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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戰(zhàn)諜影

第七十九章 設法救援

秘戰(zhàn)諜影 暮雨人歸 4450 2022-09-04 11:11:17

  聽到攝影棚槍聲大作的常凱申也立即意識有大事發(fā)生了,他此時心中無比慶幸,還好有戴風農(nóng)及時提醒,否則今天還真是福禍難料了。

  緊接著他用贊賞的目光看了一眼戴風農(nóng),隨后便在一眾護衛(wèi)的保護下來到了會場。

  他一來到大院中的攝影棚旁,就看到滿臉血污倒地不起的汪兆銘。他心中一驚,連忙快步想要上前去查探,可是沒走兩步就被汪兆銘的妻子陳璧君攔住了去路。

  陳璧君15歲就加入了馬來西亞同盟會分會,是當時同盟會最年輕的會員,資歷也算是足夠深厚了。

  只見她此時滿面淚痕,抓著常凱申的衣袖聲嘶力竭地怒吼道:“你不愿兆銘做事就直接講好了,為什么還要派人來暗殺于他?”

  常凱申被她這么一吼,頓時有些啞口無言,他一直就與汪兆銘存在許多的矛盾,現(xiàn)在汪兆銘被刺殺,而他又恰好沒在現(xiàn)場,這很難讓人不將懷疑的對象放到他的身上。

  常凱申知道現(xiàn)在無論他怎么辯解都是徒勞,只有盡早查出兇手身份才能為他洗清嫌疑。

  所以他在面對陳璧君的質(zhì)問時并沒有正面回應,而是安慰了幾句。隨后便命令戴風農(nóng)三日內(nèi)務必要將此刻組織頭目抓獲。

  大概又過了半炷香的時間,救護車才姍姍趕來,將掩面呻吟的汪兆銘和昏迷不醒的刺客分別抬上兩輛車后,現(xiàn)場的秩序這才漸漸恢復正常。

  而第一天的六中全會就在這場刺殺事件的影響下草草地落下了帷幕。

  翌日。

  報紙都在爭相報道著這件足以轟動全國的大事。

  而顧子柏此時也正拿著一份《杭城日報》關注著這件事情。

  半晌后,他放下了報紙,由于他并沒有過多干預此次事件,所以歷史還是像前世那樣沒有改變。

  汪兆銘身中三槍,但是卻沒有擊中要害,被搶救了回來。而我們的民族英雄孫龍鳴卻在搶救數(shù)小時無果后死亡。

  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雖然顧子柏早已知道了此事的結果,但此時還是不免被孫龍鳴這種舍生取義的精神所感動。

  現(xiàn)在的紅黨勢力還非常單薄,混亂場面的情況一旦發(fā)生,那只會白白便宜了日本人。所以顧子柏現(xiàn)在既不愿,也不敢在這個時間點上做出大幅改變歷史走向的事情。

  一時間整個特務處馬力全開,勢要將所有涉案人員全部抓獲。

  至于常校長為何會有反應如此激烈,我們從他日記中所記錄的一部分內(nèi)容,就可見一斑。

  2日,國之內(nèi)部疑心叢生,汪夫人且疑及組織部所為,聞之殊為難過,黨內(nèi)之無精誠而且猜疑如此之深。

  3日,茹苦負屈,含冤忍辱,對外猶可,而對內(nèi)尤難,何黨國不幸,而使余猶當此任也,然精神之受打擊,其痛苦較甚于槍彈之入肺腑數(shù)倍,此次之彈如穿入于我心身,則我心安樂必比甚何等事快也。

  從常校長的日記中不難看出,他此刻的壓力非常之大,國黨內(nèi)外基本上都將他視作了幕后黑手,

  國黨整個特務集團運轉起來的能量是無比巨大的,在六中全會閉幕當天,也就是11月6日,特務處就在丹陽將參與策劃行刺的晨光通訊社社長賀泊光抓獲,案件得以告破。

  ……

  顧子柏看著報紙上大肆報道著賀泊光是紅黨份子的言論,表情非常地平靜,因為他明白我們這位常校長絕不會放棄任何向紅黨捅刀子的機會,這對于國黨來說也只是基本操作而已。

  但這種污蔑將會在一年后,被‘危樓樓主’華柯之發(fā)表的《告全國同胞書》狠狠打臉,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就在此時,一陣電話鈴聲打亂了他的思路。

  顧子柏微微皺起了眉頭,知道這個電話號碼的只有喬易江和胡德榮兩人,但他與這兩人都有各自的線下溝通方式,除非遇到緊急情況,才能通過電話聯(lián)系。所以只要屋內(nèi)的電話響起,就代表著有大事發(fā)生了。

  “喂!我是劉峰。”顧子柏拿起電話淡淡說道。

  “劉先生您好!您上次在本店預定的黃芩今天到貨了,是您來店里取?還是我派人送過去呢?”話筒中傳來了胡德榮有些市儈的聲音。

  顧子柏聞言,心里咯噔了一下,到店里取黃芩是他與胡德榮約定的緊急聯(lián)絡暗號,他此時知道一定有什么大事發(fā)生了,隨即回道:“我正好要出門一趟,待會去店里取吧。”

  “好的,那我在店里恭候您的再次光臨!”

  顧子柏掛斷電話后,不敢耽擱,畫好妝后就坐上一輛黃包車向藥店駛去。

  不多時,顧子柏就來到了藥店后堂。

  “村長同志,這么著急找我出來,到底出什么事了?”顧子柏有些焦急地問道。

  胡德榮走到顧子柏身前,壓低聲音說道:“我們有三名同志在上海不幸被國黨抓捕了,其中有一位是SH市委的同志,他手中掌握著整個上海地下黨組織人員名單,所以上級決定讓你在不涉險的情況下盡快查清楚這三人被關押的地方?!?p>  “老胡,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在執(zhí)行月色計劃,不太好露面。而且上海那邊我也不是很熟,我只能說盡力而為,但是是否能查到我也沒有多大把握。”顧子柏思忖了片刻臉露難色的說道。

  “你的情況上級都知道,之所以還要安排你執(zhí)行這項人物,主要是上海那邊的同志查了兩天,連執(zhí)行抓捕任務的部門到底是軍、警、憲亦或者是特都還沒有搞清楚。

  然而這位同志手中掌握的名單又太過于重要,而且名單中許多下線都是和他單向聯(lián)系的,一旦其真實身份暴露,后果將不堪設想。

  出于以上種種原因,所以組織才會想讓你利用特務處高層的身份去秘密打探下,最少要知道關押的地點以及部門,我們才好制定營救計劃?!?p>  “明白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吧?!鳖欁影厣袂閲烂C的點了點頭,緊接著又皺眉說道:“最近國黨大規(guī)模的搜捕行動,好像只有抓捕刺汪兇犯的同黨一事了,難道我們的那三名同志也參與其中了?”

  胡德榮搖了搖頭,嘆氣道:“組織有規(guī)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是絕對不會搞暗殺那一套的。國黨這次在上海抓捕了兩百多人,大多是一些發(fā)表過抗日反常言論的熱血青年,那三名同志只不過是被殃及了池魚而已?!?p>  “兩百多人被捕,而且我黨同志又只是被牽連?那只要等這陣風頭過了,再花錢打點一二,撈人出來應該不難啊?!鳖欁影匕欀碱^,疑惑的說道。

  “話是這么說沒錯!只是…”胡德榮說到這里就閉口不聊了,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了解了,你將三人的化名告訴我就行,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顧子柏看到胡德榮為難的表情,便知道其中還有很多他不知道的隱秘,所以便不再多問知曉了三人的化名后,就走出了藥店。

  ……

  回到思鑫坊,顧子柏第一時間就給喬易江打去了電話,讓他先利用私人關系暗中查探下,看能否拿到此次被抓捕人員的名單。

  僅僅一個小時,喬易江就打來了電話。

  “喂?!?p>  “站長,卑職辦事不力,什么都沒有查到?!?p>  “嗯?怎么回事?”

  “卑職聯(lián)系了兩位在上海站任職的好友,但是他們都被上峰下了封口令,除非有處座的手令,否則關于此次行動的情報一個字都不能對外透露?!?p>  “好,我知道了?!?p>  顧子柏臉色陰沉的掛斷了電話,他沒有料到這件事情竟然這么棘手。看來,常校長這次是真的動怒了啊。

  他現(xiàn)在雖然還沒有去上海,但其實一直在為“月色計劃”做著準備工作,所以此刻他并不能輕易地露面,現(xiàn)在看來,想要拿到名單,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戴老板拿了,只是用什么借口才能不引起懷疑,這個就要細細琢磨一下了。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顧子柏便起身來到了客廳,朝著嚴拓說道:“去收拾下,半小時后我們出發(fā)去金陵?!?p>  “是,少爺!”嚴拓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驚喜地答應道,雖然他和顧子柏來到這個據(jù)點的時間不長,也就十來天,但他每天都只能待在房子里,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現(xiàn)在終于能出去走動了,如何能不讓他欣喜若狂?

  顧子柏非常清楚這一點,輕笑了聲道:“記得畫下妝,要是到了金陵你被人認出來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少爺?!?p>  ……

  11月已是深秋,金黃色的樹葉輕飄飄地滿撒滿了整條街道,使這座金陵城的傍晚都充滿了一種蕭條之感。

  除了這種蕭條感之外,整個城市還被一種肅殺的感覺籠罩著,只見街面上到處都是身穿制服的警察正挨家挨戶的做著盤查,不時更有載滿士兵的軍車從他身邊呼嘯而過,讓他都有種仿佛到了戰(zhàn)場的感覺。

  “還真是草木皆兵了啊。”顧子柏輕聲調(diào)侃了一句然后就閉目小憩起來。

  不多時,小車就停在了金陵大飯店門口,顧子柏定了兩間房,然后來到前臺撥通了戴風農(nóng)家里的電話。

  “喂!”

  “處座?!?p>  “嗯?你來金陵了?”

  “是?!?p>  “有事?”

  “是。”

  “你現(xiàn)在在哪?”

  “金陵大飯店?!?p>  “在門口等著,我派人去接你?!?p>  “好,卑職現(xiàn)在叫劉峰?!?p>  “嗯?!?p>  沒有任何廢話,兩人的通話就這樣結束了。

  只是過了短短一盞茶的功夫,顧子柏就看到一輛軍用吉普車停在了飯店門口。

  確認了對方的身份沒有問題后,顧子柏便上了車,不久后車子就在一棟小洋樓下停了下來。

  顧子柏剛下車,就看到王蒲城迎面走了過來,笑盈盈地朝他說道:“劉上尉,一路辛苦了,處座在大廳等你,隨我來吧。”

  顧子柏聞言楞了一下,當看到王蒲城臉上那一絲戲謔的表情時,才發(fā)現(xiàn)他早已知曉了自己的身份,隨即便輕笑了一聲,順勢回道:“那就有勞王秘書了?!?p>  王蒲城微微頷首,然后便將他引入了大廳之中。

  “處座,卑職劉峰前來報道!”顧子柏走到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的戴老板面前,敬禮道。

  “行了,蒲城也不是外人,有事就直說!你電報都也不發(fā),就這樣火急火燎的跑到我這來,是天要塌了么?”戴風農(nóng)擺了擺手,有些慍怒的說道。

  “是卑職孟浪了,只是這份情報卑職覺得至關重要,所以才自作主張想要將其親自交給處座!”顧子柏立即從懷中取出一張皺巴巴的泛黃信紙遞給了戴風農(nóng)。

  戴風農(nóng)接過信紙,剛看了數(shù)行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神陰鷙的問道:“這封信哪來的?”

  “卑職聽說汪院長遇刺后,心中非常忐忑不安,隨即讓喬易江對廖寶昌那間飯莊再次進行了地毯式的搜查,這封信藏藏的極為隱蔽,是鑿開外墻才被發(fā)現(xiàn)的。”顧子柏低著頭,言語中有些心虛的匯報道。

  “娘希匹!為什么上一次不搜查的仔細一些,還好這次校長吉人天相,但凡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國家的罪人!”戴風農(nóng)將桌上的茶杯‘啪啦’一聲扔到了顧子柏的腳邊,指著他的鼻子怒斥道。

  “卑職知錯,請?zhí)幾熈P!”顧子柏抬起頭望向戴風農(nóng),大聲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視死如歸的氣勢。

  “處座,您息怒!顧站長平時工作繁忙,手底下的人出現(xiàn)些許紕漏也是在所難免的,難能可貴的是顧站長有著為黨國鞠躬盡瘁的赤誠之心,您說呢?”王蒲城看到戴風農(nóng)此刻是動了真怒,連忙上前為顧子柏開脫道。

  聞言,戴風農(nóng)的心情也漸漸平復了下來。

  他仔細一想,還真是這么一回事,顧子柏完全可以不對飯店再次進行搜索,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查到了什么,也可以不上交給他,現(xiàn)在何必到他的面前來觸這個霉頭?

  想到這里,他再看向顧子柏時,心中的怒氣頓時消了大半。

  隨即他又坐回到沙發(fā)上,語氣淡淡的說道:“看在蒲城兄為你說話的面子上,此事就暫且先給你記下,但凡還有下一次,決不輕饒!”

  “是,謝處座!”顧子柏雙腳用力并攏大聲說道,最后也沒忘記朝王蒲城點了點頭,這次算是欠下了一個大人情了。

  顧子柏話音剛落,就看到戴老板將手中的信紙遞給了王蒲城,道:“給上海發(fā)電報,派人秘密前往租界打探華柯知的下落,發(fā)現(xiàn)目標后立即對其秘密逮捕,另外再告訴翁廣輝,我只給他半個月時間,要是抓不到人就準備回家種地去吧!”

  王蒲城應了一聲,立即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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