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一到布莊這邊立馬就愣住了,來的時候還不信,沒想到房俊真的開布莊了,而房俊此刻也是忙的不亦樂乎,不但有很多商人來上門訂貨,還有很多達官貴人府上的千金小姐也來這里買布料。
“姑娘,你這眼光真不錯啊,這匹錦緞布料可是上品,你看看這顏色和花紋,多艷麗啊,和你的身材相貌那是絕配,回頭你要是做成衣服穿在身上,誰看了不迷糊?你以后還是少出門,我估計只要看了你一眼都能喜歡上你!”房俊一臉猥瑣的看著那個正在挑選錦緞的年輕姑娘調(diào)戲的說道。
“嘻嘻!瞧你說的!”那姑娘一聽,含羞的撇了房俊一眼,不禁的將錦緞貼在身上試了一下,很滿意。
“登徒子!”高陽狠狠的剜了房俊一眼,立馬氣沖沖的走了過去,善意的對著那個姑娘說道:“這位姑娘,你可別信他的,他就是個油嘴滑舌的登徒子,騙你的!”
那姑娘一聽,立馬扭頭打量著高陽,有點莫名其妙,心里也很不爽。房俊也是很驚訝的看著高陽,沒想到她這么快就知道自己開布莊的事情了。
“哼,與你何干?”那姑娘鄙夷對著高陽冷哼了一聲,然后對著房俊說道:“掌柜的,這些布料我都要一些,每樣拿5匹!”
“啊?哦,好好好,你等著??!”房俊愣了一下,譏諷的白了高陽一眼,立馬讓里面的伙計準(zhǔn)備布料,很快那姑娘就拿著布料走了。
“慢走啊,有空常來!”房俊笑呵呵對著那姑娘揮了揮手,高陽則是寒著臉憋氣的愣在那里,什么人??!
“這么巧啊,公主,你也來買布料?”房俊走了過去冷笑的看著高陽說道。
“死二愣子,你這些布料是從哪里買來的?”高陽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對著房俊說道。
“我自己織的啊!”房俊很得意的說道。
“切!”高陽鄙視的瞪了房俊一眼,一臉的不相信。
“不信是吧?要不要是我?guī)闳スし豢纯?!”房俊笑著說道。
“哼!”高陽冷哼了一聲,自己可沒這個功夫,接著就走了進去盯著布莊打量了起來,但是看見那些樣品上的標(biāo)價,心里不由得冒火了。
“房二愣子,你到底什么意思?這么好的布料才賣600文一匹,你是不是故意在搶生意?”高陽站在那里指著那些布料冷冷的盯著房俊質(zhì)問著。
此刻心里火大啊,這么好的布料才買600文錢一匹,誰還能賣的贏他,再這樣下去,自家的布莊不倒閉才怪!
“切!我還用的著搶?你看現(xiàn)在我店里有多少客人,這還只是一部分,來來來,我再讓你看看那些商人的訂單!”房俊很鄙視的瞪了一眼,說著就拉著高陽往里面走去看那些訂單。
“看清楚了,全部都是!”房俊立馬從抽屜里拿出一疊的訂單放在高陽面前,高陽就想沒聽見似的,瞪大眼睛看著地上擺放的籮筐,里面裝的全部是銅錢,足足有二十幾筐。
“這么多錢?都是今天賺的?”高陽扭過頭很驚訝的看著房俊說道。
“對呀!那你說我還需要搶你的生意嗎?”房俊點了點頭很不屑的反問著高陽。
“你,這,你就不能賣貴一點嗎?你的布料這么好,還賣的這么便宜,那其他的布莊還怎么做生意,不是故意搶生意是什么?”高陽很不服氣的盯著房俊說道。
“你講點道理行不行?生意是各做各的,該賣什么價是我的事情,你家的布莊沒生意那是你們的布料不好,怎么能怪我?”房俊氣的立馬懟了回去。
“那我不管,你必須要漲價!”高陽此刻也是沒辦法了,要是不讓他漲價,不光是皇家的布莊要遭殃,恐怕這條街上的布莊都要倒閉了。
“不行,要是賣貴了么沒生意怎么辦?我倉庫里面還囤了幾萬匹布料呢,工坊那邊也還有幾百個工人要養(yǎng)活,要是賣不出去,我拿什么給他們發(fā)錢?”房俊一聽,連忙擺手說道,
心里都想笑了,自己的目的就是要把皇家的布莊干黃,不減價就不錯了,還能漲價?
“怎么不行?你的布料可都是上品,就是賣一貫錢一匹都不貴,怎么會賣不出去?”高陽急著說道,房俊也懶得搭理他,就坐在那里喝茶,想讓自己漲價,想都別想!
高陽一看房俊這樣,心里也是來氣,很委屈的斜了房俊一眼冷哼的說道:“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么做就是針對我,故意跟我作對,酒樓都倒閉了,現(xiàn)在又想整垮我的布莊!”
高陽說著就坐了下來,委屈的都想哭了,心里清楚,房俊這么做就是在針對自己,逼著自己主動去退婚。
房俊一看,立馬就慌了,都不敢坐在一起,連忙站了起來急著說道:“誒,你千萬可別哭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你本來就是在欺負我!”高陽立馬瞪了房俊一眼,然后輕拭著眼角的淚水很嚴肅看著房俊說道:“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你要分清楚,這個布莊可是皇家的,不是我的,內(nèi)帑本來就沒錢,你要是再把布莊整垮了,對你也沒好處,我父皇絕對不會輕饒了你!”
“那我有什么辦法?你覺得委屈,我還不是一樣!你也別光說我對你有意見,你不也瞧不上我嗎?我們的婚事本來就是個笑話,說白了,我們都是受害者,自己不能做主,
不過,你還好點,你爹那么疼你,你要是不想嫁,估計他也會考慮,至少不會打你,我可就慘了,只要一說退婚,我爹就要揍我一頓,要是傳到你爹的耳朵里,那就更麻煩了,
你說我能有什么辦法?要怪就怪你爹和爹,沒事定什么親啊,找自己喜歡的不好嗎?”房俊很郁悶的看著高陽說道,自己這么做也是被逼無奈呀,誰沒事想著跟皇家作對,除非是嫌命長!
高陽聽到房俊這么一說,此刻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但心里卻很不是滋味,雖說婚姻大事自己不能做主,但自己也不是真的瞧不上他,只是他說話做事太氣人了,還故意惹自己生氣。
“公主,話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我的目的就是想退婚,但是我又不能去找你爹,我看還是你去說吧,要是你爹同意退婚,別說是漲價,我把酒樓和布莊都給你都行!”房俊見高陽不吭聲,又接著說道。
“你去死吧!”高陽一聽,氣的立馬踢了房俊一腳。
“不是,我踢我干嘛?我是認真的,退了婚,對大家都好!”房俊連忙后退了幾步看著高陽說道,害怕高陽一不高興又來一腳。
“你做夢!”高陽咬牙的說道,說完立馬就走了出去,心里氣的不行,但此刻也沒工夫斗嘴,還得回去給長孫皇后稟報。
“那就等著瞧!”房俊一聽,立馬懟了回去,心里火大啊,都說的這么清楚了,怎么就說不通呢,居然說自己做夢,還就不信了,退不了婚?
很快,高陽就回到了皇宮直接去了立政殿,而長孫皇后此刻也在等著高陽的消息。
“母后!”高陽走了進來情緒低落的對著長孫皇后喊了一聲。
“丫頭回來了,快跟母后說說到底怎么回事?”長孫皇后見高陽回來了,立馬起身走了過去對著高陽問了起來。
“你說的對,房二愣子真的開布莊了,韋妃送來的那些布匹也是從他那里買的!”高陽低著頭小聲的說道,
而長孫皇后一聽,心里猛的一沉,雖然早有準(zhǔn)備,但是親耳聽到高陽這么說,此刻的心里還是非常的沉重,畢竟現(xiàn)在內(nèi)帑可是急缺錢啊!
“母后,那房二愣子就是故意的,他……”高陽話還沒說完,長孫皇后就立馬打斷了她的話急著問道:“好了,母后都知道,母后問你,房俊賣的那些布料是他自己織出來的,還是從外地販賣回來的?”
房俊開布莊的目的,長孫皇后心里當(dāng)然知道,當(dāng)初開酒樓就是想著要退婚,但此刻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關(guān)鍵是要弄清楚布料的來源,如果是從外地販賣過來的,那就還好,皇家也可以這樣做,但要是房俊自己織出來的那就麻煩了。
“他說自己織出來的,還說在京城還建了個織布工坊,里面有幾百個工人在織布!”高陽回憶了一下,看著長孫皇后說道。
“他自己織的?”長孫皇后一聽,非常震驚的看著高陽,簡直難以置信啊,這些布料連將作監(jiān)的人都說做不出來,沒想到房俊做出來了。
“是的,母后,現(xiàn)在房二愣子的布莊生意非常好,很多商人都在搶著訂貨,還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買了很多錢,估計有兩萬貫,他還說只是開始,要是賣的外地去的話,賺的就更多了,
母后,你趕緊想想辦法,不能讓他再這么便宜賣了,現(xiàn)在整條街上的布莊都沒生意,都去房二愣子那里買布料,在這樣下去,皇家的布莊又要倒閉了!”高陽點了點頭,很著急的看著長孫皇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