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剛發(fā)現(xiàn),來到現(xiàn)代的那位小姐,比在那邊時安靜多了。
她很少說話,但李曉剛有一個感覺,感覺她一直觀察,觀察周邊的環(huán)境,也在觀察著這邊的人和事。因為,他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是活的。
很快,部隊出面,一位精神科的權(quán)威專家來作為小姐的主治醫(yī)師。經(jīng)過診斷,小姐應(yīng)該是受到了某種刺激和藥物導(dǎo)致的精神崩潰,不算特別嚴重,可以通過儀器和藥物治療來恢復(fù)。
一切安排妥當(dāng)后,李曉剛想先回那邊尋找一些與小姐有關(guān)的信息,便于她回去后幫她找到家人。再說,他在這邊也幫不上什么忙。
李曉剛試著與小姐進行溝通,于是,他對小姐說道:“你安心待在這里,按時吃這里的小姐姐給你的藥,還有打針。我會經(jīng)常過來看你的,等你病好了,想起你是誰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好?!毙〗泷R上回答道。
回答的干脆利落,李曉剛呆了呆,問道:“你聽清楚我跟你說的事情了嗎?”
“聽清楚了。”
“那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嗎?”
“沒有?!?p>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你一個人在這里治病,你清楚嗎?”
“清楚。”
李曉剛不知道該怎么說,因為小姐回答的太干脆,干脆的就像是正常人。
“我·····”
“你去吧,我知道你是在幫我,我會等你來接我?!毙〗憧粗顣詣傉f道。
“你確定你清楚自己在說什么?”李曉剛對小姐的冷靜表示懷疑,于是又確定了一下。
“那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嗎?”
“知道?!?p> “什么?你知道自己叫什么?”李曉剛驚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住哪里?”李曉剛馬上又追問道。
“我叫秦知畫,”小姐看著李曉剛說道。
“你沒病?”李曉剛看著一直直溜溜盯著他的秦知畫問道。
“病了,也沒病,我知道你是好人?!?p> “秦小姐,那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我準(zhǔn)備明天過去?你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崩顣詣偪粗刂媶柕馈?p> 他認為,一個人如果是正常的,清醒的,那應(yīng)該就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特別是向秦小姐那樣,她應(yīng)該是一位有故事的人。
“我不知道這是哪里,但我知道你不會害我,我有一塊這個?!鼻刂嬤呎f邊從領(lǐng)口處拉出一塊綠色的掛件,從脖子上取了下來,遞給李曉剛。
李曉剛接過掛件,比雞蛋略大。像是一塊翡翠,綠油油的,上手溫潤,一面雕刻著一只像張著翅膀的鳥,一面雕著一條嘴很大的魚。
抽象畫,李曉剛想。
掛件上那條魚的上面有一個字,像是小篆的秦字。
“一只是鵬,一條是鯤,”秦小姐說道。
“難怪不認識,還以為是抽象畫,都是山海經(jīng)里才有的物種?!崩顣詣傉f道。
“那這個是你姓?”李曉剛指著那塊石頭上的字,問道。
“對,秦?!?p> “那你是?”
“我是西洲國的公主,”秦知畫淡定地對李曉剛說。
“你是西洲國的公主?”
“對,我看見南帝國的公主跟你在一起。”
“啊,你認出來了?”
“那你沒病?。俊?p> “我必須得病,不然會死。”
“你是裝?。俊?p> “沒有,開始是病了,不認識路,不知道自己是誰,后來慢慢想起來了,吃了你的那個藥后?!鼻刂嬚f道。
她停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說道:“開始不知道,吃了孫姨給的藥,發(fā)現(xiàn)吃了后整個人很燥熱,想要涼快一點,就想要脫衣服,我知道那藥有問題不能吃?!?p> 說到這里,秦知畫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李曉剛,像是鼓足了勇氣,又說道:“我當(dāng)時不確定,那藥是不是你讓她給我吃的。于是,我假裝發(fā)病,把藥打翻,喝下去的一點點我也偷偷地吐了。后來,看你跟南帝國的公主來了后的對話,我知道,你們是可以信任的,所以,就沒有猶豫,跟著你們來了?!?p> “等一下,我需要消化一下?!崩顣詣倢η刂嬚f道。
他一下子沒能接受,自己來來回回穿越,來給她找藥的這位女孩,竟然是西洲國的公主。更難以置信的是,她竟然沒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