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一輪回。
小妖們說,我講的故事都很凄涼。今天就講個不一樣的故事吧。
我是六月,是一個透明的梧桐樹靈,我看著世間的或喜或悲或愁或哀……
墨染的天空下,亮著一排排刺眼的劍戟。此時,蓄勢待發(fā),只等銀箭射出。
我瞪著濕漉漉的眸子:虧你們還是小仙,這行事做派,怎么就不分個青紅皂白呢。
……
天山派,一直以煉丹和冶煉兵器為主,極少血戰(zhàn)廝殺,但若天山派出戰(zhàn),所過之處,必定血流成河!
我想悄悄的吹起一陣風,偷偷的去敲敲那緊閉著的門,偏偏這些冰冷的仙力威壓,讓我分毫也動彈不得!
你看,我只是個普通的梧桐樹靈,哪怕偶爾有那么一點調(diào)皮……
低壓空氣中透著的殺氣讓院內(nèi)的一切都透著一層水霧。
房間內(nèi)的一人一狼,偏偏還在熟睡。唉!我嘆口氣,百轉(zhuǎn)千回。
旁邊一男子蓄好力,意在放箭執(zhí)行消殺令,從遠處奔來一人影,望著如同一道白色閃電而至。
她從未奔的如此之快,比平時練功都快了幾十倍。心臟,激烈的跳動著,“咚咚咚——”心臟的聲音,無限放大。
好在,她趕來了!
女子疲乏的運起仙力,斬斷了男子的弦絲。
“等會!我再去勸勸他?!迸拥善鹆饲謇涞捻?。
夜風來襲,吹得我發(fā)脹的腦袋有點涼。
眼前的女子,笑的天真爛漫,猛然間,想到了什么,忽的收緊了那敲門的手,抿緊了嘴唇。昂,那天他那話,說的決絕——永不相見。
嘁,小樣!
你說不見,就不見了?
笑逐顏開,她站定了身形,傻里傻氣的敲門做甚!哼,她雙手做喇叭,捏著傳音訣,清清脆脆的喊著:“師兄,你在家嗎?”
我笑,這就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姑娘呀!
陣陣音波突襲,床上那人,煩不勝煩:大半夜,不在家睡覺,在哪?難不成是地里掰玉米嗎!
鐵青著臉不去搭理,用袖袍堵住倆耳朵:仙骨被剃,這是連個音波都受不住了?
“師兄,快來!”
“師兄,快來!”
聒噪,太聒噪。起身,開門。
“吱”一道靈力化作利刃朝他刺去。他尚未動手,身前這女子便直接將那靈力彈開化無影。
四周空寂,唯有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在他耳畔響起。
我靜靜的看著,一動也不敢動。
不遠處的寒光閃閃一片,他不悅的看著眼前的女子,緊緊攥著配劍。衣袂隨風翻卷,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錯覺:“你帶人來殺我?”
她還未來得及說話。
遠處那男子,喊出號令,“消殺!”
遠處形成道道刺向他的利刃,可這女子,一掌將他揮開:“小心!你沒有仙骨,承受不住這靈氣利刃?!?p> 她沖著那遠處,急聲大喊:“你急什么急!我都說了,我勸勸他的!”
“師兄,你可看清了?師父派大師兄來清理門戶,你連仙骨都沒有,躲不過的,你交出哈士狼吧!”女子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眼睛,急促的勸說著。
他笑笑:“生于微未,死于絢爛又如何?”
他那蕭瑟凄楚的模樣,讓她的心莫名被刺了一下。
“師兄!”她憂郁地望著天邊,此刻的月光在她眼中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灰色。
連同我也淡淡的憂傷起來:這人怎么就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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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六月
安家六月,來了! 來不及了,先寫到這里,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