以言喻的自信和氣魄，其氣勢甚至壓倒了武藤信介。
森川美雪聽見武藤信介和少女的爭吵，走過來就聽見兩人最后的對話，想到自己父親所說的，臉色頓時慘白，內(nèi)心里涌現(xiàn)出羞愧的同時，更生出擔憂。
擁有這種不受控制力量的少女，如果不想被朝廷招安，成為內(nèi)親王，得到皇室的庇護，某種意義上來說她這種不穩(wěn)定的存在必然會成為國家的敵人。
《奧特曼》中似乎有數(shù)位人間體被關(guān)進了人類的實驗室，差一點遭受到了解剖，被奪走，被實驗分析奧特曼的力量。
你不是妖怪，而是人類，妖怪可以脫離人類社會，而人類不行。
因此警方和自衛(wèi)隊，面對妖怪可能會投鼠忌器，可是面對人類，真的會毫無顧忌。
“如果不接受我的提議的話，你的處境就會很危險?！?p> 武藤信介的聲音有些低沉，他心知面前的少女恐怕并不是他想象中那樣容易控制的傀儡。
“例如呢？”少女反問道，“我會有什么危險，我又沒有犯法，你們警察總不會抓我這個合法的國民吧，別忘了，你們警視總監(jiān)的女兒，還有那些警察可都是我救得?！?p> 武藤信介聽完一陣語塞，說出來是正大光明的理由，如果不是看著對方純真的眼神，或許是不諳世事，恐怕真的會被當作是一種諷刺。
“在這國家，維護著國家安全的，并非只有警察，同時還有公安，法務(wù)省、防衛(wèi)省的相關(guān)人員，即便是警視總監(jiān)也不能代表整個警察組織，甚至他不能代表警視廳的意志。雖然我們警察們平日里對外總是裝作團結(jié)一致的樣子，可是只要一有變動，就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到處都充斥著懷疑，裂縫、斗爭?！?p> 武藤信介用著一種過來人的口吻介紹著警察組織，向少女講述警察組織以及這個國家的特殊性，“警視廳不是鐵板一塊，宮內(nèi)廳一樣，即便是我的提議，也不是有人能夠理解，可是只要你若是站在我們這一邊，至少會幫助我形成主流的共識，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各部門同心協(xié)力變成笑話，我們各個部門都主張自己的意識。”
“我們其實就像神話中的八岐大蛇，每一個頭都是整體的一部分，可是每一個頭都擁有著自己的意識，最強大的那顆頭主導(dǎo)著身體的控制權(quán)，可是每一個頭也都有自己的意識，必然會主張自己的意志，進而會角逐新的主導(dǎo)。”
武藤信介努力將自己的話說得簡單明了，甚至還不惜用出了比喻，宮內(nèi)廳、警視廳以及警察廳和公安此時此刻的想法就大不必相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很多高層還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同時還沒有想清楚應(yīng)該怎么樣對待妖怪和少女這些尚沒有接觸到的這些領(lǐng)域的事。
不論是公安、警視廳亦或者防衛(wèi)省都有著自己的利益所在，若是有些躁動不安的少壯派有心人士想要做些什么，事情就真的會不妙，因為他只能影響宮內(nèi)廳就已經(jīng)很勉強，更何況是其他部門的人。
在之前的部長會議上，隨著警視總監(jiān)森川祐一的昏厥，警視廳各個部門之間的對立可以說已經(jīng)昭然若渴了。
如果不想按部就班地向上爬，年青人們就必須獲得相應(yīng)的功勛，這是他們的利益所在，部門與部門之間的利益，個人與個人的利益交織在一起。
“我太渴望進步了?！?p> 這《人民的名義》中漢東省公安廳祁廳長句話不僅僅是說出自己的心聲，形容年青人，哪怕是警視總監(jiān)森川祐一以及他這個宮內(nèi)廳次長同樣想要在政治上有更大的進步。職業(yè)組擁有同期作為競爭者，想要成為警視總監(jiān)或者警察廳長官必須成為同期最優(yōu)秀的人，而準職業(yè)組和一般警察的晉升同樣有著自己的晉升天花板，唯一能夠打破天花板限制的要么就是英勇壯烈犧牲，警視廳會在你死后晉升警銜，要么就是警察組織根本無法忽略的功勛，足以打破限制。
例如在混亂的戰(zhàn)國時代，沒有依靠下克上，豐臣秀吉就從一個出身農(nóng)家的人，憑借著混亂局勢，無盡戰(zhàn)爭中帶來的功勛，一步一個腳印，爬上來天下人的位置，當上了關(guān)白。
“我討厭政治，如果你們真的來糾纏我的話，我就會像神話中的素盞鳴尊那樣，誰來我就砍掉誰的頭。”
少女相當不滿地說道，森川美雪臉上露著尷尬的表情回道，“武藤叔叔的意思是這個國家不是鐵板一塊的，最堅固的城堡永遠是從內(nèi)部攻破的，既然如此，你為何不和其中的一個頭做朋友，對付其他的頭，總比這種互相爭斗，甚至同歸于盡的結(jié)果來得好吧?！?p> 森川美雪的開頭打破了彼此之間的僵局，作為警視總監(jiān)的女兒，她的話相當具有分量，作為森川家的繼承人，她的話往往可以代表森川家，代表自己的父親森川祐一，而森川祐一正好是警視總監(jiān)，他的決定則能夠影響警視廳這個最龐大的警察組織。
“如果我說我拒絕呢？”
“我會給你考慮的時間，不過請將你手里的那只神奇動物交給我們警方?！?p> “神奇動物？”
“沒錯，這就是神奇動物，一只不論怎么看都很神奇的動物，說不定是這個國家的瀕臨保護動物，地球上最新發(fā)現(xiàn)的物種?！?p> 少女聽見武藤信介的話愣了一下，大腦明顯宕機了，似乎是這番話的信息量讓她意外，以至于愣了愣才說道，“這不是神奇動物，這是妖怪??！”
“這就是神奇動物?！蔽涮傩沤樵俣戎貜?fù)一遍說道。
“可是，不論是我將它給任何人看，這都是徹徹底底的妖怪貓啊!森川，你覺得這個能說話，能變成老虎，還能夠……是神奇動物，還是妖怪?！?p> 少女皺著眉頭，突然間意識到了什么，或許這就是整件事情的真相。
按照道理來說，第一篇怪談中的妖怪貓，引起了這么大的風波，讓警視廳的高層都驚動了，不惜進行了美國領(lǐng)導(dǎo)人到訪時的緊急動員，可是怪談的傳播和影響力獲得的能量卻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的多，原本以為是傳播力度不夠，沒想到現(xiàn)在終于得到了真相。
“是神奇動物哦！”森川美雪臉色露出尷尬的神色說道，在武藤信介嚴厲的眼神下當即指鹿為馬。
這一幕就宛如歷史上趙高權(quán)傾朝野之時，當著秦二世的面在朝堂之上指鹿為馬。
“你們是笨蛋（馬鹿）嗎？”少女氣急，日語的笨蛋，漢字就是馬鹿，意思是指連馬和鹿都分不清的人。
“妖怪可是很危險的，不是你們可以隨隨便便拿走的，而且他已經(jīng)很可憐了，對于民眾這根本就是在說謊。”
“或許是吧，我們警方的人都是笨蛋。”武藤信介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把神奇動物貓交給我們吧，我們警方如此大張旗鼓地行動，需要一個對外的交代。重點不是說謊，而在于市民們發(fā)現(xiàn)我們說謊，卻無法證明我們說謊?！?p> 臺上的人在假裝認真作報告，
臺下的人假裝認真在聽；
臺下的人知道臺上的人在演戲，
臺上的人也知道自己在演戲；
臺下的人也知道臺上的人知道臺下的人知道自己在演戲，
可是臺上的人還在繼續(xù)演戲。
臺上的人和臺下的人一起在演戲。
少女忍不住想道，心中充滿了無奈應(yīng)道，“你該不會以為這貓就這一只吧?！?p> “那實在是太好了，這種國寶動物就不再是滅絕狀態(tài)，具有繁衍的能力，可以成為熊貓那樣，成為我國的專屬國寶了。”
武藤信介說道，眼神卻相當平靜，似乎正為此事而欣喜。
“殿下，你剛才的話說得太好了，你這樣擁有自信心說出絕對正確的話，無疑是我們的前進的方向，照明的燈塔，我們，不，我們這個國家毫無疑問需要在您這樣的人指引下前進，并非是我想籠絡(luò)你而讓你當內(nèi)親王，而是擁有天爵的你更應(yīng)該明白，并非是公主的頭銜給你榮譽，而是你給皇室榮耀，說白了，無論是內(nèi)親王的身份，還是其擁有的年金，都是為了方便您行動，保護這個國家，我們宮內(nèi)廳所做的小小協(xié)助，年金更是對于你的小小心意?！?p> 武藤信介說著肉麻的話，讓少女感覺到有些不適應(yīng)。
“指引這個國家未來的，帶領(lǐng)這個國家前進毫無疑問應(yīng)該是身為政治家和你們官僚的任務(wù)吧?！?p> “那個毫無疑問，應(yīng)該指的是您這種有能力的人才能指引國家的未來。真正應(yīng)該掌握權(quán)力的人如果不掌權(quán)的話，那么豈不是讓不應(yīng)該掌權(quán)的人掌權(quán)了。中國的《韓非子》有句話說過，舜為匹夫不能治三人，紂為帝王足以亂天下。權(quán)力的幫助對于你來說是必用的，你應(yīng)該擁有權(quán)力。”
武藤信介說完，少女的臉色突然一變，看著從四面八方舉著手槍沖過來的警察，原本對武藤信介所說話很受用的她露出了憤怒的表情，“這就是你所說的誠意?！?p> “不，這并非是我的意思，我是前警視總監(jiān)，現(xiàn)任的宮內(nèi)廳次長，我的話其實只能夠代表宮內(nèi)廳，我們這個國家各個部門都有屬于自己的利益，也都有自己的意志，即便是同一個部門，內(nèi)部不同的部門，不同的官員中也有可能對于不同的事有著同樣的看法，你的的出現(xiàn)，對于我來說無疑是指引國家未來的人，可是對于其他居心叵測的人則不然，畢竟，你擁有這獨特的力量實在是讓人感到坐立不安，試想一下，若是您這樣的人不能納入控制之中，若是力多足以勝其長，勇多足以弒其君，則禮不使。社會有社會運行的規(guī)范，你的力量能打破這個規(guī)范，就和那神奇動物一樣?！?p> “我是正士之義，非邪惡之徒，不然你也不會能夠和我說這番話，你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別以為就只有你們能威脅我。”
“政府不關(guān)心善與惡，只關(guān)心治與亂，正義與邪惡重要，卻也不那么重要，穩(wěn)定才能給人民帶來更大的福祉，因此我誠摯地邀請你在警視廳休息，在一兩天就會有皇室的內(nèi)親王宣下出現(xiàn)，那些居心叵測的人陰謀注定不可能實現(xiàn)的。請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我么你，由我和國家的其他權(quán)力部門進行溝通?！?p> “為了年金，不，為了人民，我姑且答應(yīng)你了。”
武藤信介誠摯地說道，少女也誠摯地表示同意，看上去一切都是那樣和睦，當然前提是要忽視從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來手持武器的警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