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寶琳和李德譽沖進大廳,看見程處嗣被人摁住在地上揍,急忙沖上前去幫忙,但是房俊反應(yīng)敏捷,聽見后面來人了,連忙側(cè)身躲過,接著就是兩拳打了過去。
“哎呦!”尉遲寶琳和李德譽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拳,踉蹌的后退了幾步,立馬抽出了佩刀,房俊也是連忙抄起一張凳子做好了防御的姿勢。
“別打了,別打了,公子,小心鬧出人命?。 闭乒竦囊娝麄兌紕拥读?,心里緊張的不行,硬著頭皮沖了上去擋在房俊的身前。
“讓開!還敢找?guī)褪?,看我不打死他們!”房俊用力推開掌柜的,舉著凳子又要沖過去,尉遲寶琳和李德譽下意思的往后推了幾步,但此刻也是傻眼了,這不是房二愣子嗎?
“誒誒誒,快住手,你怎么回事?打我們作甚?”尉遲寶琳連忙做了一個擺手的動作,懵逼的看著房俊說道,這家伙從哪里的冒出來的,怎么無緣無故和程處嗣打起來了。
“不打你打誰?你不是來幫忙的嗎?別以為人多我就怕你,有本事一起上啊!”房俊舉著凳子站在那里挑釁的看著尉遲寶琳說道,打架自己可不怕,再多來幾個也沒事。
“你!”尉遲寶琳氣的說不出話來,但也沒辦法,要打,還真打不過,站在那里很警惕盯著房俊,害怕他沖上來打自己。
這個時候,程處嗣也站了起來,一看,打自己的人居然是房俊,立馬走了過去,非常窩火的瞪著房俊質(zhì)問道:“房二愣子,你是不是有病???沒事你打我干嘛?”
“去你大爺,還敢罵!”房俊一聽立馬來火,揮手就是一拳,程處嗣連忙閃躲,房俊還是不解氣,又撲了上去。
“房二愣子,你是不是眼瞎啊,怎么還打?”程處嗣邊跑的邊喊著,房俊當(dāng)做沒聽見,拼命的在后面,兩人圍著大廳的桌子轉(zhuǎn)起了圈圈。
“哎喲,寶琳,德譽,你們趕緊拉住他啊,這小子瘋了!”程處嗣急的不行,自己可打不過,要是被他追上那就慘了。
“別打了,別打了,哎喲,房二愣子,你發(fā)什么瘋啊,都是自己人,我們又沒惹你,你怎么還追著處嗣不放,快住手!”尉遲寶琳也是急的不行,
但也不敢去拉他,房二愣子發(fā)起瘋來,自己也拉不住,弄不好還要被打一頓,站在那里很無奈的看著房俊的喊著。
“嗯?你是程處嗣?”房俊愣了一下,懵逼的看著程處嗣。
“我還以為你眼瞎了,你這個瘋子!”程處嗣氣的不行,打了自己,還裝著不認(rèn)識。
“你才眼瞎!敢到我的酒樓鬧事,我不打你打誰?”房俊聽著也是火大,既然是熟人,不來捧場也是算了,還要來搞事,那就管不了那么多了,照打不誤。
“什么?你的酒樓?”程處嗣心里一愣,下意思的看了旁邊的尉遲寶琳和李德譽,這是怎么回事?
尉遲寶琳和李德譽也是徹底蒙了,質(zhì)疑的看了房俊一眼,然后的扭頭看著那掌柜的。
“幾位公子,這家酒樓的確是我家二公子開的!”掌柜的點了點看著尉遲寶琳他們說道。
“啊?這?這我們可不知道??!”尉遲寶琳他們一聽,不禁的砸了咂舌,相互的對視起來,心里已經(jīng)苦不堪言,誰能想到這家酒樓居然是房二愣子開的,這不是捅了馬蜂窩嗎?
“哼,你們裝的可真像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不就是高陽派你們過來找茬的嗎?怎么?打不贏我,還想裝作不知道?”房俊冷哼了一聲,很鄙視的看著程處嗣他們說道,
高陽剛走的一會,你們就來鬧事,還敢說不知道,真當(dāng)我傻??!
“這?不是,哎,那個,俊哥兒,你別誤會,我們真不知道酒樓是你開的,我們沒見過高陽公主,只是聽對面的李掌柜說,他們酒樓的生意都被你搶光了,
我們也是一時氣不過,就過來看看怎么回事,跟高陽公主可沒關(guān)系!”尉遲寶琳連忙解釋了起來,房俊還是不相信,冷冷的看著尉遲寶琳。
“真的,俊哥兒,這只是個誤會,早知道酒樓是你開的,我們肯定是過來的捧場的,怎么可能過來鬧事呢,
當(dāng)然,我們也是太沖動了一點,但你也打了我們一頓,都是自己人,說開了就算了,都別往心里去!”尉遲寶琳還是好聲好氣的看著房俊說道,沒辦法啊,這二愣子可不好惹。
“誤會個屁!把我的客人都敢走了,說聲誤會就想了事?想都別想!”房俊狠狠的瞪了尉遲寶琳一眼,管你們承不承認(rèn),敢來這里的鬧事,還能輕易饒了你們?
“不是,這,你,你還想怎么樣???”尉遲寶琳憋著一肚子氣,頭疼的看著房俊說道。
“賠錢啊,這還用問,客人都被你們趕走了,不要賠償我的損失???”房俊冷冷的看著尉遲寶琳說道。
“你!”尉遲寶琳氣的不行,窩火的瞪著房俊,李德譽見勢不妙,連忙對他使了眼色,憋氣的看著房俊說道:“哎,算了,算了,你說個數(shù),我們認(rèn)栽了!”
“這還差不多,看在是熟人的份上,那就少賠一點,賠100貫錢算了!”房俊伸出一個手指頭,很得意的看著李德譽說道的。
“什么?100貫錢,你,你怎么不去搶啊?”李德譽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哪是賠錢啊,分明是搶錢啊,100貫錢都能買下半個酒樓了。
尉遲寶琳和程處嗣也是火大的瞪著房俊,心里那個氣呀,都說了是誤會,自己都被打的鼻青臉腫,還沒找他賠錢,他卻獅子大張口,讓自己賠他100貫錢,太欺負(fù)人了,別說現(xiàn)在沒帶怎么錢,就是帶了也不能給呀,傳出去,還要不要臉了!
“這還嫌多啊?讓你們賠100貫錢都是給你們面子,不想給也行,那就再打一架,就當(dāng)是醫(yī)藥費吧!”房俊的很鄙視的說道,沒錢還敢出來搞事,說著就擼起袖子擺好了架勢。
程處嗣他們則是你看我,我看你,然后雙眼噴火的瞪著房俊,就是不敢動手,沒辦法,這房二愣子打架太厲害了,自己三個人根本就不是對手。
“來呀,還等什么?”房俊叫囂的說道,打架自己可不怕,再多來幾個也沒事。
“公子,公子,別沖動,都是自己人,誤會解釋開了就算了!”掌柜的連忙上前勸阻,說著還不停的給程處嗣他們使眼色,程處嗣點了點頭,立馬往門外跑去,尉遲寶琳和李德譽連忙跟上,在不跑可就要被打了。
“瑪?shù)拢瑒e跑!”房俊趕緊追了過去,但是被掌柜的從后面死死的抱住了:“公子,不能打,他們可都是國公府上的公子,出了事,你也脫不了干系!”
“怕什么?我的爹不也是國公嗎?放開我,看我不打死他們!”房俊氣的不行,還能怕了他們,論官職,自己老爹還是仆射呢。
“哎呀,公子,你怎么又忘了,老爺雖然也是國公,但你開酒樓的事情,老爺都還不知道,你要是打起來,肯定會驚動巡查的禁軍,事情可就瞞不住了!”掌柜的急著說道,房俊一聽,立馬就泄氣了,讓老爹知道,那自己就慘了。
“你怎么不早說?”房俊很不爽的瞪了那掌柜的一眼,要是早提醒自己,自己就少要一點,現(xiàn)在倒好,人跑了,一文錢也沒要到,自己還不能去追,想著都來氣。
“這?”掌柜的一聽,苦逼的看著房俊,自己太沖動了,還怪我?
“嘶,這個該死的房二愣子,下手也太狠了,這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程處嗣捂著臉很氣憤的說道,不但臉腫了半邊,連牙都疼!
“哎,行了,趕緊走吧,要報仇以后再說,今天能出來就已經(jīng)不錯了,要是讓他追上來,那就慘了!”尉遲寶琳嘆氣的說道,程處嗣點了點頭,連忙跟上。
而這個時候,高陽公主正帶著那幾個侍女迎面走了過來,程處嗣等人連忙上前行禮。
“咦?你們怎么回事?又打架了?”高陽公主見他們一個個鼻青臉腫,好奇的問了起來。
程處嗣他們苦笑的點了點頭,接著就把事情的說了一遍。
“你們怎么就不長點記性,沒事去招惹他干嘛?”高陽一聽,差點都忍不住想笑了,沒事去招惹房二愣子,不是討打嗎?
“哎,我們也不知道酒樓是開的,這事就怪李掌柜,面對面都不知道是誰開的酒樓,都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程處嗣郁悶的不行,對著高陽抱怨了起來。
“是啊,公主,剛才那房二愣子還說是你讓我們故意去找他的麻煩呢!”尉遲寶琳點了點頭看著高陽說道。
“行了,行了,你們先回去養(yǎng)傷吧,改日本宮讓房二愣子請你們吃飯,當(dāng)面給你們道歉!”高陽安撫著說道,雖然太沖動了,但出發(fā)點也是想幫自己的忙。
程處嗣他們一聽,立馬拱手告退,心里則是想著,你自己都拿他沒辦法,他還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