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皇后安慰著李世民,但是李世民還是氣的不行,自己好不容易出去吃個飯,卻憋著一肚子氣回來,平時喊著要退婚,一聽說要去坐牢,就說自己是他的岳父,這個兔崽子,太氣人!
“陛下,聽你這么一說,臣妾都想見見房俊這孩子了,自從定下這門親事,臣妾還沒見過他呢!”長孫皇后輕笑的看著李世民說道,
對于房俊,長孫皇后還是很喜歡的,只是這幾年沒見到人,現(xiàn)在聽到李世民這么一說,此刻心里也有點好奇了。
“見他?那不行!這小子說話都能活活把人給氣死,一大堆的歪理,聽著都頭疼,朕今天幸虧是吃完飯再見到他的,要是先見到他,估計氣都要被他氣飽了,哪里還吃的下飯。”李世民一聽,立馬就說不行,自己都被氣的冒煙了,哪能讓自己媳婦去受氣。
“哎呀,陛下,這不是因為他還小不懂事嗎?哪能跟一個孩子置氣,別往心里去,這孩子說話是直了點,但也還是也有點本事,你看看他開的那個酒樓生意多好,臣妾聽高陽說,一個月都能上千貫錢呢!”長孫皇后連忙勸說著,而李世民一聽到酒樓,立馬就想到中午吃的那些菜了。
“嗯,你還別說,那個兔崽子做的菜是真不錯,聞著都香,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學的這身廚藝,你要是想去的話,就去吃飯,人就不要見了,如果碰巧遇見,也不要跟他說話!”李世民點了點頭,看著長孫皇后叮囑道。
長孫皇后一聽,立馬就捂著嘴看著李世民笑了起來,還叮囑自己不要去,說了半天,原來他自己還在惦記聚仙樓的飯菜呢!
“嗯,那就等你哪天有空我們一塊去!”長孫皇后點了點頭微笑的看著李世民說道。
“成!嗯?朕可沒說要去呀,要去你自己去,朕可不去!”李世民剛一點頭,立馬就感覺不對,連忙對著長孫皇后擺了擺手掩飾的說道。
長孫皇后則是輕笑的看著李世民,想去,還不好意思承認,而李世民也是尷尬的看著長孫皇后笑了一下,坐在那里不說話了。
“陛下,那這次你打算怎么處置房俊呢?”長孫皇后見李世民氣也消的差不多了,試探性的問道。
“先關幾天再說吧,這小子太放肆了,不給他一點教訓,以后肯定還要闖禍,這次要不是咬金和敬德主動站出來,朕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李世民想了一下,對著長孫皇后說道。
“嗯,也是!”長孫皇后聽到李世民這么說,心里也就放心了,畢竟是打了國公,不處罰一下,也沒辦跟程咬金和尉遲敬德一個交代。
而此刻,李靖和長孫無忌等人也回到中書省這邊,但是房玄齡一聽說自己兒子和程咬金打架了,而且還被抓進了刑部大牢,立馬就懵了。
“打架?不是,這?藥師兄,到底怎么回事???咬金和敬德怎么還和犬子打起來了呢?”房玄齡發(fā)愣的看著李靖說道。
“哎,你家二小子實在是,……”李靖嘆氣一聲,接著就把房俊和程咬金打架的事情說了一遍。
房玄齡一聽,心里也是無語了,自己兒子是什么人,他們又不是不清楚,既然不相信是自己請客,給錢不就完了嗎,這點事也能打起來,這叫什么事?。?p> “藥師兄,你們怎么也不攔著點,都是自己人,這不是鬧笑話嗎?”房玄齡那個郁悶啊,自己好心請客吃飯,沒想到把自己兒子給請到刑部大牢去了。
“哎,不是老夫不攔著,而是太突然了,老夫也沒想到你兒子膽子這么大,咬金和敬德都沒動手,你兒子就從后面偷襲了,這誰能攔的住啊,想都想不到!”李靖嘆氣的看著房玄齡解釋道,
心里則是想著,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別說是攔著,自己都想上去教訓他一頓,太囂張了!
“是啊,玄齡,這事可不怪我們,是你兒子太不懂事了,不但打了咬金和敬德,而且還當著陛下的面直呼陛下的名諱,要是不處罰他,陛下的顏面何存?皇威何在?”長孫無忌點了點頭看著房玄齡說道。
“什么?陛下也去了?”房玄齡一聽,非常震驚的看著長孫無忌說道,這個自己可是完全不知道??!
“是啊,要不是觸怒了陛下,我們也不會跟你兒子計較!”長孫無忌點頭說道,心里則是有點幸災樂禍了,不教訓一下你兒子,他還不知道自己是誰,竟敢搶皇家酒樓的生意,害的自己還要去幫妹子借錢維持內(nèi)帑的開銷。
“你們,哎,陛下要去,你們怎么也早告訴老夫一聲!”房玄齡很郁悶的看了長孫無忌他們一眼,要是知道李世民也去了,那自己肯定是會去的,自己要是去了,也就不會發(fā)生后面的事情,現(xiàn)在倒好,請個客不但把自己兒子請打刑部大牢去了,還觸怒了龍顏。
“老夫也不知道陛下會去啊,只是恰巧遇上,不過,你也不要著急,著急也沒用,陛下正在氣頭上,還是等陛下氣消了再說吧!”長孫無忌解釋了一下,房玄齡苦悶的點了點頭,然后就各自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房相,外面有人找你,說是你府上的管家!”這個時候,一個侍衛(wèi)走了進來對著房玄齡拱手說道。
“嗯,好!”房玄齡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心里也知道管家的來意,但是找自己也沒用,這個時候自己也不能去找李世民說情,還是要等李世民消氣了再說。
接著,房玄齡就出去叮囑管家每天派人按時送飯過去,牢房的飯菜能難吃,那個兔崽子肯定吃不慣,可別因為這個又在里面鬧事。
“來人!瑪?shù)拢@是什么鬼地方?怎么連個床都沒有?”房俊站在牢房里面大聲的喊著,心里火大啊,整個牢房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就只有一章破爛的草席,晚上還怎么睡覺?
“喊什么?怎么回事?”一個牢頭模樣的人聽見房俊的喊叫聲,立馬走了過來很不客氣的對著房俊說道。
“你自己看看,這種破地方能住人嗎?烏漆嘛黑的,連張床都沒有,我怎么睡覺?趕緊給我換一間好點的!”房俊指了指地上那張破爛的草席非常豪橫的對著那個牢頭說道。
“換一間?”那牢頭一聽,立馬表情怪異的盯著房俊,都懷疑是不是聽錯了,自己在這干了大半輩子,還沒遇到過哪個犯人敢要求換牢房的。
“哼,口氣倒不小!你當這是什么地方?客棧???老實點,這可是刑部大牢,再喊,可就有你受的!”那個牢頭冷哼的打量了房俊一眼,指著房俊警告的說道。
房俊一聽,心里火大,立馬指著那個牢頭說道:“你他媽眼瞎???不知道我是誰嗎?瑪?shù)?,還敢威脅我,等著我出去,非弄死你狗日的!”
“哎呀,還挺橫?”牢頭一聽,立馬拔出了配刀,戲謔的看著房俊恐嚇道:“小子,你以為你是誰呀?進來了還想出去?再敢叫囂,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結(jié)果了你?”
“就憑你?切,我爹可是房玄齡,當朝仆射,有種你動一個試試?”房俊很不屑翻了個白眼,很挑釁的說道,那個牢頭一聽,心里咯噔一下,額頭都開始冒汗了。
“不是,那個,原來你是房公子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小的一般見識!”牢頭立馬打開牢門走了進去,賠著笑臉點頭哈腰的對著房俊說道。
“狗眼看人底的東西!趕緊給我換一間!”房俊很不屑的瞪了那牢頭一眼。
“不是,這,小的眼拙,公子,這是刑部大牢,每間牢房都差不多!”那牢頭連忙解釋著,但是房俊根本就不信,逼著那個牢頭帶著自己去選。
“大爺?shù)?,什么破地方,連個像樣的房間都沒有!”房俊跟著那個牢頭在里面轉(zhuǎn)了一圈,但是看來看去也沒找到一間像樣的屋子。
“房公子,這可是刑部大牢,就這條件,你還是將就一下吧,估計也就兩天的事,房相肯定會想辦法讓你出去的!”牢頭立馬拍起了馬屁對著房俊笑著說道。
“那肯定,我爹最疼我了!”房俊非常得意的笑了一下,牢頭也是奉承的點了點頭,然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哦,對了,程咬金和尉遲敬德呢,他們不是也被抓了嗎?怎么不見人影?”房俊剛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了這個就立馬轉(zhuǎn)過身對著那牢頭問了起來。
“沒有的事,他們可是國公,哪能真被抓??!”牢頭想都沒想,一臉討好的看著房俊說道。
“臥槽,老子又被坑了?”房俊心里一愣,怒從心起,那牢頭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房俊沖了出去。
“哎喲,房公子,不能啊,這可刑部大牢,不能出去!”牢頭大聲的喊道,而房俊就像沒聽見,一個勁的往前沖,牢頭也是沒辦法,連忙叫喚前面的那些獄卒攔住房俊,但根本就攔不住,都知道是房玄齡的兒子,哪敢動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