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話,言笙卻是一愣,眼神逐漸呆滯,嘴角咧開,如同雷劈一般。
這在上司眼里就成了已經(jīng)被拿捏住了的模樣。
冷冷一笑,他自得的收回了身子,給自己滿上一杯酒,自在的小酌一口。
無視了一旁山羊胡子忽然很八卦的小眼神。
他自然不會多說,這事真捅出去了,他也沒好果子吃!
不過拿捏這小子,還是穩(wěn)穩(wěn)的!
戲謔的看著言笙一張臉從白到紅,最后滿臉羞怒,他的心中頗為得意,且讓他好好思量思量吧!。
此刻的言笙很憤怒,或者說很羞怒!上司的話打開了前身所塵封的記憶!
娘嘞,這家伙貌似真是個小白臉啊喂!堂堂七尺男兒,恬不知恥的被夫人包養(yǎng)了?
言笙很無語!這行為令他很羞愧!
捏了捏眉心,言笙不由苦笑,不得不說,這狗東西色膽包天,一個嘍啰敢去勾搭左司馬夫人,你又沒有五五開,這是嫌墳頭草長得太慢了嘛!
雖說從記憶來看,主動的人確實不是他,可是這也太荒唐了吧!
而且,你把人家勾搭上了,我怎么去勾搭人家的女兒?
言笙皺眉,臉色難看,真真是孽畜!
不過這回憶的匣子一打開,就有點收不住了,恍如昨日,畫面重現(xiàn)。
那在靜夜里無聲時才會展現(xiàn)的纏綿悱惻……凸(艸皿艸)!不能再想了!
惡狠狠的搖了搖頭,果斷清除了腦海中的404,言笙深吸一口氣,眼神復(fù)雜的看向一旁頗為得意的上司。
這事還真不好辦。
不是怕誰,左司馬劉意,就算不能代替斷發(fā)三狼出手,送他上路,可五五開在手,劉意也別想弄死他!
可事情要是傳出去了,剛來到韓國的他也必須得被迫踏上流浪他國的旅途了。
看了眼陰險微笑的上司,言笙有些頭痛,雖然這事估計他也不敢去亂說,但是這上司絕對是不能留了,那個一臉求知欲的死山羊胡子也得一塊解決!
可是自己是個五五開?。⒉涣巳四欠N,這就尷尬了啊!
想了想,壓下蠢蠢欲動的念頭,言笙對著上司無奈道,“說吧,讓我干什么!”
上司冷冷哼笑一聲,小子,早這樣不就好了么!
清了清嗓子,他緩緩說道,“聽好了,這位大人有件事情需要你去給辦了……”
……
看著言笙離去的背影,山羊胡子抿了一口酒,嘖嘖稱奇,“沒想到你這下屬膽子倒是不小??!”
上司聞言轉(zhuǎn)頭,看向山羊胡子,替他斟滿酒,諂媚的笑著,“大人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了呢?”
山羊胡子瞇了瞇眼,敲了敲桌子,看著他緩緩道,“你剛剛不是還說他和……”
話未說完,山羊胡子挑著眉,靜靜的看著他,對方依舊是滿臉的媚笑。
末了,山羊胡子嘿嘿的笑了笑,“好好好,還真有你的!我不問了?!?p> 上司趕忙討好的敬酒,“大人說哪的話,來,大人請喝酒!”
陪著山羊胡子抿了口酒,上司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不過大人,那人武功很高!這事交給我這下屬來辦不就辦砸了么!”
山羊胡子放下酒杯,捋了捋胡須,淡淡道,“本來也就沒指望他能成功!我只是用他給那人提個醒,早點離開新鄭!”
“至于你這下屬嘛,估么著也回不來了!這不正好,反正你也不喜歡他!”
“……大人高明!”
……
遠(yuǎn)離了紫蘭軒,言笙順著長街往自己的住處走,上司給他的任務(wù)很簡單,殺人,殺掉一家人,雞犬不留。
這任務(wù)確實夠簡單,也真的夠狠,也不知這一家人犯了什么忌諱?
言笙會去殺人么?答案是會去,但不會殺人,沒辦法,實力不允許呀,我頂多也就是個五五開,殺不了人的……
……
這是言笙來到新鄭的第二個夜晚,走在路上,躲避著巡夜的士卒,至于為什么不上房頂,言笙表示他還是有點恐高。
靜,是此刻言笙最大的感受,寂靜的夜,蟲鳴聲呱噪入耳,吵得人耳根子疼。
抬頭看了看皎潔的圓月,言笙放下斗笠上遮掩的幕簾,這如水流下,頗為明亮的月光竟有一絲晃眼。
按照上司給的信息,言笙順著大路走進了小巷子,腳下的路逐漸蜿蜒,七扭八拐后,身邊早已沒有了青磚帶瓦的屋舍樓閣,有的只是零星稀少的草屋木房,以及那只到腰部,低矮的土墻。
這是一處貧民區(qū),也是新鄭城繁華背后的常態(tài)。
順著已經(jīng)再次寬敞空曠起來的土路,言笙看到了遠(yuǎn)處深夜里寂靜無聲的兩間草房。
這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既然上司要求他殺個雞犬不留,那就聽話的做吧!
……
抬腳跨過土墻,真的,這土墻就是個擺設(shè)。
院子里空空的,幾個柴火垛子,零星的農(nóng)具散在墻角,院子收拾的倒還算是干凈。
邁步走了進去,順著兩間草房挨個走過,言笙摸清楚了里面的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個年輕男人,以及一個小女孩。
獨獨少了年輕的女人。
想著山羊胡子那色瞇瞇的樣子,言笙一拍腦袋,他想起來這家伙是誰了,就是那個在不久后,因為覬覦焰靈姬美貌,而被無雙鬼無情錘爆的男人。
至于眼前的局面,以山羊胡子那色中餓鬼的本性,也許起因就是強搶民女?
可又要讓自己來殺人家全家,這做法……
隱約覺得事情透出一點不對勁,可上司什么也不肯多說,只是讓他來殺人。
這就導(dǎo)致雖然事情透著疑點,可言笙別無辦法。
打量著院子,言笙決定找找這里雞和狗,然后殺掉!畢竟還得雞犬不留嘛!
至于殺人,別開玩笑了,他殺不了人的,沒辦法,就是這么菜!
……
言笙很迷惑,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走到了這一步,看著橫在自己脖頸旁的長劍,劍鋒緊緊的貼在他的肌膚上,寒鋒刺骨!
這人貌似是真的想殺了自己。
可我只是想殺了你的雞和狗??!
“那家伙讓你來殺我的?”
言笙眨了眨眼,“額……不是,我是路過的。”
“哼,你以為我會信?”男人明顯生氣了。
言笙汗顏,只能繼續(xù)解釋,“……我頂多還想偷只雞……或者再加一條狗!”
“呵呵!可我的院子里沒有養(yǎng)雞和狗!”
言笙咧了咧嘴,倒霉了,這丫還是個沒有雞的窮鬼!
男人手中的長劍逐漸開始用力,“既然你不愿意說實話,那留著你也沒什么用了!”
言笙苦笑一下,決定最后掙扎一下,“大叔,我說這是個誤會,你信不?”
男人一聲冷笑,手中動作不停,順著言笙的脖子狠狠抹了下去。
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卻令男人感到了震驚!
手中的劍刃如同陷入了泥沼,雖然緊貼著言笙的脖頸,但那感覺已經(jīng)不再是他在劈砍,反而像是劍刃在被言笙的脖頸帶著走。
只是一剎,劍刃在言笙的脖頸處饒了半圈,劈在了空中!如入泥沼的感覺也隨之消失。
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的長劍,男人慢慢抬起頭,慎重?zé)o比的退后一步,“我就知道,他怎么會派一個嘍啰來呢!”
言笙無奈的搖了搖頭,捏著眉心,極度無語的說道,“大叔,這真的是個誤會,咱們就此打住可好?”
男人重新站定,雙手持劍,“來吧,多說無益!我知道既然你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這里了,那就代表著今天你我必然只能留下一個!出招吧!”
言笙呆滯的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最終無奈的搖了搖頭,“大叔,不是我不想打,而是就是累死你,你也打不死我啊……”
“哼,年紀(jì)不大,口氣不??!那再加上我呢!”
言笙聞言,咧著嘴歪腦袋一看,得!大叔的老婆也提著劍出來了。
“恕我直言,大叔加上大嬸依舊打不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